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了這五副圖,他走得更順當了些。”轉頭看向吳用星,“你繼續說,陳大人與齊夫人可恩愛?”
“極是恩愛。”吳用星翻著文書,“陳大人在清河為知縣時,險些在閘口下受傷喪命,是這位齊夫人親自跳入河中,不顧生死將夫君救出。後來陳大人因受廢太子門下陷害,險些因欺君之罪丟命,這位齊夫人也是不離不棄,生死與共。晚生以為,陳大人年近三十,膝下無子,卻未納一妾入門,正是因著兩人情份極好,方才如此。”
宋清聽得有些疑惑,“竟是這般恩愛?”慢慢點頭,“昨兒晚上聽著,也像是極好的樣子……”
狄風如臉上慮重重,終不住道:“宋清兄……”
宋清含笑搖頭,“咱們慢慢聽。我還未如何,你急什麼。”頓了頓,又笑道:“她是齊強的妹子,昨晚你也聽到了,她在十四爺跟前得寵,又替九爺辦著差,我難道是這般不知進退的人?”
狄風如慢慢點了點頭,“昨天我聽羅三說,李四勤倒是和這位夫人交情極好,康熙四十七年地大水裡一起逃過災,依我看怕是因著這個緣故,多少助了連震雲一臂之力。”
宋清一愣,“李四勤?”微微沉吟,看著吳用星,“呆會去問問他,李四勤在那事兒裡算是個什麼角兒?”
吳用
應了,繼續道:“康熙四十年皇上南巡途中下旨讓'夫人完婚,除了太后陪送嫁妝,四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都賞了主子添妝。其後,齊夫人便和陳大人一起回了清河。當時,江蘇幫主連震雲,二幫主李四勤正是清河縣壇主、副壇主,直到康熙四十二年連震雲調任至揚州府。”收起文書,“而後,康熙四十四年,陳大人升為揚州知府,去了揚州城,陳、連兩家的女眷甚是親近。”
宋清站起走到南牆下書桌邊,狄風如隨之起身,皺眉道:“連震雲和這位陳大人地關係著實讓人猜不透,當初鬧僵時,我看著揚州府那邊竟是亂成一團,處處械鬥。後來好的時候,我在兩湖都聽說陳大人要投靠太子爺。
後來皇上南巡,我才看明白,這位陳大人怕是個專看皇上眼色地純臣。連震雲和他可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兩家的女眷竟會如此親近?”
宋清從書桌抽斗裡取出幾張文書,遞給狄風如,“你看看。”
狄如風接過一看,頓時驚住,看向宋清,“這事兒究竟是真是假?寫此供詞之人用詞尖刻,怨憤十足,怕是和他們有仇——”
宋清拍案笑道,“風如兄果然雙目如燭,此人確是與他們有深仇大恨,他當初正是因著洩漏此事,險些被剝皮示眾。後來卸了一支右臂趕了出來,流落到高郵翁家莊。他做得不得力氣活,只靠著跟著他一起流浪的相好,在翁家莊做僕婦時,和老爺勾搭上,賣老婆過日子。沒料到懷了野種,被大婦趕將出來。他們夫婦倆帶著這孩子,四處流浪,吃盡了苦頭。前幾日我從通州向京城趕地時候,他養的野種正和人打架,我一時覺著那孩子也還可用,準備買下帶走,倒叫他認出我來。”從狄風如手上取過文書,翻了翻,“我當初在清河見過他,他在連震雲手下是個小閘頭,現下竟是這般落魄,我看在是舊識,還有那孩子份上,收留了他們夫婦三人,沒料到竟聽到這樣地事兒。”
狄風如連連搖頭,“連震雲律下極嚴,他或是因為犯事被動了私刑趕了出來。他說的這些話怕是信不得。”
宋清點頭笑道:“我何嘗不是如此作想?只不過這些事兒真與不真又有誰知?只要弄些手段,放些風聲,假地也能成真。連震雲現下失了靠山,又一心觀望,定不敢和當初一樣鬧騰,只要陳大人狠下心,把他的財路卡死,斷了他用錢買來地外援,尋些藉口定他幾款罪,有河標兵千戶崔浩在,還怕弄不死他麼?”
狄風如臉色變幻不定,沉吟良久,終是搖了搖頭,“此計雖好,怕是行不通。不說連震雲,齊強地妹子可不是個好惹的人……”
吳用星眯了眯眼,亦是點頭道,“晚生打探訊息之時,也覺這位夫人不是個省事兒的,面上的名聲極好,暗地裡怕也是個不肯容人的,夫妻雖是恩愛,但能讓夫君不納一妾,手上怕也有幾條人命了。”
宋清將那幾頁文書放回抽斗,笑道:“我還以為許是弄錯了,是陳大人地偏房,沒料到陳大人只有這一房正室夫人,那是她沒錯了。省不省事兒,不過也是個婦人,有何要緊?要緊的還是她是齊強地妹子,阿哥們面前的紅人,只是可惜了江蘇幫那塊肥肉。這回上京,齊強就說要為我們引見八爺,我原是想將此計獻上,以作進見之禮,又能讓我們四幫得些實在好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