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棲遲卻急忙說道:“表哥醉成這樣,恐怕打擾你們休息,不如我扶他去書房,可好?”
沈江蘺聞言狐疑地大量了蕭棲遲一眼,才點點頭:“我等會叫人過去服侍他。”
蕭棲遲立刻扶著徐楚良轉了個方向。
沈江蘺正待要走,卻又回頭不解地看了蕭棲遲一眼。夜風襲來,輕輕掀起長裙一角。
第58章 兄弟反目
蕭棲遲和沈江蘺一同在永通錢莊飲羊羔酒。
就在後院那由蕭棲遲精心裝飾的新古典屋子裡。一扇日光如銀,照得人心如春水融化。而那酒汁果然如琥珀般剔透。
很快,兩人都有些微醺的醉意。
沈江蘺抬起手,曲了兩根手指,似乎在撫摸空氣,她悠悠道:“我生於富貴之中,卻從來不知逍遙為何物。你說,人這一輩子,到底要怎樣過才不負年華?”
蕭棲遲抬眼去看日光,看得兩眼繽紛:“有人蠅營狗苟,有人諸事不縈繞心上;有人富貴已極,有人餓死街頭;有人青史留名,有人碌碌而終……我看過很多人的生活,為人抱過不平,為人心酸難過,可是我發現再強大的人也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不平,和那些可憐的人事。但是,我相信,我們總可以讓這個世界更好一點,讓更多人更好一點。”
他轉頭盯著沈江蘺,嘴角上揚:“你信不信,我生來就是要做一點事情的。也許並不是什麼大事,也許並不能改變什麼,可是我總會做一點的。”
沈江蘺在剋制的語句下聽出了洶湧的野心。她一向知道他有野心。可是,她身邊的男人,哪一個沒有野心?每個人都有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企望。
她輕而堅決地說:“我信,我信你跟很多人都不一樣。”
兩人相視一笑,竟有一種心意相通的微妙感覺。
沈江蘺低下頭,啜了一口酒,說道:“以前覺得富貴很好,後來發現富貴之中,人太複雜。以後,若有可能,我希望生活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身邊不要太多人,但每一個皆是真心誠意。”
蕭棲遲發現,這時候的沈江蘺很恬淡。她費盡心機就是為了這一個簡單的目標麼?
“我生辰快到了,你會送我一份大禮罷?”沈江蘺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望著蕭棲遲。
蕭棲遲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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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抱怨過沈江蘺不與自己親近之後,徐楚良沒想到他接到了一個更大的驚喜。額,姑且稱之為驚喜罷。
沈江蘺給他買了個姑娘做通房。姑娘才十七歲,名喚嫣紅。
十七歲的嫣紅,眼角眉梢卻風情無限。而且是那種最讓男人把持不住的,天真卻誘惑而不自知。
面對如此尤物,徐楚良壓制了來自男人本性的興奮,悲哀地發現,沈江蘺似乎真的對自己不甚在意。這個發現讓他沮喪無比。
沈江蘺已經不是前一世那個灰頭土臉的她。她對徐楚良來說,自然也不再只是一個身份的符號,同時也有身為女人的吸引。
徐楚良真心喜歡這一世的沈江蘺。當然他認為賢妻是應當為丈夫安排這位床幃之事。但是沈江蘺的做法讓他感受到不被珍視的失落。
她,就這麼心甘情願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個丈夫麼?
徐楚良身體裡那根男人的賤筋開始癢。當他感受到沈江蘺越想遠,他卻偏偏越想近。
而沈江蘺絲毫不接受他的好心,將他推去了嫣紅處。
徐楚良一面因為沈江蘺的過分大度而失落不已,另一方面卻在嫣紅柔軟如花瓣的身體上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如棉花般癱軟的身體,小小驚恐之後迷離卻無法自制的眼神,輕咬的嘴唇,刺激得徐楚良腦袋裡出現一片接一片的空白,醉生夢死般。
當他在嫣紅屋子裡一連度過數日*,那一日他進入主院略微懷著一點愧疚的意思,想著定要好好彌補沈江蘺一番。
豈知,花廳的几案上擺了一套精雕細琢的玉飾,從髮簪、到步搖、、到項鍊、再到玉鐲,瑩潤如水,一望便知價值不菲。
沈江蘺看著這一套精巧的玉視,心中也正感嘆蕭棲遲可真是出手大方。
她耳邊聽見腳步響,回頭看正是徐楚良。於是立起身來,輕輕一笑:“夫君可也是來給我送生辰禮的?”
徐楚良頓時腳步一滯,心下直嘆,今日竟是她生日?完全不記得!又聽她如此問,想必桌上的便是誰送的禮。自己身為夫君,忘了這事,不是不尷尬的,幸好他臉皮夠厚,一時之間紅不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