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該死的,這些土已經幹了一大半,基本沒什麼效果。
“行了,別摩擦了,我們都已經看得明明白白了,沒什麼用的。”方媛在旁打趣道,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太后沒想到方家丫頭竟這麼厲害,有著常人沒有的心細。見著王梵羽此時低頭不語,竟又開始抽泣了起來。
太后看不過眼了,她拍了一下桌子後說:“行了,給哀家把眼淚給收起來,方家丫頭這般說,我看事情都已經很明確了,我看是你想謀害稚兒,然後把罪名給推到阿黎身上,你說那條死去的毒蛇,該不會就是你放的吧?”
“沒有,冤枉啊娘娘。”王梵羽慌亂地說道。
“哼,冤枉?我說你要麼就趁現在說了吧,要不然,阿黎要是因為被你汙衊,氣急了跑回蒙部,讓她阿爹以為是我大和哪裡怠慢了他的寶貝女兒,逼急了兩國開戰,那麼你就是造成生靈塗炭的罪人!”
此事都上升到了兩國可能開戰的關係了,這讓從來沒有接觸到國事厲害的王梵羽立即慌了,她一想自己可能會成為千古罪人,就害怕得身子都開始打顫,跌跌撞撞地上前跪在了大廳的中央。
她口中說著:“娘娘,王爺,臣女有錯,臣女不該撒謊自己在花圃的時間,臣女不該見死不救,更不該汙衊阿黎姑娘,臣女知罪,請娘娘王爺開恩啊。”
王梵羽痛哭流涕的樣子讓眾人看得噁心,臉上的妝容因為眼淚而花了一大半,此時臉上花花綠綠的模樣,真是又嚇人又滑稽。
童稚之其實從方媛開始說話的時候就醒了,她在床上緩和了一陣後,出來時卻見王梵羽臉上這副鬼妝容,可嚇得差點又給暈了過去。
沈北鏡一直關注著寢宮的動態,見著童稚之出現在轉角時就立即迎了上去,他急忙扶住了童稚之問:“稚兒,你怎麼樣了?”
“我,我沒事,就是,嗯。。。被嚇到了。”
“被嚇到了?”沈北鏡有些不解,可當他順著童稚之的眼神望過去時,頓時嘴裡直呼:“這是什麼鬼東西?”
“嗯?”這回輪到童稚之不解了,她問:“你剛不一直在這嗎?怎麼現跟我一樣反應了?”
“我剛沒去注意看啊,真是辣眼睛。”
童稚之被沈北鏡這副嫌棄的樣子給逗笑了,兩人旁若無人的狀態,可讓一旁的太后娘娘看不過去了,她重重地咳了一聲。
童稚之立馬回過了神,上前就要對著太后娘娘行禮,只見她老人家拉住了童稚之的手說:“免了,剛醒來別久站,來哀家旁邊坐著吧。”
“是。”童稚之乖乖地上前坐好,剛剛她在後頭已經聽得了個大概,所以此時王梵羽跪在那,她也不再假惺惺地問緣由了。
坐定後,太后娘娘發話了:“王家姑娘,你現在可以說清楚了,最好等會你說的話沒有參雜半點虛假,此時稚兒也醒來了,要是當事人覺得有哪些跟你說的有出入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
“臣女,臣女必當坦白,求娘娘開恩。”
“說吧。”
“臣女其實,其實比阿黎姑娘先一步進入花圃,可是我見著她到的時候,我就立即躲到了旁邊的樹幹後面。
我見著阿黎與童姑娘兩人在聊天,言語似乎有些激烈,我在一旁只聽了個大概,模模糊糊的。
突然,在阿黎後面有一天青蛇出現,我很害怕,又不敢喊出來,我見著阿黎被蛇咬了,然後童姑娘救了她,之後,那條青蛇又回來了,它要咬上童姑娘,是阿黎用匕首給刺死的。
事情就是這樣的,娘娘,王爺,那條青蛇是意外,我從小就害怕這些軟綿綿的東西,真的不是我做的。”
沈北鏡怒說:“可是你卻眼睜睜地看著別人被毒蛇咬,而不施予援手,最後還汙衊別人!你的心腸竟如此歹毒,到底有何企圖?”
“我都是為了您呀王爺,我愛您,我想只有除掉了童稚之與阿黎,我才有希望的啊。”
“混賬!不要用這種東西來掩蓋你的罪行,何況你打著“愛”的這個旗號,就想著見死不救,置他人為死地,這天底下,誰擔得起你的這種瘋狂?如若今天不是方媛看出了端倪,你想怎麼著?就這樣讓阿黎這種剛及笄的女子來擔行兇未遂的罪名?你怎麼下得了手?”
“王爺,王爺饒命啊,我有錯,都是我的錯,我心腸歹毒,我心思不正,童姑娘,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王梵羽又是磕頭又是求饒的,甚至把額頭都給叩出了個紅印子,好生淒涼。
太后娘娘見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