她就抱著加菲走回了自己的小窩,趴在小乞丐的身旁,睡覺去了。
祁星野沒趣的摸摸鼻子,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靜坐了起來,今夜的失眠,自然是因為那些人販子下午的對話,在得知了自己將被帶出京城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被恐慌所佔據著,從小到大,祁星野向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就算是當著他那威嚴無比的父皇的面,他也敢做敢言,從不低頭,可此刻,他對著這些個低俗的惡人,竟然起了害怕的心理,感慨著自己的渺小的同時,小人兒對自己的畏懼感到深深的恥辱。正當他自我反省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居然那個無禮的小丫頭也失眠了,於是剛才的一幕便全部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的心思很簡單,只是對那隻靈氣的貓咪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就好像母妃以前飼養的那隻會說人言的鸚鵡一樣,祁星野只是單純的把他們聯絡到了一起,倒不似寧夏所想的那樣,把小貓想成了妖怪。當然,寧夏的那顆藥丸也惹來了他的好奇,可剛才自己已經問過她了,既然她不回答,我們高傲的小皇子也不屑於問第二次。這麼想著,那股強烈的恐懼似乎也不那麼明顯了,對著屋外的圓月,祁星野閉目養神了起來,明天似乎會很忙碌。
躺在茅草上面,寧夏確是完全的失眠了起來,即使加菲出色的完成了任務,可她還不能確定那藥是否如瓶身上寫得那樣有療效,還有它到底發作的時間間隔到底是多久,早了遲了,她的計劃都會被打亂,寧夏忐忑了一夜,天矇矇亮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打起個盹兒。
“醒醒,寧夏,醒醒。”小乞丐使勁兒的搖著寧夏的身子,才把小人兒給晃醒了,小手一抹眼睛,寧夏習慣的問道:“幾點啦?”
小乞丐沒理她的話,把人兒拖拽了起來,“快點兒,寧夏,今天有包子吃了,我們快去領。”
“包子?”寧夏甩了甩頭,拍拍臉頰,才真正的清醒了過來,翹腳一看,那人販子正在分著白花花的大包子,已經分到的孩子都在狼吞虎嚥的大口的吞食著,“每個人有兩個,真好!”小乞丐有些迫不及待的轉著圈圈,大眼睛閃閃發亮。
一股蒸肉的香味瀰漫在空中,惹得寧夏的唾液也分泌過量,可對上那人販子奸詐的眼神,她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領了包子,小乞丐大吃了起來,寧夏雖然很餓,卻並沒有動口。那祁星野也有了防備,不動聲色的把包子藏在了身下的茅草中。不出所料,不多時候,孩子們就打著呵欠昏然的入睡了,寧夏也掩著口,倒在了小乞丐的身邊,心裡說著:“終於來了嗎?”
51、出逃中
()寧夏也似吃了迷藥般昏睡了過去,在一大批的孩子暈倒之後,祁星野也從容的閉上了眼睛,斜躺在了地上。不多時,屋門的鎖鏈就被拉開,那個美婦當先走了進來,伸腳踢了踢離她最近的一個孩子,見他一動不動,面上也沒任何的變化,遂滿意的笑了起來,:“這藥勁兒還挺猛的,這麼會兒時間,都像死了一般。”
“還不是那包子夠味兒,這幫小崽子吃得倒歡,真花了老子不少的銅版!”一個男人粗聲粗氣的抱怨道。
女人不屑的撇了下眼睛,顯然是瞧不上男人的斤斤計較,“這點小錢兒算什麼,當家的自不會少了你的份兒,好啦,別耽誤工夫了,快把他們搬到車上去。”女人揮了揮手,男人們馬上行動了起來,幾個來回下,就輪到了寧夏和小乞丐,男人的動作很粗魯,寧夏的小腰被夾得生疼,幸好她的上身彎得夠低,才不會看到她緊皺的眉角。
抱著寧夏的男人還沒走出去,就被一個莽撞的小子堵在了門口,“讓我先進去!”那年輕的把那男人堵得後退了幾步,抱著個酒罈徑自來到了那美婦的跟前,說道:“老闆娘,這紅紙不知怎麼的,上面破了個洞,您看——”
那個年長點兒的男人聽了也呆了一下,遂破口大罵道:“靠,是哪個不開眼的混球,怎麼一點兒規矩都不懂。”他把手上的孩子摔在了地上,對著那美婦說道:“老闆娘,這事兒不吉利,我們還是再等上一晚上。”
寧夏一聽,小手不由緊攥了起來,就聽那美婦毫不在意的說道:“等什麼等,大當家的已經先去和鬍子們談價兒去了,要是我們不趕著把貨送去,你要怎麼洩他的火去。”
女人的話確實讓幾個手下鬆動了起來,可那年輕的卻是不肯鬆口:“封好的運氣都跑光了,這一趟貨我們不能走!”
“哼,只不過做了兩票生意你有什麼資格說話,開頭的幾年我們連什麼是臨行酒都不知道,還不照樣活得好好的,好了,別說這些喪氣的話了,只是一個小窟窿算得了什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