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她們只是喝了些藥,頭暈,等我給她們潑些水就可以了。”當即從後院舀來一瓢水,輕輕潑在二人臉上。二人果然漸漸醒了過來。
三娘站了起來,奇怪道:“少爺,怎麼回事,我好象做了個夢一般,咦,我的臉怎麼溼了,我怎麼睡在地上?”跳兒也抱怨道:“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頭這麼暈?奇怪,方大哥,這些人怎麼一動不動的,怎麼回事?這個男的是誰?”
“哦,忘了介紹了,他是我叔叔。”
兩人齊聲道:“叔叔。”方雲當下便將原由講了一遍。胡雪歸把方雲叫到一旁,道:“此事事關你方家興衰,外人不宜知道,我看,你這兩位朋友便不須跟著去了。”
“叔叔,她們沒有關係的。一個是對我唯命是從的奴婢,一個是什麼都聽我話的小妹。都不是外人。”
胡雪歸的神色似乎不可抗拒了:“雲兒。”
方雲一向敬重幾位叔叔,不敢執拗,連忙道:“是。”
“呆會兒我們一道去嶽州城中,我們買些香燭紙錢,然後分開。就要她們在城內等著便可,我們一天之後回。”
“是。”當下一道去了嶽州,吩咐二人就地等著,買了些紙錢,與胡雪歸一道上路。
到得第二天早間時分,二人在一山郊之處下馬,步行。一路上走。胡雪歸道:“前面便是豹子嶺地界了。”
“胡叔叔,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這兒荒山野嶺的,怪怕人的。”
“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突然,路中間躍出一隻豹子來。兩人雖說處世已深,也都不免嚇了一跳。方雲擋在胡雪歸身前,道:“叔叔,這隻大蟲敢冒犯您,就交給我了。”說罷衝了過去。
那隻豹子豈是好惹的,跑了幾步,躍了起來,向方雲撲了過來。方雲側身避了過去。那隻大蟲似乎對胡雪歸不感興趣,迴轉身來,又向方雲撲來。方雲一個翻身,倒騎在了大蟲身上。大蟲好大力氣,猛地一跳,上下抖動幾下,便將方雲抖了下來。方雲輕輕落得地來,思索著如何對付這隻豹子。那隻豹子也不急著衝過來。在原地休息了一下,又是猛地撲了過來。方雲急忙掏出三枚銅板來,向那隻豹子擲了過去,自己身子則向旁邊躍了開去。由於不知道豹子穴道在何處,這便只能隨手一擲了。那大蟲果然疼痛,嗷嗷叫了一聲,頓時不敢過來了。
方雲趁勢一掌拍了過去。那隻大蟲哪裡知道躲閃,一掌正中身上。那隻大蟲頓時好象喝醉了酒一般,站不穩了。方雲趁勝追了過去,幾掌拍至,那隻豹子哪裡捱得他這幾下,頓時翻了白眼,倒了下去。方雲怕他沒死,又補上幾拳,才放心離開。
方雲走了回來。只聽胡雪歸道:“你功夫果然有長進了。只是,功夫再高,若用來做傷天害理之事,還不如不要。你知道麼?”
方雲不知道胡叔叔為何要說這些,不禁奇怪,卻也不多問。只答了聲:“是。”
“我們上山去。”
“恩。”兩人又向上走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塊倒下的石碑。石碑已經缺了一小塊了,被草叢覆蓋,只露出一小部分來。上面的文字已經大抵看不清楚了。胡雪歸指著那塊石碑的方向道:“再過了那塊石碑,就是黑風崗了。”
方雲奇道:“胡叔叔,您帶我來這兒幹什麼?聽爹爹說,這兒是當年你們兄弟八人圍殲萬獸教主薛神勇的地方。”
“沒錯,我就是要帶你來這裡。我們繼續前行。”
“哦。”方雲應了一聲,心中卻多了一個疑團,不知八叔到底是幹什麼。越往前行,便越來越難走了。滿地的荊棘亂草,都差不多有三尺來深了。胡雪歸從腰間拔出一把短槍頭來,披荊斬棘,開出一條小路來,在山嶺中越走越深了。過得許久,前方漸漸看得見一個墳頭了。上面長滿了雜草。墳頭高高地插了根樹枝,掛著一塊白布。墳前的紙灰顯然已經很久了的,被風吹雨打消散了。還有些未燒完的紙錢和香燭。
撥開墳頭草叢,裡面赫然立著一塊墓碑。兩人合力將那些雜草鋤乾淨了,看那墓碑,上頭幾個大字,直讓方雲大吃一驚。字雲“荊州人士萬獸教主薛公神勇墓——胡雪歸謹立。”
方雲看看墳頭,再看看胡雪歸,不知該當說什麼,也不知該當如何說起。
胡雪歸指著薛神勇墓碑道:“雲兒,你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方雲記得父親曾提起過當年八人圍攻薛神勇之事,便道:“當年似是上官叔叔使毒殺死他的,但此為誰所埋葬的,我卻不知道了。”
胡雪歸撫摸了一下那塊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