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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累及父母兄弟毀自己前途之事,孫懷瑾在此謝過。”

眾人心裡一驚,孫懷瑾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果然是由不得別人佔半分優勢的,頓時臺下鴉雀無聲,轉而收斂起了自己看戲的表情,一臉諂笑的說著違心的話:

“孫少的家務事,我們自當不會插手。”

“孫少說得哪裡話……。”

…………

孫懷瑾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樣子,似乎有些變了,那番永遠立於群山之上的悠然氣韻還是一樣,只是往昔幾年眼裡如同有散不盡的濃霧覆蓋一般的眼睛此刻清晰非常,隱隱帶了些不可逼視的光華的鋒利。

人心所向,往往不是取決於你的自身涵養有多好,身後有多麼大的倚仗,而是偏重於當你手裡握著大勢時,你是否有運用這股強大力量與之匹配的操控力和永居於上位者的心智。孫懷瑾屬於後者。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請用評論砸死我把……

☆、風敲竹

“南無,你認識孫懷瑾,你竟然什麼都沒有告訴我。”秦子棠和莫絳心沉默了一路,終於在到達莫絳心公寓的時候忍不住開了口。

“如不是為了你,我不會回來。那個人我這一生定都見不到,子棠,我哪裡知道他是你哥哥。”莫絳心看著一臉彆扭的秦子棠開了口。

夜色漸沉,她飄忽的目光沒了焦距的看著遠方,呢喃出了聲音:“你又何嘗知道我也不願再看見他,徒增煩惱呢……”

她長長的黑色裙襬拖在地上,一步一步走上樓梯,手裡拎著高跟鞋搖晃著,冰涼刺骨的風帶起她的墨髮飄舞著,凝白如玉的面板透著驚人的光澤,空氣裡帶著淡淡的花香,她整個人都溶進了微涼的夜色裡,偏生走得像在空曠的田野中一樣散漫,隨意,隱約透著一股深深的疲倦。

秦子棠怔在了那裡,心裡一緊。他從來就沒有告訴過莫絳心自己具體的家庭情況。

誰不是帶著戒備的呢?他秦子棠也是一個帶著面具的人,他一味要求知曉南無的全部,他自己何嘗不是隱藏著,防備著,他從未告訴過莫絳心自己的全部,就算莫絳心並不關心,可是他知道,即便南無問了,他也未必會告知。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段合適的距離,他們時刻保持著,只有不逾越,他們才能更好的在一起,不是生分,只是誰人又能把自己的全部身心毫無遺漏的交由他人?答案當然是做不到。這是從出生開始世人最開始明白的一個道理。

莫絳心開啟門,冰涼的月色透著玻璃打在茶几上,四周漆黑一片,這是她單獨租的一間公寓,在距離那個人最遠的城北。她愣了一下,好久沒有一個人生活了,倒有些不習慣了。她隨手把高跟鞋往地上一扔,然後摘下了右耳的助聽器也丟到一邊,赤著腳開啟了音響,旋到最大音量,然後躺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沙啞撕裂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夜裡便更顯蒼涼,依舊是Nirvana(涅槃)樂隊的搖滾,這個聲音伴隨了她許多個日夜。

她左手又掐上了右手的手臂,隱約掐出了血跡,卻並不自知,腦子裡全是零零散散的片段。

“彎彎,要不要跟我回家?”

“彎彎,往前跑,不要回頭,也不要回來。”

“彎彎,這兩棵樹名字叫刺槐,明年這個時候我們便可以吃香噴噴的蒸槐花了。小饞鬼。”

“絳心,打聲招呼,這是你湄姐姐。”

“莫絳心,你走吧,不要再回來。”

…………

今夜註定無人入眠。

孫懷瑾回了他半山腰的家,發現門口正站著他媽媽。

“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不緊不慢的停車熄火,轉身對他媽說道。

“你今天把事情搞成這樣還問我有什麼事。”她面色一緩,“容之,你是孫家的長子嫡孫,娶的人自然也要是門當戶對的,聽媽一句勸,莫絳心那般的女孩子,並不適合你。”

“什麼樣的人適合我,我最清楚,不是嗎?”孫懷瑾挑高了眉,隱隱有些不悅,轉身便想往屋裡走去。

“她是私生女的身份你也不介意嗎?”孫母聲音一厲。

孫懷瑾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莫說她是那人的私生女,就算她莫絳心是他的親生女兒我也從不介意。只是這事,您是從哪裡得知的?”

孫母一愣,他竟是早就知道了,頓時有些慌亂。孫懷瑾看到自家母親的表情便心下了然,正色道:

“莫絳心是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