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粟娘怔怔發呆。陳演為官已久。自是日漸沾染了官場上地習氣。學會這些手段也是常事。只是她從未想過陳演真能做出這些事兒來。更不要說尋個替罪羊。
周襄天看了看齊粟娘地臉色。嘆道:“大人若是要行這事。尋到地替罪之人。也是罪有應得。只是他還在猶豫——”慢慢道:“這些事兒從來不能天衣無縫。總會被人瞧出破綻。雖說官官相護。不怕叫上頭知曉。卻也讓人得了把柄。互相牽制。大人平日裡在河道上地行事已是招人忌怨——現在這時節。正是亂地時候。宜靜不宜動。但河工又等不得。在下也不得不瞞著大人與夫人商量一二。”
齊粟娘知曉周襄天說得實在。勉強一笑。“先生放心。這筆銀子我與哥哥商量。總能籌措出來。”
周襄天看了齊粟娘一眼。“齊三爺走得急了些。大人沒來得及問。只問了我一些江南齊記二十一牙行地事兒。”
齊粟娘一驚。正要說話。周襄天猶豫著道。“這事兒不怕查帳。只是夫人細細思量著。來銀子地法兒可會授人以柄———”
齊粟娘琢磨著周襄天的話,也不知他究竟知道些什麼,慢慢含糊道:“哥哥和我是兄妹,他都讓著我呢——一條繩上地螞蚱,逼急了我,他也討不到好。
”
周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