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水滲透進了頂蓋,又加上結成了厚厚的一層冰,讓整個掩體變得更加堅固無比,即便是105毫米的炮彈落下來,如果不是連續的落到同一個地方,也很難對掩體內的人員造成傷害。
進攻的德軍首次遭遇到猛烈的反擊,快速攻擊的勢頭忽然就緩了下來,就像是一股洶湧的潮水,忽然間就被前面的巨壩攔住了一樣,勢頭戛然而止。衝在最前面的德軍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在雪地上。密集的火力和精準的迫擊炮,生生的將德軍的攻擊擋住了。讓他們寸步難行,很多德國人即便是躲在大樹後面,作為掩護自己的掩體,但是卻擋不住斜面的掩體**出的子彈,基本上,只要前部突入到了陣地,那麼設計就基本上沒有死角。
“砰”葛奈瑞咧著嘴,不停的開著槍,一個彈夾壓了下去,他幾乎是沒有停頓的,一口氣將所有的子彈打了出去。這是帕克斯連長的要求,他要求火力必須保持連續性還有猛烈性。只有這樣才能對突入的德軍形成最大的殺傷力,以便震懾德軍的進攻。
“五個”葛奈瑞嘿嘿的笑著,一邊射擊以便對著託伊道,“如果每次都是這樣的戰鬥,我想我會愛死這些德國佬了,他們純粹就是讓我們練槍法的。”他的話剛落下,就有一排子彈打在他的觀察口的前面,飛起的泥土和雪花濺了葛奈瑞一臉,讓他淬不及防。
“噗”的一聲,葛奈瑞吐了一口嘴裡濺進去的泥土,懊惱的罵了一句:“見鬼德國佬,去死吧”說著他端起步槍,朝著前面的德軍猛烈的開火了。
託伊斜著背對著他,但是他很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如果葛奈瑞不開口,泥土絕對不會濺到嘴裡的。他一邊開槍一邊大笑道:“葛奈瑞,這是德國人送給你的禮物,你送給他們槍子兒,他們送給你新鮮的泥土和雪水,現在你們扯平了”
“該死,你自己當心點,別讓德國人鑽了空子”葛奈瑞大聲的叫著,德國人躲在樹後面,但是從他的這個斜面上看,德軍在樹後卻是露出了半個身子,他舉起槍瞄準,扣動扳機,然後就看到那名德軍靠著樹幹就滑落下來,腦袋耷拉著,已經死了
“又幹掉一個,我已經六個了喬”葛奈瑞大喊著,他完全進入了一種興奮的狀態,這種敵人傷害不了自己,而自己卻能夠一個一個的幹掉他們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有些上癮,加上戰鬥的刺激,E連的每個人的神經就像葛奈瑞一樣緊張興奮,即便是新兵,也在手忙腳亂之後,開始擺脫慌張的情緒,發揮著他們的作用。
卡巴斯特舉著步槍,他已經做到了有條不紊了,清脆的槍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甚至是彈夾彈出的清脆的“叮”的聲音,都讓他覺得這就是一場歌舞秀,M1的槍聲就是這場歌舞秀的伴奏的樂聲。“砰”他的一槍擊中了樹幹,讓那個露出一半身子的德軍快速的縮了回去。
“該死”卡巴斯特懊惱的罵了一句,他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的時候,那名德軍忽然就倒了下來,在他左前方的掩體內的塞賓斯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得意的朝著他笑了笑。很顯然那名德軍因為躲避卡巴斯特的攻擊,而將整個身子都暴露在塞賓斯的面前,這個好機會,任何人都不會放過的。
卡巴斯特衝著塞賓斯笑了笑,忽然臉色就變得很尷尬起來。塞賓斯忽然將豎著的大拇指翻轉過來,變成了大拇指向下,這是赤luo裸的蔑視和挑釁。卡巴斯特一臉漲的通紅,但是他偏偏還不能發洩,因為自己沒做到的,塞賓斯確實做到了。
“見鬼去吧,見鬼去吧你們這群該死的德國佬”卡巴斯特將怒火發洩到德軍的身上,他一口氣將所有的子彈都打光了,儘管沒有射到一個德軍,但是卻將他們壓制住了,德軍不敢輕易的探出頭,美軍在步兵的輕武器上的火力,完全壓制住了他們。
這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了轟鳴的聲音,有人已經在大叫了:“坦克,德軍的虎式坦克”卡伯是最先發現德軍的坦克的,他抬頭看時,眼前一個巨大的坦克朝著他的掩體衝了過來,儘管子啊樹林中坦克的行進速度受到了限制,但是儘管如此,還是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而德軍的坦克手受到了前面坦克被擊毀的教訓,行進的時候儘量的在步兵之後,這是一種奇怪的衝鋒方式,打破了傳統的坦克在前,步兵在後的衝鋒模式,但是這樣一來,效果很明顯,很輕易的就突了進去。
“火箭筒”威爾士對著前面大喊大叫起來,但是打頭的一輛虎式坦克已經快衝進卡伯的掩體內了,他慌張的衝著身邊的米勒大叫一聲道:“該死,我們快跑,坦克過來,我們就死定了”說著飛快的爬出了掩體,米勒也慌慌張張的跟在卡伯的身後,兩人連滾帶爬的衝出了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