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後怕的埋怨道:“怎麼就沒人告訴我?萬一我承受不住,就此喪失心神,成為白痴怎麼辦?”
白閔冷然一笑,淡然說道:“呵呵,我白家之人,如果承受不住家法,那隻能說這人不堪造就,別說成為白痴,就算死在家法之下,都無人敢阻攔!”
白閔走出之後,白晟側臉趴著,一會想著君臣敬畏,一會又覺得木鞭肯定不止像白閔所說的雞肋一般,一會又想起白閔最後所說的話,玄功自然而然的在體內運轉。白晟用了接近兩年的時間,才修復了一條經脈。後來在老乞丐走之後,他前後加起來整整耗費十年時間,才完全修復好。
而在經脈修復完成之後,只用了不到五年的時候,白晟就打通了剩下的七條正經。十二條正經全部打通之後,白晟算是完成築基,體內的真氣也轉化為真元。而涅佛經的修煉,在經脈全通之後,也順利的達到了念之晶初期,相當於修行界的靈寂初期,也就是世俗界的先天初期。
玄功的運轉,在緩解了背脊的疼痛之後,白晟並沒有運用它來療傷,而是在經脈中執行起來。感受著體內的真元流動,外界的天地靈氣從身體滲入,使真元更加的渾厚。
如果用河流比喻真元的話,那麼修復前就是小水窪,現在就是小溪。能到小溪境界的人不少,那麼更近一步,匯聚成江河呢?
“既然做臣子必須得敬畏皇帝,那麼當我成為像師傅那樣神仙一般的人物,我還需要敬畏任何人嗎?”想到這裡,白晟閉目,凝神靜心,開始全力的運轉玄功。
第三十章惹不起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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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擺放著一碗淡粥,幾碟精緻的家常小菜,還有一碟平常人家的鹹菜。這就是燕國長孫趙宣的早餐,沒有奢華,平淡無奇,跟薊都城裡的奢靡之風全然不同,並且多年來一直如此。
“白晟受了家法?”鹹菜掉落桌面,趙宣放下筷箸,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了什麼?”
王皓躬身回答道:“說是因為帶世子,去那個地方,所以楚王震怒!”已經站起的趙宣,聽到之後,沉吟不語。見到趙宣沉思,王皓小步退到門外,輕輕關上房門。
趙宣的神情變幻,先是疑惑,接著彷彿想通什麼。進而憤怒,最後沉靜下來,只是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似嘲笑,似自諷。目光移向桌上已經微涼的粥菜,想起白晟所說的“鋤禾”。趙宣開心的笑了起來,坐下後,動作緩慢,優雅的繼續進餐。
洗漱過後,趙宣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齊,對在旁候著的王皓說道:“太傅來過之後,說我今日不適,無法聽講。備車……”停頓了一下,沉聲說道:“我要去楚王府!”
王皓聽到吩咐之後,並沒有馬上去準備,反而跪倒在地,頭觸地恭聲道:“請世子三思!”
良久之後,王皓抬頭,望向趙宣。趙宣面色平靜,目光依舊溫和的著王皓。王皓卻感受到溫和中的那絲冷意,不敢繼續多說,連忙叩頭請罪,準備車馬。
車行不遠,就停了下來,隨後趙宣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陛下有旨,召世子入宮!”馬車轉了個方向,向著皇宮行去。
趴在床上睡覺的白晟,醒了過來。雙手向兩邊展開,想要伸個懶腰,“嘶”,背脊上一陣疼痛,這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懊惱的揉了下眼睛,忽然感覺有些不對,體內玄功快速運轉,警惕的望向屋角。到那人之後,白晟不滿的喊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會敲門不?嚇我一跳!”
沙啞中,帶有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剛才,敲了!”
白晟無奈的揉揉頭髮,捱了一頓家法,難道被打傻了?怎麼會警惕性這麼差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白晟接過他遞過來的小茶壺,大口喝著涼茶。抬頭望向窗外,陰沉暗淡,問道:“什麼時辰了?”
“午時。”來人板著臉說道。
“午時了?小鶯兒呢?怎麼不叫我吃飯?都餓死我了!”著面沉如水的來人,白晟忍不住嘆了口氣,“白影,你笑一個行不?”
悄然無息進入白晟房間,而不被發覺的人,正是白影。如今的他,白皙的臉龐依稀可見幼時的清秀,卻透出稜角分明的冷峻。漆黑濃密的眉毛,如同兩柄小劍斜斜飛入鬢角。只有那黑色的瞳孔中,依舊帶有天然的冷漠。有些消瘦的身軀,筆直的站立著,給人一種劍在鞘中,卻有著絕世鋒芒的感覺。
聽到白晟的話語,白影薄薄的嘴唇向兩邊翹起,露出白淨整潔的八顆牙齒。見到那刻意擺成的笑容,白晟卻喜悅的笑著說道:“嗯,不錯嘛!很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