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齊宇成說,“大姐姐,待你助我和父親一臂之力後,你去留隨意。而且作為回報,日後大姐姐的兒子可以入主齊家,成為新的掌門人。”
齊姝琴笑了笑,“齊宇成,你的毛病根本就沒好,對麼?”
齊宇成臉上變色。
“一點都不難猜,你的問題是齊唸佛的心頭病,若是痊癒,你早就告訴他,怎麼會拖到刑房才說出來?且你如此城府,如此機敏,當初怎麼會被那個飛蛾撲火般傻里傻氣的齊柳笛給要挾逼迫呢?你演戲那段日子,演得可真像。”齊姝琴用無情的口吻說:“如此噁心,如此變態。”
齊宇成面色發白,“你……你……”
“再也當不了男子漢,所以你讓齊柳笛‘挾持’著轉換身體。你希望換到女性身體內嘗試著尋回正常的情緒,以免日日夜夜都被自己那個問題所困擾,不辨雌雄。”
“閉嘴!”齊宇成嘴唇發青,“你竟如此咒罵自己的親弟弟,你這個賤@人!”
“你自己又做了多少下@賤的事?”齊姝琴冷笑,“你為何在刑房拋開了你的雙胞親姐姐獨自活命?看著她在婚宴上當眾露出猙獰的面容,一番泣訴後血濺喜堂?齊宇成,你親手揭開她的蓋頭,揭開了序幕,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我不知道我姐姐遭到了那樣的折磨……”
“姐姐出嫁,做弟弟的怎麼能為了長輩幾句氣話就當眾揭了姐姐的蓋頭?若那日姑祖母發威,自有喜娘或者我這個長姊去做這件事,那蓋頭是隨便揭的麼?”
“我當時氣不過……”
“齊柳笛控訴幾位叔伯的時候你倒是好耐性!齊柳笛死的時候你倒是好鎮定!那會兒卻氣不過?姑祖母的德性齊家上下早就適應,怎麼就那會兒你氣不過了?”
“那幾個蛇蠍叔伯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們要用小姐姐來栽贓大姐姐,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在眾人面前揭開小姐姐的蓋頭……”
“於是你就出現了。”齊姝琴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檔案,“這是我從警局那裡要來的。警方那次的行動,不僅收到了線報,而且線報人還特意指名道姓,意圖讓警方直撲目標,一擊就中。齊宇博,對,自然有他,但是很可笑,他告的竟然是他自己的親伯父齊念宣。”
“齊音希真正要推的是齊念隨,齊宇博一直都在相助其父。”
“對。但是還有一個很搞笑的,我沒有對齊宇博說,我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後來也釋然了。因為你齊宇成就是這麼個人。”齊姝琴開啟檔案,遞給齊宇成,“看看吧。當晚還有一個線報人,就是你。雖然你用了外面的電話,但是你忘記變個聲音講話了。你沒想到警方為何這樣上心吧?因為偵辦此案的警察是講義氣的人,他們將逝去的戰友放在心裡,隨時願意拔刀相助,他們不會把自己的戰友丟到前線,哪怕他成了鬼。他們不會貪生怕死獨自求饒,他們比你都強呢,齊宇成,那才是真的男人。”
“閉嘴!”
“而你,舉報的是誰呢?是齊念關!齊唸佛一直支援的齊念關,齊唸佛苦心孤詣搞定的齊念關,齊唸佛好不容易安排好的齊念關,他廢寢忘食制定了周密的計劃,等著扶齊念關上臺後平分政權再一步步削弱的!他這麼做是為了你,為了給你爭取出成長的時間,給你爭取到治好病的時間!或者是為了給我爭取到生個兒子再抱給你讓你名正言順的時間!但是他萬萬也想不到,他一心一意要培養的命根子一樣的寶貝兒子早已經投入了給他的尊嚴最大之打擊的敵人的陣營中。”
“你胡說……”齊宇成虛弱無比。
齊姝琴感到無力,“這些都是秘密。永久的秘密。”手訣一打,檔案在她手心燃盡。
齊宇成呆呆地看著她,“姐……”
“別再喊我了。我不敢有你這個弟弟。你有你自己的路,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只是為了在這個豪華的宅子裡繼續吃香喝辣地生存下去。”齊宇成用懦弱的口吻說,“姐姐啊姐姐,我都這個樣子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但是那天在刑房,只有這樣,父親才願意庇護我,否則他會毫不留情的拋棄我這個逆子,轉而一心一意地幫助姐姐和姐夫。我知道姐姐和姐夫寄情于山水之間而無心朝堂庸俗之爭……”
“所以你忍痛說謊,自責地接下奪取權力吃香喝辣繼續榮華富貴的重任?不要說了。”齊姝琴疲累地坐下,“你的算盤,我懶得知道了。在這座宅子裡,我們的頭上和腳下都是脆弱的冰,一步踏錯,後果自負。”
齊宇成說:“這事還有誰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