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朱總,辦公桌上的玫瑰花呢?”
下午,朱威回到辦公室後正琢磨他與邢雲濤的事情,還沒想起取出藏在抽屜裡的玫瑰花安妮就進來了,所以只能編瞎話:“嗯……,上午,邢總來辦公室時覺得玫瑰花很好看,臨走時被她帶走了。”
安妮有點不高興,一語雙關的說:“權力真是個好東西,可以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握在手裡。”
朱威裝作沒聽懂,一邊整理桌子上的檔案一邊對安妮說:“你下一階段的任務可不輕鬆啊,與美國輝瑞公司的合作儘快地拿出方案,我們下週就要與輝瑞公司坐下來談判了。”
安妮說:“放心吧,我對與輝瑞的合作很有信心,因為他們公司的知名度在中國男人心裡已經有了很好的大眾基礎,‘偉哥’的功效在民間被傳得神乎其神,這會讓我們的合作事半功倍。”
朱威說:“那我們也不能大意,聽說輝瑞也在與其他國內公司進行接觸,我們必須做出一套令他們信服的促銷方案才能打動他們……”朱威正說得認真的時候,卻聽見安妮“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朱威問:“我說得有問題嗎?你笑什麼?”
安妮憋得臉都紅了,笑著說:“王小波聽說我們要做輝瑞的促銷創意,他就給我們做了一個電視廣告片的創意:一個單身漢在家裡一邊玩電腦遊戲,一邊忙著給自己泡泡麵,因為眼睛一直盯著螢幕,他往泡麵裡倒調料時誤把一粒‘偉哥’放了進去,倒進開水蓋上泡麵蓋子之後,不一會兒就聽見了紙殼劃破的聲音,然後畫面特寫:泡麵一根一根從碗裡直直的豎立起來。這時畫面定格,出來男生鏗鏘低沉的配音:我能!你不能,但我能讓你能!”
朱威聽完也笑出聲來:“這個王小波,真是個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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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六(1)
與邢雲濤共進午餐之後,朱威索性放開了,完全以一個戀人的姿態開始出現在邢雲濤的生活中。他給邢雲濤送首飾、皮包、和她一起去購買高檔衣服和鞋子,朱威覺得自己正在盡一個戀人的所有義務。但邢雲濤對朱威的所作所為還不是太滿意,她覺得這種物質上的交流是戀人相互表示好感的初期階段,而他們應該進入有實質性的精神交流階段。朱威就問邢雲濤:“你指的‘實質性精神交流階段’是###嗎?”
邢雲濤說:“你對精神交流的理解和你們村裡的文盲一樣淺薄!”
朱威說:“你太不瞭解農民了,我們陝北的農民不光知道精神追求,還注重肉體和精神的和諧統一呢。”
邢雲濤說:“你又開始瞎編了。”
“沒有瞎編,當年紅軍進駐陝北後,為了搞好軍民關係,就在當地辦起了很多夜校幫助農民學識字。為了讓農民能夠形象地理解所學的東西,教員們便從最簡單的日常現象開始教起,來自上海的女教員用粉筆在石板上寫了一個‘天’又寫了一個‘日’字,然後用標準的國語教農民說:比如時間,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這時有一個老鄉站起來反對說:這一天一‘日’還行,這一‘日’一天俺們受不了,那樣個‘日’法就沒法下地勞動幹活了,俺們覺得還是應該勞‘日’(口音:勞逸)結合。”
看著已經笑出眼淚來的邢雲濤,朱威繼續說:“你看看,我們陝北農民那個時候就知道什麼時候該‘日’什麼時候該勞動,你說這是不是追求精神和肉體的和諧統一?”
邢雲濤一邊擦著流出來的眼淚一邊想: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出身底層的農民,這個男人如果死心塌地的愛自己,該是一個多麼合適的男人……。
一週之後,朱威和邢雲濤雙雙出現在上海的東方國際酒店,他們到上海與一個國際公司進行合作會談。邢雲濤已有兩年多的時間沒有參與博陽公司的具體業務了,這一次是邢雲濤無意間詢問朱威最近兩天忙什麼工作,朱威說第二天要帶安妮去上海與一個國際公司進行初步接洽。邢雲濤聽說朱威要帶安妮去上海,心中不免有些醋意,便說自己如何喜歡上海的海派風格和城市文化,朱威非常能夠領會她的意圖,便邀請邢雲濤代替安妮來到了上海。
與那家國際公司初步意向性的接洽很順利,雙方的談判過程僅僅用了一個下午就基本定下了合作的基調,準備就一個不大的專案約定好下一步派專人進行具體會談。晚上大家一起在浦東的一家高階粵菜館祝賀會談初步成功,這種禮節性商業宴會不會持續太長時間,晚上九點多大家就道別散場了。朱威問邢雲濤回酒店還是約見同學,邢雲濤說什麼也不想做,只想在外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