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鈦合金狗眼都瞎了!不行不行,我們回去吧,不玩了不玩了!”開什麼玩笑,讓於天河脫光了在裸|男堆裡走來走去,那他還不如先把自己一刀戳死算了!
於天河雖然思想比較開放,但那僅限於思想,連連點頭:“回去吧。”
焦磊發動車子找地方掉頭,之前進了帳篷的裸|男又出來了,敲敲他的車窗:“幹嘛呢?往前開往前開,這裡太窄了不能拐彎,裡頭地方大著呢……”
“對不起我們臨時接到電話,家裡有點事情不能參加派對了。”焦磊趕緊解釋說。
“啊?不參加了?那會費不退的啊,食物飲料什麼的我們都是按人頭準備的……”
“退一半兒行嗎?你看我們又什麼都沒消費……”焦磊畢竟是窮孩子,那麼多錢有點肉疼。
於天河拉拉他的衣袖:“算了,是我們毀約在先,不退就不退了。”
“那咋行……”焦磊還要和那人計較,忽聽遠處有人喊了幾句什麼,緊接著一個披著浴袍的女人拿著對講機從帳篷裡跑出來,衝這邊喊:“老鄭,老鄭,出事兒了!有個會員忽然暈倒了,有人要打120!”
“什麼?暈倒了?”那人急了,“叫人開車送到大路上去再打120,這兒這麼多人開派對呢,120一開進來好多會員身份就暴露了!快快快!讓他們先把人抬車上去!”
“等一下!”於天河聽著不對,隔著車窗問那女的,”什麼人暈倒了,男的女的,多大年紀,什麼症狀?”
“男的,五十**歲,就是忽然暈倒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女人不認識他,敷衍了兩句便對老鄭說:“我這就讓他們把人先抬上車運到主路上去。”說著便開啟了對講機。
於天河忽然跳下車,一把奪過對講機:“喂?能聽見我說話嗎?昏迷的人現在什麼情況?有沒有嘔吐或者抽搐的症狀?”
焦磊從他開安全帶就知道他要過問這事兒,當即下車繞過車頭走了過來。
“哎你幹什麼?”老鄭變了臉色,衝上去要搶對講機。於天河看都不看,閃身往焦磊後面一躲。老鄭迎面撞上焦磊鐵塔一般的膀子,瑟縮了一下,“嘿你們倆!想幹什麼你們?”
“救人呢,他是醫生,聽他的沒錯。”焦磊直面陌生的裸|男,鈦合金狗眼又被閃瞎一回,為了不讓他騷擾於天河,硬挺著擋住了,“告訴你別鬧事兒,真要死個把人你就等著傾家蕩產吧。”
老鄭還想和他理論,女人小小聲地說:“既然是醫生,就讓他們救唄,難得遇上個頂雷……不是,見義勇為的,你攔著幹什麼?”
老鄭回過味兒來,點頭:“行,行,你們愛管就管吧。”
於天河跟對方說完了,上車:“繼續往前開,我讓他們別動等我們過去。”
焦磊開著牧馬人往樹林裡又開了兩百多米,終於到達營地中心。沒想到這地方環境非常優美,沿著蜿蜒的溫泉水有足球場那麼大一塊平地,錯落點綴著一些楓樹。樹下是平整的草地,落了厚厚一層樹葉,天體愛好者們就在落葉上搭起各種各樣的帳篷,有些還在外面燒烤。
自然景觀很美,人文景觀就有點辣眼睛了——所有人都是光著的,和於天河說的一樣,甭管男人女人,全部一|絲|不|掛,表情還相當坦然。
焦磊下了車,跟於天河往出事的地方走,感覺自己都要長針眼了。於天河倒是特別淡定,大概光溜溜的人類看得太多了,絲毫不以為奇。
昏厥者躺在溫泉邊上,遵照於天河的指示,沒人敢移動他,就那麼平放在落葉上。於天河只看了一眼就說:“腦溢血,千萬別移動,血管可能正在爆裂,動一下就過去了……家屬呢?”
一個二十出頭的妙齡女郎站出來,瑟瑟發抖地問:“我……我老公他沒事吧?”
“打120,把精確定位發過去,告訴他們儘快趕過來。”於天河一邊說著,一邊蹲下去觀察病人,用溼紙巾將他嘴裡的嘔吐物掏乾淨了,雙手扶著頭部微微側著保持呼吸,回頭,厲聲道:“打啊!還愣著幹嘛?”
“營、營長不讓,說、說怕影響聚會。”女郎嚅囁道。
“不打影響你老公生命。”於天河冷冷說,“起碼影響你下半生的生活——你願意伺候一個半身不遂的老頭子嗎?”
女郎瞬間醒悟,打電話去了。老鄭帶著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過來,大概是營長,臉色不善地看著於天河:“你誰啊?誰讓你在這兒發號施令?”
“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突發事件!突發事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