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後,四人方悄悄的鑽出來,趁著昏暗搖曳的燈光,摸到新房後面的窗戶底下,靠在牆根,細細的聽裡面的動靜。
眾人散後,王沐暉長舒了一口氣,一邊自己動手把身上的大衣服脫掉,一邊回頭寬慰新娘子:“瑾兒,這原是風俗,你沒惱了吧?”
“大人說哪裡話?妾身亦不是那等無知之人,如何會惱?”柳瑾慢慢抬頭,看見王沐暉端正的方臉,熠熠有神的眼睛,中等身材的個子卻不失魁梧,如父如兄般讓人覺得踏實可靠。心中的忐忑便慢慢的放下來,知道自己運氣好,遇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終身的男人。
“吃點東西,咱們就歇下吧,天不早了。”王沐暉斟滿了合歡酒,轉身邀請新娘子同飲。
柳瑾倒也不是十分拘謹,起身裡床,走到圓桌前,和王沐暉喝交杯酒。
酒是香醇的米酒,女兒家也是常用的。原就是為了不讓二人洞房之夜吃的大醉,誤了好事。然一杯酒下肚,柳瑾只覺得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熱起來。一時臉紅耳赤,額角便有了細細的汗水。
“好熱……”忍不住一聲輕呼,柳瑾只覺得身子裡像有一條火龍上躥下跳,猛烈地撞擊著找不到出路。
“唔,這酒有古怪。”王沐暉也皺起了眉頭,新婚之夜面對美嬌娘有了男人原始的反應時很正常,但憑著自己多年的毅力,總不至於如此不可收拾。忍著脹痛,王沐暉的眼睛有些發紅。
“怎麼回事?”柳瑾的身子哆哆嗦嗦,幾乎站立不穩,便像王沐暉的身上倒去。
“瑾兒,不怕,反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王沐暉的心中殘留著一絲理智,牢牢記住今晚的事情,明兒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把始作俑者好好地懲治一番。
“夫君……”柳瑾一聲嬌吟,王沐暉只覺得熱血沸騰,一時間忘了憐香惜玉,猛然抱起她,轉身扔到床上,然後欺身上前,把不斷扭動身子的女人壓在身下,顧不得尋找她的芳醇,只鋪頭蓋臉的吻去。
狂熱中撕扯開一層層的紅衫,一件件拋到地上,然後抬手拉下帳子,紅紗鴛帳徐徐落下,雕花大床頂上的一根銀線也慢慢的鬆動。
花梨木的床板發出咯吱直的響聲,床上一對男女親的火熱,沒有注意。
“夫君,什麼……聲音?”柳瑾到底是女人,心還細些,覺得身下的床板有古怪,便掙扎著問道。
“哪有什麼聲音?莫不是耗子在作祟?”王沐暉只當是屋子外邊聽房的小子們,只不在意,胸中燃著一團烈火,此時哪有心思顧及其他?他的鼻子頂住她的,他的睫毛刷過她眼簾,她看見他眼中跳動的火焰,她掙扎,他用身體牢牢地鎖住她,他急促地呼吸著,不斷噴出的氣體令她暈眩。
“果然有……聲音。”柳瑾嚶嚀一聲,再次搖頭躲開他火熱的唇舌,脖子上一塊肌膚被吸允,甜蜜中帶著一絲疼痛,弄得她嬌喘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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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他嘶啞的聲音從她的唇畔傳來,她下意識的開口,他溼熱的舌頭順勢竄進她的口腔,沒有一絲猶豫,霸道的摩挲著她口內的每個角落,她的意識似乎飛出了體外,他一點一點撫摸她柔軟火熱的肌膚,帶著火苗的手指在她的面板上游走,舌尖掃過她的牙齦,“寶貝,把你的舌頭給我”他捉住她的雙手,把它們摁在她的頭頂上。滾燙的手掌蓋在她的胸口,酒中的藥讓柳瑾失去了十八年來被灌輸進腦海裡的矜持,胸中的火熱讓她知服從自己原始的慾望,她顫抖著探出舌頭被他一口含住,跟他激烈的吻著她,舌尖一次又一次探進她口腔最深處,雙手大力的揉搓著她的柔軟,不時的拉扯頂端的突起,她著了魔般的沉淪,唇舌和身體與他瘋狂的糾纏,急不可奈的撫摩她的大腿。
紅色的世界彷彿動搖起來,迷亂和暈眩讓狂熱的二人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
她撥出的氣體噴到他的臉上,他把臉貼在她的胸口,溫熱的液體緩緩滲透她的面板,一滴,一滴融入她的心臟,無法抑制的痛從那裡爆發出來,全身的血液沸騰著湧向那裡,嬌吟著尋求解脫,
她翻身壓住他急切的尋找他的嘴唇,他停頓了一下,立刻反壓過來,修長的四肢將她完全包圍,溼滑的舌與她的緊緊纏在一起,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重重的揉捏,舌尖探進她的喉嚨,她弓起身子,他的手指進入她的身體反覆滑動,她扭動著身體,忍不住的沉吟。
身子底下的木板彷彿活了一樣,被黑暗中的幾根銀絲牽動著,前後左右的搖擺起來。
“嗯?”迷亂中,柳瑾微閉著雙眼,輕聲問道:“這床怎麼亂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