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起?”
展昭面色一沉:“不用。”
“三哥,何必招惹他,”白玉堂倚著池壁閉目養神,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他是官,我們是民,還是有案在身的嫌犯,你說,他會不會下來一起?”
“那倒是。”徐慶往身上潑拉了幾捧水,也學著白玉堂的樣子倚住池壁,雙臂搭住池邊,好不逍遙自在。
展昭略有些動氣:“白玉堂!”
“知道了展大人,”白玉堂眼皮掀開條縫,透過池水面上嫋嫋霧氣,看對面模糊的人影,“皇城走水之時,五爺還在洛陽快活逍遙,一班子江湖朋友可以為證,展大人若是不信,儘可飛鴿傳書,召他們前來問個清楚,那麼多人的供詞送到官家前頭,還怕官家為難我麼?展昭,怎麼說你也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怎生一點揣度都沒有,慌里慌張,還沒五爺來的穩當。”
展昭竟是不惱:“如此一來,自然是好。只是……那幕後栽贓陷害之人,白兄就不想會他一會?”
白玉堂心中一動,慢慢睜開眼來。
“宮裡起了一把火,放火是我就是我,如果要問我是誰,陷空島上來找我……能寫出如此歪詩,想來也是個歪才,我的確有心拜會……”
白玉堂忽的勾唇一笑,爽快拍板:“好,展昭,你有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展昭的法子很簡單,放出假訊息去,宣稱白玉堂已然受縛,羈押開封府大牢,守株待兔、引君入彀。
“慢著慢著,”白玉堂鳳目眯起,雙臂舒服地枕到腦後,“展昭,身為開封府的護衛,像我們這樣的守法百姓受了汙衊,你不是該盡力奔走擒拿兇犯麼?怎麼,沒轍了?辦案不力,主意打到五爺頭上來了,你們開封府的大牢是什麼鑲金嵌玉的好地方了,五爺為什麼要去住?”
展昭淡淡一笑:“只是對外聲稱白兄已經受縛而已,並不當真要委屈白兄受囹圄之災。當然,白兄若是住慣了這樣的舒服房子,想要換換口味,開封府的牢獄也會對白兄大開方便之門。”
“免了!”白玉堂表示十二萬分的不領情,“話說回來,展昭,你就這麼篤定那個人會自投羅網?萬一他不上當,五爺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有了法子,總得試它一試,倘若試都不試,豈不是全無出路?”
“展昭,真沒別的法子了?”徐慶納悶,“那什麼走水的地方,就一點線索都查不到?宮裡頭那麼多侍衛,就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歹人的行蹤?”
“哎,三哥,說這些沒用的幹嘛?”白玉堂懶懶嘆了口氣,“若真有法子,這貓能跑到這裡來找我們麼?說到宮裡的侍衛,我倒是知道為什麼沒人注意到那歹人的行蹤……哎,展昭,你知道為什麼麼?”
“為什麼?”眼見白玉堂一臉諱莫如深,展昭心生警惕。
“因為朝廷裡的這麼些人,都是……”白玉堂盯住展昭,唇角笑意愈發囂張:“吃……幹……飯……的!”
展昭也不惱,整了整衣裳,慢條斯理:“展某不同你計較。”
白玉堂一下子樂了:“呦,展昭,愈發不受激了,包大人調*教的你好貓性子……”
轉念一想:“不對,你跟包大人也有些年頭了,那時也沒見你這麼耐得住氣,是誰這麼大本事,磨的你愈發懂事了?”
展昭只當沒聽到:“老鼠果然就是老鼠,再怎麼洗,身上那股子酸臭的湯飯氣,也是洗不掉。”
白玉堂一時沒找到應對之語,竟眼睜睜看著展昭出去了。
徐慶神經大條,好久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他忍不住大笑出聲。
於是白玉堂惱羞成怒了,他對展昭不負責任信口開河的行為表示了嚴正的抗議。
“明明就……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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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白玉堂大搖大擺的入住了開封府的客房,美其名曰既然是要作戲,那就要似模似樣。
與此同時,錦毛鼠被羈押開封府大牢的訊息,透過各種渠道,沸沸揚揚地撒播了出去。
公孫策對白玉堂的入住表示很有壓力,白玉堂沒來之前,他就納悶自己的頭皮為什麼一直髮麻,白玉堂出現之後,他頓時就醒悟了。
雖然說現在白玉堂和展昭的關係已不似先前貓鼠名號之爭時那麼緊張,但是一次遭蛇咬十年怕井繩,眼見兩個如此有精力戰鬥力爆發力的人在方圓這麼小的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公孫策就很有把他們一個安放天涯一個踢歸海角的衝動,這種衝動在白玉堂手按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