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多大的孩子了?”
“嗚鳴,我不嘛……”水瑫說著,小嘴一撇就往落花懷裡拱,弄得落花一身酥癢,喘著氣笑道:“你看都什麼時辰了?還只管鬧,你肚子不餓嗎?”
“餓了,餓了,要吃奶……””
“姨娘沒有奶,要吃奶,找奶媽去。”
“姨娘沒有奶,那雲世伯為何還要吃?”
“……”
“姨娘,好孩子不許騙人哦。”
“起床,穿衣裳!”落花徹底無言,叫了丫頭們進來伺候,一瞪眼把小水瑫推到一邊。
“嗚嗚……姨娘生氣了嗎?”小水瑫可憐兮兮的看著落花,見她不說話,又撲上去,摟著她的脖子說道:“姨娘別生氣,多好的瑫兒啊,很乖很懂事的……
“罷了罷了,我不被你氣死,也被你羞死了。哪有說自己很乖很懂事的?快穿衣服。”
“姨娘給穿。”
“好好,姨娘給你穿。”落花無奈,拿過水瑫的衣裳來一件件給他穿好,方送他下床,又囑咐了丫頭們好生看著,自己方才起身穿衣,梳洗打扮。
近日,因有一名外邦要犯在邊疆被擒,身受重傷,送到京城後已經奄奄一息。水溶便同皇上商議,把此人放在雲輕廬府上調養。因今天那人已經醒轉,所以水溶特意來雲府看這名要犯。
水瑫從落花的房裡出來,正好碰見來請安的雲碧瓊,於是上前打招呼問好,知道父王果然來了雲府,便高興地去尋找。無奈病房外有侍衛守護,不許水瑫進去,小水瑫只好又返回來。頓覺得無聊的緊,想來想去,這雲府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便轉來轉去,轉到了雲輕廬府中的藥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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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房裡的小廝們一個個都在忙,沒人注意這個小孩子來做什麼。況且後面有兩個嬤嬤跟著,他們也沒那些閒心思管那些事。一個個左轉右轉忙著配藥,不時的繞開礙事的小孩,無奈的搖頭,“這小孩是誰家的?有事沒事跑這裡來幹嘛?”藥房的管事從外邊進來,看見水瑫站在屋子裡好奇的盯著盛放中草藥的櫃子佔了整面北牆。
“呃,我嘛?”水瑫煞有其事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眨著大眼睛一本正經的問道。
“啊,不是你是誰?這兒除了你還有第二個小孩子嘛?”
“這位管事,這是我們北靜王府家三爺,閒著無事,到您這兒貴地上來瞧瞧。”水瑫的奶媽子是水瑫專門調教出來的,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
“哦,原來是三爺,失敬失敬”這藥房的管事一聽是北靜王府的少爺,哪敢怠慢忙行禮請安,又吩咐人去取了上等的茶點果子來,擺在桌子上。
水瑫也有些餓了,早起沒吃飯就跑了出來,此時見有吃的,便拿著一塊點心吃了兩口,便扔下點心喝了兩口水,又坐不住了。
“這個是什麼?”水瑫指著屋子裡種的一株盆栽植物,見花盆裡都是沙子,乾澀的很,好像一年多沒澆水似的,便感到很奇怪,問著邊上的管事道,“怎麼這個用沙子養?不用澆水嗎?”
“回三爺,這個叫依米花,是長在沙漠的一種植物,這種花非常奇特,每朵花有四個花瓣,一個花瓣一種顏色,紅、黃、藍、白,煞是嬌豔絢麗。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放在藥房裡?如何不挪去書房觀賞?”
“喲,三爺不知,這花雖好看,但卻是一種極難得的藥,我們老爺特特的弄了這一株來,養了兩年了。還沒開過一次花。我們老爺說,它要花費五年的時間來完成根莖的穿插工作。然後,一點一點地積蓄養分,在第六年春,才在地面吐綠綻翠,開出一朵小小的四色花,這花只開兩天,便會整株枯萎,能入藥時,也就在那兩天的時間。所以命小的們殷勤服侍,只等那花兒開了,好入藥用的。這若是放在書房裡,不知又被哪位大人給要去了呢。”
“哼,這好像是說我們家似的,你這狗奴才倒也嘴巧。”水瑫撅著嘴,鄙視的看了一眼那管事。
那管事嘿嘿一笑,不敢多言。事實上,雲府的好東西的確被水家賴了去不少,尤其是北王府的王爺來了,哪回回去空著手過?老爺的那些好用的暢銷的丹藥,總沒少給北王府。不過話又說話來了,這整個雲府當初都是北王府給修建的,雲家和水家的賬是算不清的。
水瑫不再理會這管事,搖搖手讓他自己去忙,那管事答應著,卻不敢走開太遠,生怕這小少爺有什麼事,老爺怪罪下來,自己擔當不起。
水瑫便轉了一圈,便往後面的庫房走去。庫房有些亂,奶媽子急忙跟上去勸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