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最先進的通訊工具了。
“這兒可真美啊!”宗銘站在南向的露臺上伸了個懶腰,問護士,“太陽快下山了; 我可以去海邊看看落日嗎?”
“當然,您可是這裡的貴客。”護士笑吟吟地說,但並不打算放他一個人亂跑,殷勤地將他扶上輪椅,“我送您去吧,您的腿不方便,手術前千萬不要加重傷情才好。”
宗銘只能欣然接受。
傍晚六點,海水正在退潮,和他預估的一樣,雪白的沙灘在夕陽下展露出曼妙的酮體,美不勝收。宗銘眯著眼睛仔細觀察海浪的變化,曼聲道:“我從沒見過這麼無暇的沙灘,太震撼了。”
“是啊。”護士附和道,“簡直和夢灣的白沙灘不相上下。”
夢灣是蒙坦戈貝的別稱,宗銘不禁想起留守在那裡的umbra小組,桑菡、焦磊、於天河,還有抱著新爹不撒手的朱可夫……算起來就差李維斯了,也不知道他在費城休養得怎麼樣……
轟鳴聲響,一個黑點出現在遠處的海平面上 ,打斷了宗銘的遐思。那是一艘小型快艇,駕駛者是一名體型壯碩的中年男人,赤著上身,穿著泳褲,身後放著衝浪板和潛水服什麼的。
男人跳下快艇,扛著泳具大步走來,將衝浪板插在宗銘前面不遠處的沙灘裡,咧嘴露出一個爽朗的笑:“你一定就是孔先生了,幸會,幸會。”
宗銘無視他伸向自己的友好的右手,冷眼打量著他。這人應該是個印度裔,有著黧黑的面板和捲曲的黑髮,左胸紋著一片極為精美的、帶著宗教意味的紋身——溼婆神盤腿而坐,兩隻右手分別執著三股叉和神螺,左半身則隱沒在燦盛開的鮮花當中,充滿聖潔而神秘的感覺。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名字:拉姆·辛。
下一秒,被他無禮漠視的男人立刻印證了他的猜測:“我是拉姆·辛,島上的另一名醫生,也許伊藤沒有向你提起過我,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會熟悉起來的。”
宗銘遲疑著和他握了握手:“我不知道還有另一個醫生負責我的手術,伊藤君從沒說過。”
拉姆·辛笑著說:“不不,我另有一名重要的病人,只是她的狀況和你即將接受的手術有一點小關聯,所以我偶爾會和伊藤君交流一些專業上的問題……說起伊藤君,他在醫學上可真是一個純粹的人啊。”
宗銘面無表情,內心卻翻騰起來——伊藤健太確實提過拉姆·辛的名字,但只是因為他是珍妮弗·史賓賽的私人醫生,並沒說起他和超級腦改造計劃有關。
他不是應該待在鯊魚島北端照顧珍妮弗嗎,為什麼會跑到南端的ito來?
他是故意來和自己碰面,還是隻是巧合?
如果是故意的,他為什麼對一個“試驗品”感興趣,難道……是珍妮弗的情況惡化了?
“時間不早了,我急需一頓豐盛的晚餐,所以我們改天再聊吧孔先生。”拉姆·辛彷彿心情極好,笑著向宗銘告別,抱起衝浪板大步離開了沙灘。
宗銘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問護士:“他也是和伊藤君一樣,長期待在ito負責我這一類的手術嗎?”
護士沉默不答,宗銘又問:“他是印度人嗎?”
“我想是的。”護士眼神閃爍,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他會用手指擦大便嗎?”宗銘話鋒忽然一拐,語氣充滿擔憂,“然後用擦過大便的手給他的病人做手術?”
護士原本緊繃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尷尬:“這……”
“隨便吧,只要別讓他的手碰我的腦子就行,這一點我一定要和伊藤君說清楚。”宗銘搖搖頭說,“回去吧,我忽然想起了恆河,那地方給我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再待下去我怕是連晚飯也吃不動了。”
護士在他身後翻了個標準的白眼,推著他往ito研究所走去。
晚餐是鮮美的海鮮燴飯,宗銘一點沒有被恆河水滌盪過的樣子,一口氣吃了兩大盤,要不是伊藤健太來找,恐怕還能再吃一盤。
“你的胃口不錯啊。”伊藤健太看著茶几上的空盤子,暗歎領導就是領導,心理素質真好。
“這兒的廚子不錯。”宗銘誠懇地說,“比加布林的強多了。”
伊藤健太無話可說,疲憊地坐進沙發裡,說:“情況有些變化,下午我本來和博伊爾談得差不多了,傍晚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拉姆·辛?”宗銘問,“我在海邊見到他了。”
“哦?”伊藤健太有些意外,“我沒想到他會來ito,他是珍妮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