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身邊,也有很多忠於你的臣子,皇上的文治武功一定會載入史冊,利國利民的政策,也將會讓天朝繁榮強盛。但皇上宏圖霸業,志在千里。但也要勞逸結合,好好地保重身體。”黛玉不看皇上,只看書案上的那首律詩。
“哦?你不再生朕的氣了?”
“臣妾怎麼會生皇上的氣呢?”黛玉又笑,轉過頭來看著他,“臣妾不但不生皇上的氣,還要感謝皇上。王爺南去,不在府中的日子裡,多虧了雲輕廬隔三差五的來王府。若不是皇上准許,他一個皇室專屬的御醫,又怎麼可能給我這樣一個王妃診疾?雖然他跟王爺是莫逆之交,但臣妾知道,若是皇上不準,他也不能如此。況且今日皇上可以屈尊降貴來到這裡給臣妾致歉,其坦蕩真誠,亙古未見。所以,臣妾還要謝謝皇上對臣妾的錯愛。”
皇上心中激動,強自抑制,又生怕冒犯了她,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多年以後,皇上每次看到自己扇子上的那首《贈李白》的時候,還能清楚的回憶起這個下午的每一個細節。
……
第二日一早,黛玉在紫鵑和晴雯以及王沐暉的妾室容氏的侍奉下,大妝而成。
只見她長髮挽起,梳成流雲梳,再戴水澹生煙冠,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兩旁垂下長長紫玉瓔珞,直至肩膀,額際是雙鳳朝陽的細窄抹額,耳掛蒼山碧玉墜,身著一襲金紅色繡以團鳳文之朝服,腰束九孔玲瓏玉帶,玉帶腰之兩側再垂下細細的珍珠流蘇,兩臂挽雲青欲雨紗披帛,披帛長一長,與長長裙襬拖延身後,於富貴華麗中平添一份飄逸!此時的黛玉高貴而優雅,不施脂粉,自是玉面朱唇,豔色驚人!
今天是黛玉回王府的日子。在王沐暉的家裡住了七日,水溶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請王妃儘早回家。
黛玉曾笑他:說了只用一天,誰知卻用了七日。還說盡早回家?
王沐暉在正廳裡等候著,水溶沒有親自來迎,說好了,今天由王沐暉將黛玉送至北靜王府,水溶在府門口等候相迎。王沐暉原是不樂意的,但看在這幾日水溶每天晚上都不辭辛苦的跑到這裡來報道,第二天四更天方早起出門,回自己的王府重新穿戴一番才去上朝,便也原諒了他。
黛玉扶著丫頭們的手出的屋門,看到等在那裡的王沐暉也是一身華服,雖然不是朝服,但比朝服更加雍容華貴,一看便知是參加十分重要的事情。於是上前兩步,對著王沐暉輕輕一福:“沐暉兄,這幾日多有打擾。感謝你對黛玉照顧有加。”
“王妃不必客氣,這裡永遠是你的家。”王沐暉還禮微笑。
“既然如此,那從此以後,沐暉兄只是黛玉的兄長,不準再提奴僕二字。”
“沐暉遵命。”王沐暉也不跟黛玉爭執,今天的所有的事情都以黛玉為主,在這一日,她是說一不二的。
“兄長。”黛玉含笑,再次對著王沐暉一福。
“妹妹。”王沐暉也躬身作揖,心中既有滿足又有苦澀。剛做了兄長,下一刻便要把她送到她的夫君那裡,心中豈能不苦?
“大人,王府靜影堂管事水嘯恭迎王妃回府。”水嘯一身醬紫色滾黑色絲絨寬邊的箭袖長衫在門外躬身施禮。
“好,請王妃上轎。”王沐暉點頭。
黛玉扶著丫頭們的手,慢慢的步出屋門,踏著地上的紅毯輕移蓮步,一步步走到院門口,那清冷的蘭香便撲面而來,抬眸的那一剎那,竟是全身一震!
王沐暉小院的門外,原本是青石鋪就的路面上,鋪了厚厚的紅毯,而道兩旁竟擺滿了一盆一盆白色的蘭花,而在道中間鋪著如朝霞般明豔的錦毯,錦毯上撒滿了雪似的蘭花瓣,望之有如雪殷紅梅,又似紅梅裹雪,既請且豔,既麗又雅……極目望去,那花、那道竟如長河一般長長望不到邊際,朝陽為這花河鍍上一層薄薄的金光,淡淡的抹上一層豔妝,絢麗的光芒中,幾如置身通往天國的花道!
“好特別的儀式。”跟著黛玉身後的容氏輕輕一嘆,嘴角帶著羨慕欣慰的笑容。
“恭迎王妃回府!”門外幾十名王府的家丁,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扶待兒,移蓮步,踏玉梯……腳下是綿綿的紅毯,足尖是那潔白的蘭花瓣,移眸是那黑壓壓的人群,抬手是碧空浮雲,那清香如煙似霧一般纏繞周身……這便是他的特別儀式嗎?
“都起來把。”黛玉清遠的聲音隨風飄揚。
“謝王妃。”眾人齊聲答應著,又齊刷刷的站起身來。
“水安恭請王妃上轎。”大總管水安笑意盈盈,身子成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