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錢跟情人走了。但她也非常堅決地說,丈夫的情人不可能是‘陸小姐’。”
“為什麼?”我跟林小姐同時問道。
“她說‘陸小姐’太老了太難看了,不可能是‘陸小姐’,一定是另有其人,她要求警方通緝她的丈夫。”
“也就是說,她現在認為王海南是攜款逃走了?”我說。
“是的。”
“不過,這只是她的說法,我仍然覺得她避重就輕,有所隱瞞,而且我還是覺得‘陸小姐’是個不能被省略的關鍵人物。最有趣的是,他們居然在二十一日晚上,在忠叔的飯店慶祝莫須有的生日……”谷平好像陷入了沉思,過了會兒才回過神來,“今天縣警察局的人告訴我,‘陸小姐’在縣旅館定的房間明天就要解除查封了,所以我明天上午得再去那裡最後看一次。”他道。
“那現在你要去哪裡?”
“當然是去你家,我要去看看你父親的房間,”他回眸看著我,我又從他眼裡看到了那種窩心的兄弟式的目光,“小亮,我已經讓檔案室的人去找你父親二十日那天查閱的資料了。”
“他們不是不知道嗎?”
“他們大致能回想起他翻了哪幾本。我等會兒採集到你父親的指紋和血樣後,就會趕回縣裡,也許今晚回不來了,因為我可能得徹夜比對檔案裡的指紋。幸虧他們告訴我,那是你父親唯一一次去查閱資料,所以只要對上指紋,就能確定你父親翻閱了哪份卷宗。我覺得這很重要。”
想到他為了我父親要徹夜工作,我心裡湧出無限感動。
“謝謝你。”我真誠地說。
“別客氣。”他笑笑。
10。結局
第二天整個上午我都沒有出門,從早上五點起,就在我的小工場忙開了,一方面,我希望能快點完成林小姐訂購的木錫,交貨日期已經一拖再拖,雖然事出有因,但我仍覺得很不好意思;另一方面,積極投入工作也能幫我暫時消除等待的焦慮。
昨天下午,谷平從我父親的茶杯和衣櫃上分別取了三枚指紋,又從他房間的地板縫隙裡挖到了一些血束。當他得知,我父親的房間平時幾乎只有他一個人進出後,似乎鬆了一大口氣。他告訴我,如果不出意外,凌晨也許就能得到確切結果。
就因為他的這句話,我幾乎整夜沒睡。今天天一亮,我就打了個電話給他,本想問問他,有沒有從那些檔案資料裡找到我父親的痕跡,但他的手機竟然關著,無奈,我只能安慰自己,有了結果,他自然會告訴你的。
可是過了中午,谷平那裡仍沒有半點訊息。我實在忍不住了,又打了個電話給他,這次他接了,但顯然正忙於工作,不想跟我多聊。
“小亮,我已經找到你父親翻閱的資料了。我只能說,不出我的所料。”他道。
“什麼叫‘不出你的所料’?”
他似乎回頭跟別人小聲嘀咕了幾句,過了會兒聲音才回到電話裡,可他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現在剛從小花旅館出來,馬上要去一次陳女士的雜貨店,隨後還要去見薛寧。只要薛寧肯說實話,案子今天就能破。所以,我一分鐘都不能耽擱。”他急匆匆地說。
“案子今天就能破?”我還沒反應過來。
“當然。好了,我回來再跟你細說吧。”
看上去他已經準備掛電話了,我連忙問:“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三點以後。”他掛了電話。
現在我連吃午飯的心思都沒有了。整整三個小時,我都在思考谷平的寥寥數語中隱含的意思。
谷平終於找到了我父親翻閱的案卷,但他為什麼說是不出他的所料,父親到底在查什麼?還有,他說只要薛寧肯說實話,案子今天就能破,他說的是哪個案子?是王海南的失蹤案嗎?難道薛寧知道真相?這可能嗎?
我一邊幹活,一邊心神不寧地等著谷平同家,但是三點過後,仍不見他的蹤影。
我在焦急中又捱了半個多小時,忽然前面櫃檯傳來一陣腳步聲。我以為是谷平回來了,立刻從小矮凳上跳起來,衝出工場,卻發現站在我眼前的是程惜言。
她是來打聽谷平對她昨天的說辭有什麼反應的。我只能拼命安慰她,谷平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只要王海南一天沒找到,就不能把她怎麼樣。聽了我的話,她似乎略微安心了一些,隨後就問我有沒有可以喝的東西。這是她第一次向我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沒理由不滿足她。於是,我開始手忙腳亂地在家裡亂找,後來終於想到冰箱裡有谷平買來的汽水。我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