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不認識我了?”紅衣男子直視著她的眼睛,露出一絲苦笑。
蘇海陵細細地打量著他,眉眼間似乎依稀有些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殿下,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正君,不過三年不見就忘了我,真是傷我心呢。”紅衣男子故意搖著頭,一臉哀嘆地道。
“司徒夜!”蘇海陵猛地站了起來。
“哎喲!”懷裡粹不及防的人一下子被摔到了地上。
“呃”蘇海陵頓無語,好一會兒才道,“抱歉,沒事吧?”
“沒事才怪。”司徒夜扶著桌子爬起來,順便丟了幾個白眼給她。
“司徒,你怎麼會在南楚皇宮?你是邪醫?”蘇海陵疑惑地道。
“怎麼,我不像?還是”司徒夜一眯眼,又是一副邪氣凜凜的樣子,“我看上去還不夠邪?”
蘇海陵頓時覺得額頭上掛下無數條黑線
“好了,開個玩笑罷了。”司徒夜不在意地道,“我是邪醫上官璇璣的唯一傳人,師父都去地府休息了,我當然就是邪醫。”
“什麼?”蘇海陵失聲道,“上官璇璣死了?”
“你的反應好像比我這個當人家徒弟的還激動。”司徒夜莫名其妙地道。
“司徒”蘇海陵不帶希望地道,“你師父的醫術你學到了幾成?”
“我才學了三年,哪能咦?”司徒夜答到一半,目光突然定在她眉心處,隨即神色一變,一把抓住她的手把脈。
蘇海陵微微有些緊張地看著他,上官璇璣既然死了,那司徒夜也許是她最後的希望。她不怕死,但就算為了昊月和木清塵,她也不想死。
“纏綿”良久,司徒作才吐出兩個字。
第二卷 第 22 章
“可有解?”蘇海陵道。
司徒夜皺著眉,彷彿在沉思著什麼,默默無語。
蘇海陵不敢打擾他的思緒,只是靜靜地陪著他。
過了許久,直到太陽都快升到頭頂了,司徒夜終於舒出了一口氣。
“有解還是無解,二選一的問題這麼難回答嗎?”蘇海陵道。
“我沒有把握。”司徒夜用一種非常無辜的表情看著她,“師父好像有告訴我纏綿的解法,不過我忘了。”
“你”蘇海陵瞪了他半晌,終於忍不住一個爆栗子敲在他頭上,“就你這樣的也能當大夫?你這個庸醫!”
“那個老怪物鑽研了一輩子的醫術,我三年哪記得全?”司徒作理直氣壯道,“再說了,纏綿這種毒都快絕種了,誰知道你居然會這麼倒黴啊!”
“碰上你這種庸醫,我不倒黴誰倒黴。”蘇海陵沒好氣道。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司徒作乾笑道,“師父一生的成就都被她編成了醫典珍藏在她的藥廬裡,纏綿這麼稀有的毒藥解法肯定收錄其中的,回去查查,總能找到的。”
“你確定?”蘇海陵道。
“這個應該。”司徒夜很乖巧地點頭。
“藥廬在什麼地方?我們立刻啟程!”蘇海陵乾脆地道。
“啊?”司徒夜一呆道,“我不能就這麼走,總得給我一些時間準備。”
“三天。”蘇海陵立即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向南楚女皇辭行,三天後我在城東的天福客棧等你。”
“是”司徒夜無奈地一聲長嘆。
“說越來,你怎麼會成了上官璇璣的弟子?”蘇海陵又道,“這幾年來我派人到處打聽都找不到你,還以為你被抓回去或者”
“我一個男人,沒有萬全的準備會決定出走?”司徒夜得意地一笑,“很早的時候師父為了躲避仇家追殺半夜溜進了我家,剛好被我撞見,她說我有學醫的天賦要收我為徒好啊,其實我也不懂學醫的天賦從哪裡能看出來那天和你們分手後我就直接按照師父告訴我的地址去藥廬了。”
“虧我還為你擔心了很久。”蘇海陵忍不住又敲了他一下。
司徒夜正要張口,突然間,長廊的拐角處傳來一陣喧譁。
“你不能進嗚”
“呯!”
“哐啷!”
隨 著兵器墜地的脆禹和重物撞擊牆壁的聲音,拐角處慢慢走過來一道如雪的身影。
“清塵?”蘇海陵怔了怔,急忙迎上去。
“大人!”開始為她引路的嬌弱少年一臉委屈地跟過來,但見了司徒夜卻又說不出話來了。
“行了,都下去吧!”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