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主來的。”
這三個漢子當然是縹局的趟子手了,他們終年在江湖上走南闖北,招子自然極亮,範子云年紀雖輕,氣宇軒昂,一身錦袍,腰佩名劍,一望而知是大有來頭的人。
那漢子連忙含笑道:“公子請到裡面奉茶。”
說罷,舉手肅客,引著範子云穿過大天井,進入客廳,然後陪笑道:“公子貴姓大號,如何稱呼?在下好進去通報。”
範子云道:‘不敢,在下範子云,從巢湖來的。”
那漢子客氣地抬抬手道:“公子請坐,在下這就進去通報。”
範子云道:“老哥請。”
那漢子轉身退出客廳,急步行去。
範子云略一打量,這間大廳相當寬敞.正面上首,高懸一方朱漆金字的橫匾,上書“我武維揚”四個金字,四面牆上也掛滿了不少橫匾,那都是盛記鏢局護運官餉,由官府頒發的匾額以及各地殷商鳴謝的橫匾,不下十餘方之多,由此可見盛記鏢局信譽如何卓著了。
範子云正在仰首觀看之際.一名漢子送卜一盞香茗,放到几上,含笑道:“公子請用茶”
範子云說了聲:“多謝”,只聽一陣腳步聲,走進一個身穿青布長袍的年輕漢子,朝範子云拱手道:“範公子光臨,在下失迎,還勞公子久候,真是抱歉之至。”
範子云看他不過三十出頭,紫膛臉,生相甚是英武,聽他口氣,好像是鏢局的負責人一般,當下連忙還禮道:“不敢,在下還未請教兄臺……”
“範公子請坐。”
青袍漢子抬著手,等範子云坐下,他也在下首一把椅上坐下作陪,說道:“在下盛振華,範公子遠蒞,不知有何見教?”
“原來是盛老哥。”範子云朝他拱拱手,心想:“不知此人是盛老爺子的什麼人?”一面略為欠身,說道:“在下是專誠叩謁局主來的。”
盛振華含笑道:“敝局就是由在下負責,範公子有何貴幹,但請直說。”
他就是局主!
範子云聽得不由一怔,望著他,說道:“在下先祖、家父,和這裡盛老爺子是世誼,在下遠從巢湖而來,是叩謁盛老爺子來的。”
盛振華起身笑道:“範公子是從巢湖來,令尊莫非就是青衫客範大叔?”
範子云跟著起身,介面道:“老哥說的正是家父。”
“自己人,哈哈!”
盛振華大笑著,親切的道:“家父多年不曾見到範大叔,還時常在心中惦記著呢,恕我不客氣,稱你一聲範兄弟,快請到裡面坐,家父正在書房裡陪掌門人聊天,你隨我來。”
說完,引著範子云往外就走。
範子云跟著他轉過長廊,進入第二進,但見天井中兩邊木架上,放著不少盆栽花卉,比起前進,就清幽多了。
盛振華卻領著他從左首迥廊折入另一道腰門,那是另一座院落。天井裡栽著幾棵碧綠的芭蕉,和幾盆盛開的蘭花,跨進門,就可聞到一陣淡淡的幽香!
東首一排三間,幾明窗淨,隱隱可聞有人正在談話。
盛振華走近門前,就笑道:“爹,有位遠客前來見你老人家。”
只聽裡面響起一個蒼老聲音問道:“誰?””
盛振華笑著道:“孩兒已經把他請進來了,爹見了一定會十分驚喜!”一面回身道:
“範兄弟請進。”
這是兩間打通的一間精雅起居室兼書房,此時一張紫檀雕花的木榻上,隔著小擱幾,正坐著兩個人!
左首坐著一個年約五旬左右的青袍中年人,生得長眉入鬢,朗目如星,臉色白皙,胸飄黑鬚,舉止從容,就是盛振華方才不說:“家父正在書房裡陪掌門人聊天”,也可以看得出是一位十分正派的人物!他自然是萬選青專程來請的華山派掌門人商翰飛了。
右首一個身穿藍緞大褂的老人,個子高大,生得滿臉紅光,除了頭髮和頦下一把疏朗朗的鬍子已見花白,一點也看不出他的老態來!這人不用說就是鐵膽盛錦堂盛老爺子了。
盛振華攤手朝老父一抬.給範子云引見道:“範兄弟,這位就是家父了。”
盛錦堂不認識範子云,連忙從榻上站起,愕然道:“振華,這位公子……”
盛振華含笑道:“你老人家不是時常惦記著範大叔麼?他就是範大叔的哲嗣範子云。”
範子云已經走上一步,拜了下去道:“再晚範子云叩見老爺子。”
“哦?呵呵!”盛錦堂隨著呵呵大笑,一把把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