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了水溶一眼,心中納悶,這麼晚了,誰會來敲門?
秋茉應聲出去,不多會兒進來回道:“王爺,王妃,是大姑娘身邊的老媽子,說大姑娘身上發熱,恐怕病的厲害,所以特來回主子知道。是請太醫來,還是……”
“去通知二門上的人,請個太醫來瞧瞧。”水溶心中著急皺起了眉頭。
“我們過去看看她吧。”黛玉見水溶著急,也怕婧琪果然生了什麼大病。
“我過去瞧瞧吧,又要來回的換衣服,這會子天也晚了,外邊冷,你又才吃了藥。你就別去了。”水溶說著,又讓蓮籽和晴雯給自己穿上外衣,黛玉又拿過一件青肷披風來給他披上,送至門口看著水溶出了院門方回臥室。
女兒病了,做父親的去探視十分的正常。黛玉無奈的笑笑,徑自上床躺下,累了一天了,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可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原來不知不覺的,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存在,聽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的擁抱,才能安心的進入夢鄉。
婧琪果然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她臉色蒼白躺在床上,額頭上覆著一塊冷水浸過的毛巾,嘴唇因為發熱而乾裂了幾道口子,隱隱中帶著血跡,讓人看了真是心疼。更別說水溶是她的父親。
“琪兒?你怎麼樣?”水溶坐在女兒的床邊,難過的看著她憔悴的小臉。
“父王……父王……”婧琪似乎昏迷著,夢中一遍遍喊父王。把水溶的心都喊碎了。
“快拿水來!”水溶著急,回頭呵斥丫頭們。
琴兒忙端了半碗溫水來,想要喂婧琪喝水,卻被水溶奪了過去。水溶把拿著湯匙喂婧琪喝水,可婧琪的嘴卻一直閉著,水根本喂不進去,順著臉頰都流到了枕頭上。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伺候的?為什麼不早報?!”水溶氣極,轉身衝著丫頭怒吼。
丫頭婆子跪了一地,琴兒跪在最前面,一邊哭一邊回到:“回王爺的話,姑娘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水也沒喝一口,奴婢們要去回王爺,可姑娘就是不讓,說她做了錯事,要贖罪……”
“胡說什麼?有這麼贖罪的嗎?!”水溶別女兒的病情攪得心煩意亂,基本上無法正常思維,骨肉親情不是假裝的,女兒生病,做父親的哪個不心疼?
“父王?是你嗎?你……終於……來看女兒了?”婧琪微弱的聲音傳到水溶的耳朵裡,此時此刻,猶如天籟一般。
水溶急忙回身,拍著婧琪的蒼白的臉蛋兒,又拿過湯匙來舀了一口水送到她的唇邊,安慰道:“父王在這裡,琪兒乖,來喝口水吧?”
婧琪微笑,蒼白的笑容像是一朵懸崖邊上的山菊花一般搖搖欲墜,這種模樣更加讓人心疼。
水溶一勺一勺的喂她喝水,眼睛裡都是疼愛的目光。
一碗水喂下去,水溶方想起太醫的事情,於是轉頭吩咐道:“再去個人出去問問,太醫怎麼還沒請來?!”
一個婆子答應著跑出去,不多時果然有人回:“太醫院王太醫來了。”
“快叫他進來!”水溶說著,從床前的凳子上站起來,琴兒便上前來把帳子放下,婆子帶著太醫進屋來給婧琪診脈。
水溶在外邊小花廳裡坐著等。
太醫診脈出來,對著水溶行禮問安,水溶看這王太醫,淡淡一笑說道:“不好意思,這麼晚了叫你跑一趟。我女兒的病……”
“回王爺的話,姑娘的病雖然是風寒所致,但來勢兇猛,千萬不可大意。”
“風寒?”水溶皺起了眉頭,好好地怎麼會得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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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娘原本就身子虛弱,又受了強冷氣,所以才會這樣。”王太醫篤定的回話,“下官開一劑方子,先照著方子吃三副湯藥,若是見好,再來複診。”
“嗯,有勞了。”水溶點頭,抬手吩咐婆子帶著王太醫去開藥方,又囑咐下人即刻照著取了藥來,煎好給婧琪服下去。眾人立刻忙碌起來,水溶坐在小花廳裡並不急著離開,而是叫來了婧琪的|乳母。
“琪兒是怎麼回事?太醫說她身子虛弱,她原本不是挺好的嗎?這身子虛弱一說從何而起?你若有半句謊言,立刻亂棍打死!”
“回王爺,大姑娘昨兒從王妃的房裡回來,便戰戰兢兢,一口湯水也沒進,奴才們問什麼,大姑娘只是哭。奴才們要去回太妃,可昨兒是太妃齋節的日子。去靜雅堂找王妃,又尋到。所以……”
“撿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