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望著樓道里的天花板發呆的時候,一隻驀然出現地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抬眸,清晨的陽光從樓道里照射而出,溫潤的男子,利落的碎髮,陽光下薄薄的唇輕輕地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初末的心在一瞬間沸騰了一下,可在看清那張臉的時候,又低落了下去。她試著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身上發麻,根本就動不了。羅子嘉發現她的不對勁,伸手觸了觸她的額頭,初末下意識地躲避。抬頭,就見羅子嘉的額頭蹙成一個川子,他問:你在這裡坐了一晚上?初末呵呵的乾笑了兩聲,努力地站起身子‐‐在羅子嘉的攙扶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彷彿羅子嘉是自己的救命糙,她抓著他的胳臂問他:羅師兄,你知道流年在哪裡嗎?你跟他那麼熟一定知道的對不對?你在這裡等慕流年?羅子嘉問:既然找他為什麼不打他電話?初末老實地說:我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羅子嘉說:流年今早上8點趕去國家大劇院音樂廳參加leonrdou的鋼琴演奏會,他是作為嘉賓被邀請出席……羅子嘉的話音剛落,初末就飛快地往電梯口跑,著急的速度讓人以為她再慢跑一點就會世界末日。可是從公寓到國家大劇院的音樂廳,就算打車都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初末茫然地站在街頭,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帶出來,只有公交卡,如果跑步跟公交做選擇的話,除非她會飛,否則公交雖慢也不是她能超過的。就在她左右尋找公交站臺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出現在她面前,車窗搖下,露出羅子嘉俊雅的臉:上車吧,我送你過去。羅子嘉第一次對一個女孩有些好奇,偶爾紅燈的時候,他會從後視鏡中觀察她,那個坐在後座上著急得不斷向外面張望的女孩。不像他平時接觸的女生,對於喜歡的人,她好像有一種想要靠前卻不敢靠前的糾結感。從第一眼見到她,他便覺得這個女孩跟純淨水一樣,叫人看得透徹,誰都知道她對流年有情,那樣的明顯,卻偏是要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得若無其事的樣子。閱人無數的他一開始並不意外,慕流年本身就出色,第一次見面就被他吸引的女孩大有人在,最讓他意外的是,流年居然也對這個女孩有一種想靠近卻膽怯的心情。雖然隱藏得很好,但依舊被他看了出來。他開始有些期待,像流年這種傳說中的冰塊少年,動心之後的樣子了。羅子嘉中途接到了醫院那邊的電話,所以只能把初末送到大劇院的門口,想著這丫頭能不能成功進去就看她的造化了。leonrdo-u鋼琴演奏會的海報上沒有放他本人的照片,他一向低調,舉辦的音樂會都是國際高階的,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進門的資格。毫無意外,初末走到大門口就被保安給攔住了,要她出示邀請卡客。她哪裡有什麼邀請卡,她懇求他們放她進去,她說自己要找一個叫慕流年的嘉賓。國家大劇院的保安系統都是非常嚴格的,保安非常有禮貌地讓她離開。別說是嘉賓了,即使是裡面任何一個觀眾都是極有身份地位的,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初末沒有辦法,站在原地看著絡繹不絕的賓客,他們都是開著名車穿著名牌的,只有她一個人顯得那樣的寒酸,吸引了人來人往的異樣眼神。她忽然有種自己是怪物的感覺,被這麼多人用那種眼神看著,竟然讓她很無地自容。你在這裡做什麼?忽而頭頂一抹熟悉的聲音,她驚喜地看過去,就見蹙眉的慕流年。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燕尾服,襯托著修長挺拔的身形,無形中散發著深沉高貴的氣質。如果說她剛才吸引的都是一些怪異的眼神,而此時凝視在他身上的全是驚歎以及仰慕。初末一向知道他有這樣的魅力,不然,為什麼每次她面對他時,都會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想看卻不敢看,想說話卻膽怯,想上前卻徘徊……流……流年哥哥,對不起,我找你是為了上次的事情,很抱歉那時候我神經抽了才拒絕你。能不能給再給我一次機會,關於鋼琴比賽的事??☆、第26頁?她緊張得連說話都有些顛倒了,但好在還能讓人聽清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聽完她說的,流年臉上並沒有半分動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已經有人替補了。我‐‐初末正要說什麼,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叫:慕師兄,好了沒有?該進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