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自己是在一間再簡單不過的草屋之中,除卻一床之外,便只有地上靠牆放著的一個缽盂,缽盂上面還整齊的放著一雙筷子。
他緩緩起身,推開門走出屋子,這不是在桑田村的草屋之中,也不是在清都山,而仍舊是在大雷音山。四周白霧環繞,遮蔽一切,讓人看不見遠處,這不是在玉佩之中,而仍舊在大雷音山。一步踏出,萬千塵泥在足下,這不只是在大雷音山,自己是在自己所在之處。
陸正的神情帶著無盡的迷茫之色,彷彿有所見,彷彿無所見,似乎有所思,似乎有所痴,好比夢遊人,好比人遊夢。眼前是夢,抑或剛才是夢,自己是從夢中出來,還是走入了另外一個夢中?若剛才是夢,為何又是那麼的真實,若現在是夢,為何又是那麼真實?
輕舒一口氣,陸正的眼中迷惑漸漸消退,繼而一種別樣的神采湧現出來,讓他的目光有一種分外的透亮之彩,同時也有著一種哀絕悲傷之意,此外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滿足之感,三種情緒出於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