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良更加怒不可遏,索性扣住沈江蘺雙手,把她往床上拽。
沈江蘺掙扎不動,被徐楚良一把扔在床上。頭磕在床邊欄杆上,咚一聲,痛得她直咬牙。又見徐楚良已然怒火沖天,是要往床上撲來的架勢。
她難免又恨又怕,趕緊高聲喚人。
徐楚良撲上前捂住她的嘴巴,肚子上卻著了一腳。他吃痛,手上卻沒有放鬆,一把扯開沈江蘺胸前衣物。
沈江蘺驚懼不已,拳打腳踢,使勁地撓徐楚良的手、臉。
就在此時,聽見動靜的頌秋等人推門進來。一見床上這等激烈狀況,都傻了眼。
徐楚良聽見身後響動,知道有人進來,也不轉身,直接喝道:“還不滾出去!”
沒聽見沈江蘺說話,頌秋等人一時尚不敢動。
徐楚良見眾人不聽自己喝令,更怒,不由得轉過身,正要喝罵眾人。
哪知他手甫離開,沈江蘺深吸一口氣,高聲喝道:“還不進來!把他拉開!”
眾人一擁而入。雖然都是些女人,但雙拳難敵四腳。沒兩下,徐楚良就被人架著從床上拉下來。
沈江蘺怒容滿面,一手扯了衣服,恨不能當眾扇徐楚良幾耳光,心下恨怒委屈不已,眼淚簌簌而落。
“帶他出去!”
徐楚良竟然被沈江蘺趕出了屋子。
此後一連多日,徐楚良再未進過主院。兩人不和成為府裡上上下下眾人皆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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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出此大事,沈由儀蹊蹺地病,又蹊蹺地好,而沈江夔無故離家。縱然沈由儀有心隱瞞,也難擋流言四起。
展落白雖然不清楚箇中底裡,但暗流湧動已是不爭的事實。他聯絡前事,細細思量了一回。江芷的生母趙夫人曾因為失心瘋要殺嫡長女,之後被送去郊外莊院靜養;眼下江芷的同胞哥哥身為國公府唯一的嫡子,在謀前程的關鍵時刻卻無故離家。若不是岳父已放棄這個兒子,怎會讓他在這個時候離開?
這其中,得是出了多大事情?
真是沒想到,江芷這一房作為國公府堂堂正室,卻落得夫人、嫡子雙雙離家的下場,竟只剩下江芷這一個嫡女。
沈江芷聽說沈江夔李家,也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她正叫人備車,準備回孃家問清楚這事情。
展落白聽見她喝罵下人,又見她神色急躁,於是揮揮手示意下人們都退下了。他拉著沈江芷坐下,溫言問到:“著急忙慌的,要回去做什麼?”
沈江芷沒好氣,斜了他一眼:“去問清楚我哥到底去哪兒了。”
展落白笑了笑:“不知情的還以為你這要是去興師問罪。”
沈江芷撅了撅嘴,沒說話。她可不就是興師問罪的意思麼!
展落白無疑是喜歡沈江芷的,雖然他已經發現她並不是個太聰明的人。但是,女人麼,太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似沈江芷這般,就如他鐘愛的汝窯青瓷,好看,而且盡在自己掌握。
他擔心沈江芷聽不明白,於是儘量講話說得明白些:“你與姜夔一母同胞,你自然要關心他的下落。可是岳父是你的親生父親,他的決定不容你有任何質疑。姜夔人已經走了,岳父不留就有不留的道理。我們為人子女的,孝字當先。而何為孝,莫過於順。”
沈江芷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完全沒有領會到展落白話中重點,說道:“我急著去問我哥的事情,你跟說這些無用的做什麼?”
展落白嘆了口氣,心道還是床上只會呻*吟的她比較可愛,於是將話說得更加直白:“我的意思是事已至此,無力迴天。你去問不過是徒勞。姜夔是你們府裡唯一的嫡子,岳父卻讓他此時離家。不用想都能明白姜夔必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於岳父而言,棄子無疑。此時,避嫌都來不及了,怎能前去打聽?”
“而你,身份特殊,是姜夔的胞妹,此時越發要小心為上才是。你沒發現麼?先是你們太太被送走,再是姜夔離開,你這一房三人,其中二人遭府中所棄,只餘你一人。切莫再因他們的事惹岳父不喜。”
聞得此言,沈江芷柳眉倒豎:“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太太、姜夔都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不容於府中是麼?不可能!太太是病了,我哥也必有其他緣由。我們這一房怎麼了?倒了勢了,你要撇乾淨,不如休了我!這才徹底乾淨!”
展落白本是一番好意,沒想到倒惹得沈江芷大動肝火,還如此歪曲自己心意。只覺得好心卻被當做驢肝肺,也不高興了,轉過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