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如何是好?”載灃嘆道:“我又不好說什麼。”
“有什麼不好說?她是為什麼能這麼囂張的?”載沛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如果沒有你,她什麼也不是,你該強硬的時候,就要強硬起來。不要讓她一個婦人在後面亂折騰。”
“是,我回去,再想想法子吧。”
“這件事要想法子忙解決了,同時,再多找些人,把這京裡的人再好好梳理一遍,我總覺得,好像漏了什麼似的。”載沛極是擔憂地道。
“大哥,我已經理了三遍了。”
“再理一次,到底是誰在跟載靖聯絡,一定要查出來。否則,總有一天,會出大亂子的。”
“這不是羅勝的強項嗎?為什麼要我出面?”載灃有些不明白。
“那些人是旗人,如今羅勝雖然也不會怕他們,可是架不住那些人一人扔一個爵位出來壓人,他的事情也夠多了。”
“真不明白,姐跑去教什麼書?這不是抽風嗎?”載灃哼哼道。
“她有她的想法,我們不能勉強她,她這樣,也挺好的,這些日子,我見她笑的也比以前多了,這是好事兒,我以前一直希望能這樣讓她保持著這個笑容,可是卻讓她照顧了這個家太久了,以至於,連她的婚事也給耽擱了下來,我跟這個家,都欠她太多了。”
“大哥。”載灃有些意外的看向載沛。
“好好去做你的事兒,你也知道,你姐姐她有多辛苦,好好幫她分擔一下吧,這個大清,不管怎麼樣,也應該咱們這些男人來扛,老讓她來摻合,對她太不公平了。”
載沛從未這樣跟載灃談過這件,載灃有些意外,卻也理解,當年自己還曾經因為蘇迪的事情,跟姐姐鬧過一段日子的彆扭,後來雖然好了,可是當年那件事情,卻也讓他後悔不已。
這些年,他時時在想,如果他沒有跟著姐姐出一趟洋,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子?阿瑪當年過世的時候。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都沒有忘,阿瑪對於自己出去的那一趟,是極為滿意的。
他一輩子,跟在太后的身邊,卻是向來不能做什麼主,事事都要向太后請示,人人都當他是太后一黨,可是誰又知道,阿瑪早就想要跟太后翻臉,卻又因為皇上,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阿瑪和額娘最大的恨事,就是皇上了,自己的大哥,不知道為什麼,他跟皇上雖然有血緣關係,可是卻覺得,自己跟載沛大哥、還有秀姐姐,卻更像是親兄妹。
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道:“是,我這就去辦正事去。”
載灃走了,載沛搖了搖頭,卻仍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他實在是怕了,若是旗人裡,再有人鬧出點什麼大事兒來,這大清的江山,只怕是真的敗了。
妹妹今天沒有課,可是卻並沒有留在府裡,而是出去了,卻了哪裡,他不知道,只聽哈齊說,是牽了馬,一個人騎著走了。
我在哪裡?我在香山,我看著滿山的青翠,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我來到當初為了慈禧的病,而跑來祈福的寺廟,轉了一圈,心裡仍是有些不平靜,嘆了一口氣,來到寺外一處僻靜的小路,慢慢的走著,希望能讓心境平復下來。
我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老是靜不下來,雖然上課的時候,仍是笑容滿面,可是,總覺得,心裡有一股燥動,想要做些什麼事,我雖然猜到這京裡還是暗中有人在搗鬼,卻也是無可奈何,因為我不知道是誰。
朝鮮如今已經是大韓帝國了,他們也派了人來,明裡暗裡,都在表明,他們是堅決站在大清一邊的,可是,袁世凱呢?哼,若是真有誠意,為什麼不把袁世凱給送回來?還跟著在東北的那些日本間諜,折騰出了陳華順的事情。
還真是好笑,他們一個一個的在說著,要為他們的明成皇后復仇,可是卻背地裡,竟然幹著這個名堂,讓我覺得有些不屑,曾經有人說過,韓國人極有氣節,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我一直在想著,這日本那個鳩山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潛力,而這麼多年來,我們竟然一直都沒有查出他的真實身份來,真真是讓人頭痛。
還有那個被發現的偽皇后的屍體,一刀斃命,下手極狠,而且,那個傳說中的皇嗣,也是蹤影全無,這些在以後,都有可能會成為中國的不穩定因素,我有些不太確定了。
這立憲的想法,到底是錯還是對,或者,我應該由著孫中山去鬧革命,乾脆就推翻了清朝算了,畢竟,我雖然披著滿人的皮,可是骨子裡,卻仍是個漢人,但是又覺得好笑,這叫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