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顯得嚴肅而滄桑。
“你回來了。”靚靚媽起身去迎接丈夫,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回頭對李維斯介紹道:“這是我老公,趙毅剛。”
趙毅剛看見客廳裡的李維斯,疑惑道:“這是……”
“這是小李。”靚靚媽對他說,“就是我昨天跟你說過的,救了韓小豆的年輕人。”
“哦,你好。”趙毅剛向李維斯點點頭,表情淡淡的,完全不像普通人那樣讚賞或者驚奇,又對妻子道:“晚飯好了嗎?實驗還開著,我一會兒要進去加班。”
“我這就去做。”靚靚媽抱歉地道,“下午陪孩子們玩了一會兒,又來了客人……”
“簡單點兒吧。”趙毅剛倒沒什麼不高興,直接打斷她的解釋,說,“我趕時間,早點吃完早點回實驗室。”
靚靚媽應了,對李維斯道:“你們聊一會兒,我去做飯,留下來吃晚飯吧。”
李維斯感覺自從趙毅剛進來以後這個家的氣氛便沉重了幾分,讓人哪裡都不自在,便推辭道:“不用麻煩了,我就是來看看小豆,這就該走了。”
“才剛來呢。”靚靚媽挽留道,“小豆唸叨了你一天,你現在走他肯定要傷心了。沒事就是家常便飯,又不是什麼山珍海味的,不用客氣的。”
韓小豆聽說他要走,立刻跑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大約是因為寄人籬下,對趙毅剛有點害怕,所以不敢說什麼挽留的話,隻眼巴巴地看著他。
李維斯心一軟,再說也答應宗銘要來探探趙毅剛的,便硬著頭皮答應了:“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一會兒就好。”靚靚媽彷彿鬆了口氣,進廚房忙乎去了。
趙毅剛換了外套和拖鞋,過來坐到沙發上。趙靚靚跑去給他倒了一杯水,脆生生說:“爸爸喝水。”
“靚靚乖。”趙毅剛看著女兒的時候表情變得十分溫柔,問了她兩句學習和遊戲,答應週末帶她去看電影,之後讓她和韓小豆玩去了。
面對李維斯,他又恢復了冷臉,不過語氣還算平和:“聽說你昨天爬了四層樓那麼高一棵樹,太驚險了,你是幹什麼工作的?搞體育的嗎?”
“……我是幼教,只是小時候淘氣,經常爬樹而已。”李維斯說,儘量把話題往他身上引,“您呢,聽您太太說您是搞科研的,研究哪方面的呢?”
“唔,光電顯示材料方面的。”趙毅剛倒沒什麼忌諱,很坦然地給他講解了一下,“我研究一種超低溫柔性顯示材料,是航天方面用的。”
“柔性顯示?”李維斯想了想,問,“是不是宇航服上那種像布料一樣可以任意彎曲的顯示屏?可以和太空梭啊,探針啊之類的聯網的那種?我參觀宇航博物館的時候好像見過。”
趙毅剛見他能聽懂自己的研究課題,臉色稍微溫和了一點兒:“對,就是那種,我的研究室在攻克一些超低溫環境下的顯示難點。”
“這麼高階啊,您真是太厲害了。”李維斯這恭維倒是發自內心,“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真的科學家呢,太榮幸了。”
趙毅剛難得笑了一下,顯然對他這種菜鳥級的讚譽十分受用,道:“哪裡算什麼科學家,就是普通的科研人員,離‘家’太遠了。”
“那您和韓小豆爸爸他們研究的東西一樣嗎?”李維斯再次將話題引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同時小心翼翼觀察著趙毅剛的表情。
趙毅剛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道:“不太一樣,他的專案是企業委託的,研究一種寬溫閾超薄顯示的空穴材料。”見李維斯一臉茫然,解釋道,“可能在你們外行人看來我們都是搞顯示材料的,好像差不多,但其實這一行分類非常細,我們的研究方向完全不同。”
“哦哦。”李維斯懵懂點頭,以八卦的口吻道,“那您知道小豆爸爸是什麼人綁架的麼?”
趙毅剛皺眉道:“我怎麼知道?”
李維斯道:“我也是聽您太太說的,她說關傑和小豆爸爸他們的專案好像特別重要,委託他們的那家企業有很多特別厲害的競爭對手,搞不好就是因為這個他們才失蹤的。”
“她懂什麼。”趙毅剛不以為然地說,“他們那個專案只是說經濟前景比較好,實際上本身並不算什麼尖端科研專案,在我們內行人來看沒有什麼科研價值。”
“哦,這樣啊,我也不太懂了,只是覺得兩個人先後失蹤怪詭異的。”李維斯說。
“誰知道。”趙毅剛對兩名失蹤的同事貌似並不怎麼關心,甚至連路人級別的同情都欠奉,喝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