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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只一瞬間便算的清清楚楚——既然是發財的機會,那又豈能放棄?

“既然皇上一定要聽,那琨兒就少不得說說,只是求父王別罵琨兒也就是了。”

“混小子,敢跟皇上吊胃口,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水溶適時的笑罵,給皇上爭了面子,也給兒子一個臺階。

“兒子遵命。”林琨對著皇上和水溶再次施禮,然後款款站起,立在內書房裡侃侃而談。

原來當年林如海故去,黛玉尚小,一切後事都由賈璉幫著料理。賈璉原是個貪財好色之徒,原是貪戀著林家的家產,又急著把後事料理完畢好趕時間回京。所以當時便把林家的家產變賣,只留下祖上留下來祭祀供奉祖塋的田地留下來,託付給幾個老家人。又請了林姓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族人幫忙照看。便帶著黛玉回京。

後來那些遠族人貪圖林家祖塋附近的田地肥沃,變著法的拿自己的薄沙田來換。老家人自然不肯,但因家主都已經不在,小姐已經隨著表兄進京,天高皇帝遠的,沒人能主事。況且那些遠族人跟賈璉亦是在一處吃過酒的,自然知道賈家人不會閒著沒事吃飽了撐的來姑蘇為這等小事出頭。於是勾結當地的官府,便強行把林家的祖塋附近三百多畝良田盡數霸佔了去,把原來的老家人也變成了自己的下人,整日苛待責罵,沒幾年,十幾個老家人便死的死亡的亡,只剩下一個硬骨頭叫做林之儒的,年近五十,身子骨還算硬朗,一直忍氣吞聲的活著,每逢清明鬼節,都偷偷的去給林如海夫婦燒幾張紙錢。平日裡,林如海夫婦及祖先的墳墓許多年來竟無人照看。

後來水溶因公事去了一趟姑蘇,曾經去林如海的墳上看過,但那族人似是早就聽說了北靜王要來,便屁顛屁顛的把那墳墓稍作休整,還派了兩個家人守在那裡,水溶到底是形色匆匆,只當是林如海死後,林家無人照看才落得如此地步,也沒上心,只取了林如海的墳上土,給了守墓人一些銀子,便著急走了。

誰知從那以後,那位族人便打著北靜王府的幌子越發的放肆起來,當地的官府因怕得罪了北靜王府,也不敢多管,竟然由著這廝在鄉間田裡欺男霸女,為所欲為了這幾年。

林琨隨著王沐暉南下,到了姑蘇第一件事便是尋林家的老宅,然後便是給林如海上墳。林家的老宅很好找,王沐暉小時候便在那裡長大,雖然後來隨著父親被林如海放出來,自行謀生,但卻一直沒離開林家的庇佑。老宅賣給了當地的一個行顧的鹽商,王沐暉託當地的官員約見,誰知這位老鹽商託病不見,讓他的兒子出來見人。

這位顧鹽商原祖上原是個屠戶,後來從返私鹽上攢了點家當,當初因嫉恨林如海查辦私鹽販子的事情,所以林如海一死,他便不惜一切代價,借了些銀子買下了林家的老宅,今日王沐暉以林家舊人的名義約這位顧鹽商,他託大些,想著不過是林如海的舊僕,如今就算是做個小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便只叫兒子出來會面,也不過是給當地官府一個面子而已。

然這位顧公子原本肚子裡沒多少墨水,偏生一雷附庸風雅的樣子,前來赴約,咬文嚼字的掰扯了一回,林琨一說林家老宅子的事兒,這顧公子便把話題岔開,待到後來王沐暉不得不好言相勸,又許他可以多給銀子,只要他家肯賣,多少銀子都可以商量。

這位顧公子瞧著王沐暉不是生意人,林琨又是小孩子,便想吊吊二人的胃口,當即酒足飯飽之後,對邊上的蘇州城的府尹派來的師爺笑道:“既然兩位貴客是京城來的,又安心要在姑蘇紮根,那就急不得,不如咱們先把姑蘇這地界上好玩的地方逛逛,兩位貴客熟悉熟悉這老城的衙道,再說宅子的事情也不遲。”

王沐暉不想多事,想著他也不過是想讓自己多請他幾日,或者去更好的酒肆,或者去青樓妓院喝花酒,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反正林家也不缺這點銀子。和和氣氣的把事兒辦完了就好,回頭別落下一個京官仗勢欺人的口風兒,於是便點頭應允了他。

當即王沐暉原不想讓林琨跟著,想著他還是個孩子,出入花衙柳巷,對修身養性不好,但又覺得自己對生意上的事情向來不感興趣,林琨雖小,但察言觀色,評估論價卻十分的在行,少不得只好帶著他,只悄聲囑咐道:“注意形象,莫要學壞,回頭小心母妃家法伺候。”

林琨只神秘的笑笑,悄聲說了句:舅父放心。便大搖大擺的跟著幾人一起進了姑蘇最富盛名的一家名曰含芳樓的青樓妓館。

顧公子附庸風雅,一身青衫曳地,腰纏玲瓏玉扣腰封,白玉環佩垂到腰下,石青色宮絛流蘇隨衣衫搖擺,手中一把烏骨水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