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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整相當大,但是,也許由於這位小說家是位男性,所以,這些調整在書中既沒有充分地再現出來,也沒有得到極為同情的刻畫。格拉海姆的前妻芭芭拉被描寫成一個十分苛刻的人,格拉海姆為她的態度所困惑;當他對安妮產生矢志不渝的愛情時,他對安妮的觀點和行為也幾乎沒有更深的理解。我們甚至可以說,除了對安妮以前的生活進行鑽研外,他實際上一點兒都不瞭解安妮。

格拉海姆試圖以傳統的方式處理芭芭拉和安妮的行為:女人是有感情的、富於幻想的,她們的思維過程不是沿著理性的路線進行的。然而,他對這兩個女人充滿激情,在故事發生的時候,他尤其對安妮充滿激情。現在的妻子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他也沒有任何權利把她當作那樣的女人對待。當她與格拉海姆結婚後去見傑克時,她堅決地拒絕了傑克的挑逗。然而,格拉海姆無法擺脫發生在他“控制”她之前的那些行為所帶給他的恐懼感。

小說家巧妙地傳達了格拉海姆第二次婚姻的開放的實驗的性質;這與第一次婚姻有著本質的不同。顯然;格拉海姆的前一次婚姻更像是一個“自然給予”的現象,是以傳統的“男耕女織”的分工為基礎的。與芭芭拉在一起時,婚姻是一種事物狀態,並非是生活的特別補償,就彷彿做一種你並不特別喜歡的工作,但卻要盡職一樣。對比之下,與安妮的婚姻是一系列複雜的相互作用,必須經過經常的協商和“解決”。朱利安·巴恩斯:《邂逅之前》,第55頁以後。在第二次婚姻中,格拉海姆進入了一個新世界,那是在他年輕時幾乎沒有出現的世界。這是性協商的一個世界,是一個“關係”世界;其中,“忠誠”和“?密”等新的術語成為首要的了。

《邂逅之前》是一部關於在一個經歷深刻變革的社會世界上男性焦慮和男性暴力的小說。婦女不再接受男性的性控制了,兩種性別都必須認真理解這一現象的含義。個人生活已經成為一個公開投射,造成新的要求和焦慮。我們的人際存在正經歷著徹底的變化,使我們都捲入了我所說的日常社會實驗之中,更廣泛的社會變化要求我們多多少少都要從事這種實驗。姑且從社會學角度更充分地說明這些變化,而這關係到婚姻和家庭,也直接關係到性。

社會變化和性行為

莉蓮·盧賓1989年研究了美國上千名從18~24歲的異性戀者的性史。在這個過程中,她提出的證據揭示了過去幾十年中“男女關係發生的幾乎驚人的比例變化”。莉蓮·盧賓:《性戰》,第8頁,法法爾、斯特勞斯和吉魯斯出版公司,紐約,1990。40歲以上的調查物件的早期性生活都與年輕的調查物件的早期性生活形成了戲劇性的對照。作者在前言中?自證實了老一代人提供的情況,她本人就屬於那一代。她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結婚,結婚時是個處女,是“循規蹈矩”的一個女孩,而且從來不會做“出格”的事。當時給性剝削劃定清楚界限的並非她一人,她和朋友們都遵守一種共同的行為準則。她的未來的丈夫是個積極的參與者,為保證這些準則得以實施:他關於性行為的“對錯”標準與莉蓮本人的標準是相符的。

女孩婚前的貞節是兩種性別都讚賞的。如果她們與男朋友發生過真正的性交,也幾乎沒有人公開這樣的事實——許多女孩只可能允許與自己正式定婚的男孩發生性關係。性比較活躍的女孩都要受到其他人的詆譭,而且要受到佔了她們“便宜”的男性的詆譭。正如女孩的社會聲譽取決於她們抵制或抑制性誘惑的能力一樣,男孩的社會聲譽取決於他們所能達到的性徵服。一位45歲的調查物件說,大多數男孩只能透過“與那些女孩即妓女鬼混”才能成功。

當我們回過頭來看今天的青少年性活動時,好壞女孩的區別在某種程度上仍然適用,如男性徵服的倫理仍然適用一樣。但其他人的態度,尤其是許多青少年女孩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女孩們感到她們有權在適當的年齡從事性活動,包括性交。在盧賓的調查中,實際上沒有青少年女孩談論為了人們所期待的定婚或婚姻而“拯救”自己。相反,她們講的是一種傳奇和忠誠的語言,這種語言承認其早期性參與的無限潛力。因此,在回答盧賓提出的關於與男朋友的性活動的一個問題時,一個16歲的調查物件說:“我們相愛,所以沒有理由不應該莋愛。”然而,當盧賓問她打算與這位性搭檔維持多久時;她的回答是:“你是說我們是否要結婚嗎?回答是不。或者我們明年還會在一起嗎?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明年距現在還相當遙遠。大多數青少年都不能相聚如此之久。但是隻要我們在一起,就不會與別人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