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帶著兩百架戰鬥機械體就出發了。
懸浮飛行車悄無聲息的以150公里的時速前進,而且全身都漆成黑色,幾乎和夜色融為了一體,如果不是感覺到前行時多帶起的空氣流動,哪怕是近在咫尺,也很難看出什麼異樣來。
距離公路十多公里遠一棟塌了一半的小樓樓頂,一雙眼睛卻隨著懸浮飛行車的行進而轉動。他身上披著一件可以隔絕任何氣息的斗篷,只要趴在那裡不動,不論是感知力還是偵查衛星,都很難將其識別出來。護目鏡將他的臉遮去大半,鏡片上閃爍著暗綠色的光芒,將被黑暗掩蓋的世界重新呈現在他的眼前,甚至更清晰。
看到幾艘懸浮飛行車漸漸消失在視線裡之後,他摘掉護目鏡,露出修剪得很整齊的短鬚,黝黑的肌膚與夜色完美地整合在一起,那雙厚厚的嘴唇唇角微彎,有個耐人尋味的笑意。
“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會趁夜出發,而且走的就是這個方向,也不枉我在這裡守了兩天兩夜。不過這個馬健堯也真夠大膽的,打完完美世界這麼短時間,居然又敢動手了。就這麼幾艘飛行車,能裝多少人啊?他真以為自己是神?”男子陰陰笑著道。
說完之後,他慢慢伸出手在下顎上按了一下,然後小聲彙報道:“山雞山雞,我是夜鶯,發現蟲子,發現蟲子,正向a3區域前進,速度150公里……”
彙報完畢之後,男子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更是恨不得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為了拿到第一手資料,他整整在這裡潛伏了兩天兩夜,其間不吃不喝,而且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老早就被發現了。他親眼看到幾個道行不夠的潛伏者被揪出來殺掉,血甚至濺在他的身上。
不過兩天的辛苦潛伏也是值得的,作為第一個發現自由者聯盟大軍動向的潛伏者,獲得的報酬自然是相當豐厚的,只要他能夠活著回去,絕對能過幾年舒心的日子。
雖然大功告成,不過男子並沒有掉以輕心。再豐厚的報酬也要有名活著回去之後才能享受,雖然碰到敵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沒有回到安全的地方,任何一點疏忽大意都可能導致斃命。
強壓住伸懶腰的衝動和**,男子屏住呼吸慢慢的向後挪去,哪怕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動作也非常輕微,而且緩慢,除非你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否則很難發現他在移動。
眼看就要挪出樓頂了,男子心頭剛鬆了口氣,剛準備起身,突然感覺身旁好像有東西,不自禁的瞥了一眼,頓時猛地從地上彈起,一張臉完全僵硬,臉上充滿了驚愕、不敢置信和惶惑地神情全都摻雜在了一起,就如同戴上了一幅奇異而又栩栩如生的面具,讓人感覺詭異不已。
“誰?”聲音在顫抖,像是怕到了極致,四肢百骸也都顫抖起來,似乎有著無數的毛毛蟲在爬行。
他在這裡潛伏了兩天兩夜,對這裡的每一樣東西,即便是一塊碎石或一根雜草都瞭如指掌。這是一名優秀潛伏著必須具備的能力,不熟悉瞭解周圍的環境,就無法藉助環境來做到完美的潛伏;不事先準備好撤退的線路就很難全身而退。可他敢肯定,這個位置在前一秒鐘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你的潛伏技巧很好,差點連我都瞞過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馬,馬健堯?”男子額頭上的汗水終於下來了,臉色瞬間慘白。
他只是個潛伏者,哪怕潛伏技巧再怎麼精湛,也絕不可能在一個a級龍語者手下逃生。何況馬健堯還不是普通意義上的a級龍語者,據不完全統計,折損在他手裡的a級龍語者已經超過了6人,被戲稱為領域者殺手。更有傳言,說他已經是s級的強者了。
“呵呵,我們盟主可沒興趣來搭理你這個小角色。”
聽說來的不是馬健堯,男子多少感覺輕鬆了一些。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就在呼吸已經很困難、萬念俱灰的時刻,突然間又得到了生的希望,那種急迫而又瘋狂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人的影樹的皮,馬健堯雖然年輕,卻已然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屹立在每一個人面前。聯邦仇視馬健堯的人很多,可他的名字從口中說出來,卻讓人有種心驚膽寒的感覺。
如果面對的真是馬健堯,那他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換著是其他人就不同了。潛伏者雖然不精於戰技搏殺,但作為潛伏在最危險地方探聽訊息的群體,自然也有各自保命的絕招。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正當他盤算著要如何從對方手裡逃命的時候,突然聽對方這樣說,不禁就訝然道:“什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