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中國最有名的b大不是也很厲害嗎?流年哥哥……你能不能不去那麼遠的地方念大學,如果你去b大的話,我也會很努力用功讀書考上b大好不好?慕流年停止手上彈得黑白琴鍵,轉頭,目光中故意帶著不信任:可是以你現在的成績,能考上b大嗎?換成別的女生被這樣說,大概會覺得羞愧到無地自容吧?可是那時候的她還是信誓旦旦地說:現在我的成績不好,但是我可以努力,只要你在b大,我一定能考上的!呵!真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初末嘴角微微地彎起,然而微笑卻顯得那麼的無力。她想起阮獨歡跟她說,慕流年放棄了維也納選擇了b大,只是為了當年的一個承諾。所以,他做的那些,真的是因為當年她說的那些傻話嗎?我在你的世界裡,太擁擠空曠的音樂廳裡,遠遠傳來屢屢琴聲,悠揚動聽。鋼琴之所以成為樂器大家族中的&lso;王者&rso;,是人類的精神文明及科技文明的發展所賦予它的,鋼琴作為樂器的出現,是人類社會生活的需求,鋼琴的發展更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人類社會精神生活不斷發展的狀態……站在音樂廳中央的女孩顯得有些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參與音樂有關的演說。本來這一場活動的主角是那位‐‐坐在黑色的鋼琴邊彈琴的男子。卻聽說這次音樂學院找他來做示範,還是領導親自出面,他才過來,這次演說,只演不說,所以才不得不臨時叫了播音系的她過來配合。她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那張英俊精緻的側臉,真的沒想到自己竟能有機會跟慕師兄合作,要知道這樣的機會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一曲完畢,慕流年看了眼閃爍的手機,裡面已經爬滿了簡訊,他隨意地看了幾眼,便將手機擱在一旁,耳邊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師兄……你看看我準備的稿子可以嗎?他抬頭,一張微帶著怯懦卻充滿了期待的小臉映入視線中。自己把握就好。禮貌而疏離的回答,低沉的聲音卻深深地傳進了她的心底。女孩的臉情不自禁紅了一片。慕師兄果然對誰都是這樣啊。以前她有在背後偷偷看過慕師兄跟別的女生說話的樣子,不管是長相普通的女生還是極好看的系花,他都保持著淡淡的距離。可就是那樣的距離,讓人更想走近一番,而他只是隨意地說出一句話,就能讓人心跳臉紅,那低磁的聲音就像緩沉的大提琴,入人肺腑。從唸書到現在,她也不是沒有看見長得好看的男生,可那些傳說中的校糙跟慕師兄比起來,可真謂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簡直就沒有一點可比性。許是因為整個大廳裡就只有他們兩人的關係,女孩的膽子不禁大了起來,慕師兄,聽說你很小的時候就自創了一首《流年》,可近幾年來都沒聽你彈過,不知道是有什麼原因嗎?沒什麼原因。慕流年語氣冷淡地回應,似乎並不想多停留於這個話題。女孩愣了愣,小臉憋得通紅,本能地就開了口:那今天師兄能不能彈彈其中的一小段?這麼多年來,已經不只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請求了,如同往常一樣,慕流年依舊是淡漠地搖頭。猶記得曾經有個把《流年》當成是催眠曲的人,曾在某次臨睡前咕噥地對他說:流年哥哥……以後你只能彈《流年》給我一個人聽好不好??☆、第09頁?從那時候起,他便應了她這個要求。自她離開了之後,他再也沒有彈過《流年》。不是沒有自嘲過,小時候她隨便說過的話,他都銘記於心。可是她呢?向他討要了那麼多承諾,卻一聲不吭地離開,足足五年的時間,沒有任何聯絡。從頭至尾,最愛裝可憐的是她,最狠心的也是她。篤、篤……忽然大廳裡傳來敲門的聲音,女孩向外面看去,但見阮獨歡抱臂站在那兒。見她回頭,微笑地說: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沒、沒有。女孩臉又紅了紅,好像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阮獨歡與慕流年是同一屆同一個系的,兩人在醫學系裡都是極優秀的,無論是b大還是其他大學都知道他們的大名,再加上阮獨歡經常跟慕流年待在一塊,學校裡流言蜚語便不徑自的流傳開來。阮獨歡一米七二的個頭,五官有些偏歐美的深邃,本人的性格是不拘小節的那種,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優秀而給人高高在上之感。但因為她的知名度和外表,不認識的人還是不敢親近,有的甚至都不敢跟她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