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手心裡,恰一陣風兒吹過,幾縷頭髮便垂了下來,在輕吐的氣息中,微微盪漾,“四姐姐說笑了,都是最尋常的,不過閒來無事。”
“五妹平日裡作何消遣,可是讀書繡花這些個?”
“早些年請過先生,略讀了書,繡工是跟我娘學來的。”如蔓將香囊握了,只聽雨菱欣喜道,“最是正好的,你以後便來落景園裡頭,穆先生學識淵博,是爹爹從燕京請來的老師。”
孃親自小管教甚嚴,卻在讀書一事上並不上心,如蔓打小聰慧,柳娘子卻說女子才氣不可太盛,此消彼長的,命頭兒便薄了。
方說了一會子,便聽遠處吵吵嚷嚷的,順聲看過去,原是幾名女子打小徑西頭走來。
☆、潑娘子,有心人
“您饒了小梨罷,昨兒我沒進裡屋,並沒有見甚麼珊瑚墜子。”
那黃衣丫頭抹著淚兒,跟在後頭兒,哭啼著央求。
打頭走的娘子,花枝亂顫地擰著帕子,邊走邊回頭咒罵,“碎嘴的小蹄子,手腳也不乾淨,咱們今日便回明瞭大太太,我屋裡斷不能留你!”
小梨一聽這話兒,更是死活不依,一旁跟的丫頭卻沒人搭腔。
脂粉美人兒遠遠地瞧到了雨菱,便走到近前招呼道,“大冷天的,四小姐怎地坐在風口裡。”
“煙娘子要到太太那裡作甚?”雨菱小臉動了動,也沒了笑,只硬生生地問。
煙娘子訕笑著,哼了一聲,將小梨的耳朵揪了道,“這丫頭手腳不乾淨,便該立刻趕出府去配了小子才是!”
小梨啼哭不止,如蔓看她不過十歲兒的年齡,被唬的不輕,而這煙娘子也著實太囂張了些。
“這可是四小姐房裡新來的丫頭?”煙娘子娥眉微挑,拿眼斜了如蔓一眼。
“這是剛進府的五小姐,煙娘子話裡原該尊重些才是。”雨菱將如蔓拉到跟前兒。
“喲,咱們府裡怎地憑空多了個大活人來?一進門來,就是五小姐,真真是白撿的便宜。”
“原在娘子眼裡,秦府便是撿便宜的地方了。”如蔓似是玩笑地回了一句兒。
“不愧是那裡出身的,嘴皮子和臉蛋兒一樣出挑了。”煙娘子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