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泰神色一黯,“我和詩琪,還有詩琪的爹孃從混沌界出來,是專門尋找寒髓冰神花的。你所說外面的恐怖風暴就是裂魂澗,而寒橋穴右側叫無底深澗或無底瀑布。我們一家四人不幸被捲入裂魂澗,可憐詩琪的爹孃瞬間殞命。我和詩琪一起,雖然有一件神級護身法寶,但法寶只堅持一刻鐘就碎裂了。能進入這間寒橋穴大半是運氣。我和詩琪在裂魂澗裡停留了大概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袁執放下心來。儘管煉製了近兩百萬支陣旗,袁執卻不知道裂魂澗是何等規模。聽了靳泰的描述他大為心安。雖然一出一進大有差別,但是一百八十萬支陣旗足夠支撐兩個時辰。
“靳老伯,我打算離開這裡。”
“什麼?!”
靳泰震驚的看著袁執。毋庸置疑袁執很特別,從裂魂澗去而復返就能知道袁執自有逆天的手段。可是玄仙中期的修為也太低了吧。為什麼不能等到下一次裂縫位移的機會呢?
就在這時,洞穴中部一個人影幾步到了二人面前。
靳泰面色一凜,抱拳拱手,“景道友好。”
帝境修士景之航略一頷首,對袁執道:“袁道友,剛才你說要離開這裡?”
如果面前是另外一個修士,袁執一定會損他兩句,偷聽別人說話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但這個姓景的是帝境修士。
“不錯。”
景之航早想著有機會出去檢視一下這個玄仙螻蟻到底有什麼秘密,此時看袁執不卑不亢的樣子心裡更是不爽。
“袁道友上一次在裂魂澗全身而回,想必有些手段。不如你我聯手共闖裂魂澗如何?”
袁執一愣。之所以詢問靳泰,除了想知道裂魂澗的規模,另外袁執是想帶著靳泰爺孫離開。若說再帶一個人也未嘗不可,但是一見之下,袁執就直覺景之航屬於陰狠狡詐之類。真要出了裂魂澗,難保這種人不會過河拆橋。
袁執還沒說話,洞穴中其他修士嘩啦一下圍過來,一致對著景之航拱手作揖。
“景前輩,這一次帶上我們吧。”說話聲嘈雜一片。
景之航冷笑一聲,“哼!你們誰都清楚裂魂澗是何種情形,即便長河神君在此,也不敢保證帶你們出去。各位還是各憑本事和機緣吧。袁道友,你既然想出去,多半有所依仗,有我景之航策應,必然事半功倍。如何?”
袁執立馬明白已經無法擺脫這個帝境修士,這裡的仙王境修士袁執可以拒絕,但是道境以上絕不能硬碰硬。何況這個景之航氣韻凝實,這傢伙要麼受困時間不長,要麼身上資源豐厚。
“既然景道友感興趣,當然更好了。我打算透過陣法穿越裂魂澗。之前我擔心連累別人,所以才和靳泰道友商量。”
袁執還沒說完,靳詩琪就已經拉兩三次爺爺的衣衫,那意思是讓爺爺一定要與袁執合作。
先前在袁執面前吃過癟的猥瑣修士,緊挨著靳泰站定,直衝袁執拱手卻不知說什麼好,顯然也是同生共死的打算。兩年來這傢伙險些真元枯竭,是靳泰支援兩千靈石他才支撐下來。
聽到袁執想用陣法冒險,景之航眉頭一皺,“袁道友,不知你是幾級陣法師,據我所知一個六級防禦陣在裂魂澗不會堅持三十息時間。”
袁執知道景之航所說的六級防禦陣是指仙陣,奈何自己還不到那種程度。
“景道友,實在慚愧,我還沒有達到仙陣師的水準。”
“什麼?!”
景之航差點發作,想透過靈級陣法穿越裂魂澗這不是消遣老子嗎?
袁執巴不得一拍兩散。穿越裂魂澗,袁執不能保證不使用問仙鼓,一旦景之航看到問仙鼓,此人絕對會心生惡意。
“不錯。我的防禦陣只能在裂魂澗裡堅持三道五息的時間,有膽大的道友不妨與我合作。”
袁執說這話純粹是營造一種氣氛,沒人附和,景之航大概也會徹底斷了念頭。哪知話音剛落,靳泰、靳詩琪還有中年猥瑣修士立刻走到袁執身後以示響應。還有一位膚色黝黑的修士越眾而出,仔細一看,此人竟然是道境中期的修為。
除過景之航這種頂級修士,袁執一直沒注意到寒橋穴之內還有一個道境修士。
“袁道友,鍾半山願出綿薄之力。”
鍾半山本來面色黝黑毫無表情,又話語簡短乾脆給人很冷的感覺,此時幾步走到袁執身後,作為一個道境修士,這般舉止也太另類或者低調了。
景之航沉吟。袁執所說他的防禦陣只能支撐三五息時間令他心裡一動,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