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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小孩兒點點頭,臨走前,還不忘衝琅嬛一吐舌頭。

不一會兒,偌大的廳裡就只剩了周錦嵐、琅嬛和石淵三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周錦嵐興致勃勃地追問,“你不是獨子麼?”

“錦嵐,你可知我父親當年還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兄弟?”石淵不答反問。

“有所耳聞,不是被你爺爺趕出家門了嗎?”

“是的,因為販賣私鹽,自個兒被斬首不說,還累及家眷全部被沒為官奴。”石淵道,“這孩子是昨天在廟會上遇見的,偷了琅嬛的錢袋被我們抓住,一路跟到了他家。那哪裡能叫家呀,徒留四壁,什麼都沒有…只有個躺在病床,奄奄一息的孃親…”

石淵說到這裡,停頓了一會兒。琅嬛見了,便接著道:

“這孩子說他叫石心安,父親叫石淵添。我們初聞這名字就愣了,又忙去詢問他孃親。那女人怕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臨終前,交給我們一塊長命鎖,說是這孩子家傳的,還沒來得及過多交代什麼,人就沒了。”

果不其然,琅嬛從自己袖子裡掏出一塊長命鎖。周錦嵐接過一看,竟是塊純金的鎖,只是少了鎖鏈,還微微蒙著些灰塵,看來有些年頭了。鎖的正面刻著“富貴平安”的字樣,鎖身周邊刻著的一不是祥雲,二不是什麼吉祥花案,一時間竟認不出來是什麼。

“那周邊刻著的是麥穗,石家以糧立家,我打小的長命鎖也是這個制式。”石淵見他疑惑,解釋道。

“你是說…他是你父親…兄長的…孫子?”周錦嵐不確定的問。

“‘心如止水,行若沉淵’,這是石家的字輩。我因為是後進的家門,所以父親大人就只叫我‘石淵’。這孩子的父親叫石淵添,輪到這孩子恰好是‘心’字輩。”

琅嬛又道:“他孃親本是個官家丫鬟,石淵添家道中落,做奴才時認識了他孃親,後來才有了這孩子。根據他孃親說的,他父親對於石家本家的描述,竟然分毫不差,應該錯不了。”

周錦嵐道:“那你是想把他接回石家?”

石淵點點頭:“不過先不能讓老爺子知道,他最近身體欠安,得好好調理。況且這孩子還小,以後的日子長著呢!”說著,笑著看了眼琅嬛,“我就是想把他當兒子養,想必某些人也不會反對。”

琅嬛斜了他一眼:“現在是你家老爺子沒提出來給你娶親,等過段時間逼著你娶媳婦,到時候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你攔得住麼?”

“聽聽,這話酸的…”石淵咂嘴,伸手摟過琅嬛,“到時候我就把安兒拉來,說是我私生的兒子,剛死了孃親,我這個做爹爹的要給她守喪,能拖三年是三年。”

“你?”琅嬛推開他,笑道:“你自個兒才十八,哪兒來那麼大兒子?”

“此言差矣,古有帝王十二歲便生子,為何我不能?”

琅嬛笑著直搖頭。

回去把此事說給方子璞聽,小書生坐在桌邊,也是一臉的不相信。

“孩子?”

“是啊,看來石淵那小子是打算收養回來了。”周錦嵐攤手,“他說畢竟是石家的血脈,捨不得讓他在外頭受苦。”

方子璞點頭:“石公子倒是很善良的。”

周錦嵐笑道:“你是沒看見那孩子,真是可愛得緊,就是跟琅嬛好像不大對付。嗯…今天晚膳的時候你可以見見。”

方子璞笑笑:“好。”

不久,話題又轉到了方子璞的傷勢上。

周錦嵐問:“你的腿可好些了?昨晚走了那麼久的路。”

“好多了,”方子璞伸手錘了錘自己的膝蓋,“琅嬛兄說得對,我只是一直不敢放開了走。昨晚那麼放鬆的一玩,倒忘了害怕了。”

“那就好…”周錦嵐放了心。今早方子璞沒有出現在早飯桌上,讓他擔心得不行。後來去到房裡一問,才知道是因為昨晚睡得遲,所以沒有按時起床。

“昨晚,謝謝你揹我回來。”

“沒事兒,出門前就說好的,你若是不想走回來,就由我揹你。”周錦嵐笑得灑脫。

小書生便低了頭:“錦嵐兄對我這麼好,玉郎心裡倒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現在玉郎已經能下地行走,那…”

“還有四天就要迎考了,你要走也不急這幾天,”周錦嵐慌忙打斷他,“況且在這裡…這裡的條件,說實話也更適合備考。你只放心住著,我想,石淵家還不缺你這幾餐飯錢,我不是也在這兒賴了兩個月麼?”

“是啊,錦嵐兄何故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