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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樹花詫道:‘這麼小就出家了。當父母的也真捨得。’歸真面上抽搐了幾下。似有難言之隱。紅樹花正自奇怪,忽聽紅線在馬上恬恬地叫道:‘義父,抱抱線兒。‘紅樹花遂沒理會,朝紅線的棗紅馬走去。林意禪蟬暗打量紅線,鮮衣粉裙,淨膚凝脂。奶聲奶氣,約莫七八歲的模樣。甚是逗人喜愛。依稀有些小茜當年的影子。那時他們常在一起玩。紅樹花慈愛地把紅線抱在懷裡。走了過去。道:‘咱們進去吧!‘
紅線突然道:’義父,他老看我。‘用手一指林意禪。紅樹花柔聲道:’乖線兒,小哥哥喜歡你呀!‘林意禪亦道:‘你就是小茜姐姐的女兒,線兒嗎?讓我來抱抱你,好嗎?‘
誰知紅線嗔目道:’討厭,誰讓你佔我便宜了。‘扭頭不再理他。林意禪一愣,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她。還是福伯心裡雪亮,笑道:’小小姐,人家從小管你媽叫姐姐,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你就別計較了行不行。‘
紅線歪著頭道:‘好吧!看在福爺爺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他計較了。以後不許他管我娘叫姐姐。他只比我大幾歲嘛!我也不要他抱。‘
紅樹花柔聲道:’好!好!一切都聽線兒的。大師,請!‘林意禪討了沒趣,聳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進了紅府。
飯後,紅樹花道:’線兒,你是主人,領著哥哥的小師父去玩,好嗎?‘
紅線乖巧地點點頭,道:‘好吧!意禪哥哥,歸真師父,侈們跟我來。‘
三人出了堂屋,紅線領他們繞了幾個迴廊,來到後花園,正逢初春,蝶舞西苑,萬樺爭妍。競相齊放。中心池中,荷送清香。竹露滴清響,暖風燻得遊人醉的好時節。紅線道:‘我們玩什麼?。。。。。。你們會玩羊骨頭,丟沙包,踢毽子嗎?‘
林意禪一呆,道:‘那是女孩子家的玩意,我們怎麼玩?‘
紅線慍道;’我知道你們看不起女孩子。女孩子玩的東西有什麼不好。律令又沒規定男孩該玩什麼,不該玩什麼?‘歸真見兩人又要僵起來,解圍道:‘說的也是。這樣好不好,你願意玩什麼,我們就陪你玩什麼?‘
紅線擺擺手道:“不玩了,沒意思。唉!你們看那朵大煙花多好看,給我掐一朵,好不好。”
林意禪個子比較高,伸手摺了枝大煙花。紅線道:“你給我戴上,我看看好不好。”林意禪給她把花插上。
歸真笑道:“真好看像。。。。。像個新娘子。‘
紅線微著臉道:’你胡說,你怎知道新娘是什麼樣?‘跑到池邊照了照。回首恚怒道:‘你們真壞。把我打扮得像個小妖怪。‘把頭一甩。不小心把新摘的大煙花甩到池子裡。叫道:’你們快來呀!我的花掉到池子裡了,你們幫我撿回來。‘
林意禪道:’丟就丟了吧!我再折了枝給你。‘
紅線道:’不,我就要剛才那枝。‘
歸真道:’我去給你撈吧!‘‘撲嗵‘一聲,跳入水裡,林意禪驚叫道:’師弟,回來,你又不會水性。‘只見歸真游到落水之地,剛要去抓,水流將花往前一帶,沒抓著。身子一沉,沒過頭頂,咕嘟喝了幾口水。紅線也著了慌。道:’你快去救他啊!‘
林意禪道:‘我又不會水,怎麼救。我們還是去把大人叫來吧。‘
紅線急道:‘不行啊!義父會罵我的。‘林意祥禪沒有理會他。正待去叫人,忽聽紅線道:’你看,他起來了。‘林意禪忙向池中看去。只見歸真恍恍悠悠露出半截腦袋,以手拽著荷葉,荷徑,緩緩遊近大煙花,終於抓著花徑,又換了根荷徑,一根接一根的向池邊游去。到了池邊,兩人將歸真拖向岸。
林意禪翻身替他做了幾個仰臥起伏,又擠壓他腹部。直到他腹中水全部吐出來。知道師弟性命無虞,這才鬆了一口氣。對紅線道:‘先到你房裡,給他把衣服換了。‘
紅線慍道:’女孩子的閨房,怎麼可以讓男孩子進。你們跟我來吧!‘
林意禪抱起昏迷不醒的歸真,隨她來到東南一隅的跨院裡。一面是牆,三面是房,共十來間,似下人所居之處。紅線走到南面一間屋前,挑起門簾,進了去。林意禪亦跟了進去。屋中簡陋而高雅,迎面一股淡香撲鼻,不由道工;’這是誰的房間。‘
紅線道:’這是玫玉的房間,‘林意禪付道:’這就不是女孩子的閨房了嗎?只怕當她的丫頭沒有當小茜姐姐的丫頭好受。小茜姐姐待其婢女,一簾香,花溪花,如同自己的姐妹一樣。‘遂聽紅線叫道:’你愣著幹什麼,快把他放在床上,我這就去找衣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