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風涼話聊以自慰,可憐。”
“你!哼,走著瞧!”連心憤憤走開。
暖床工具?呵,我和子穆最多就是拉個小手,親個小嘴,最後那步一直沒走,是他有問題還是我魅力不夠,至今無解。這男人還真有耐心,我有些沉不住氣了。
提著滿籃子月白的茶花,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髮絲,剛一轉身,撞到一堵冰牆。
“獨孤公子?”微感詫異,忙福身作禮。
他點頭應了一聲,有些反感地與我拉開距離,別開目光。
神經!我暗罵。路被他堵住,而且也沒有想讓的意思,我哪敢開口請他讓道,只好另闢蹊徑,踏著幾叢杜鵑出去。誰知才踩上去兩步,身子就被人往後一扯,重心不穩摔倒,茶花灑了一地。
始作俑者獨孤拓無視我的存在,越過我將幾叢歪倒的杜鵑扶好,修長的手溫柔地撫過花枝,我想那花若是通曉人意,此時定當嬌羞無限。想起子穆說過的話,獨孤拓,可是寧見美人泣也不忍木蘭折的主。誰曾想到,冷冽孤傲的獨孤家二公子,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溫柔得,讓我將咒罵吞回了腹中。好個惜花人,可惜,此花非彼花,否則我也不會如此狼狽地坐在地上。
待他伺候完幾株杜鵑,走到我身旁,蹲下,將散落的茶花一支支拾起,放入籃中。當然,至始至終,他沒有看過我一眼。
就在我以為他就這麼走掉的時候,他突然停住腳步,“‘掃除膩粉逞風骨,退卻紅妝呈淡妝。’從你口中吟出,是侮辱。”
這詩,是我在木蘭塢見到他的天女木蘭時所吟。原來那日,他早就在暗處觀察。
我緩緩起身,拍掉羅裙上的泥土,“二公子有話不妨直說。”心想,他不會還為赤炎潭那點破事耿耿於懷吧?“若是二公子要追究舊事,我索性與你言明,一切只因小女子惡疾纏身,需赤炎石醫治。小女本非江湖人,孤弱無助,光明正大前去求取恐怕連山門都進不了,不得以才出此下策。”
“哼,好個巧言令色的女子,明明就做了雞鳴狗盜之事,到你口中便成了事出無奈,情有可原。若是如此,天底下的蟊賊都可以此為自己開脫!”獨孤拓反唇相譏。
“好罷,我就是偷了赤炎石,你待如何?!”我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要怎樣給個痛快!
“呵~有子閣主撐腰,偷兒也變得如此理直氣壯了,那我便告訴你,區區藏劍閣,還入不了第一山的眼。”獨孤拓語氣森然。
若說不怕,那是假的,他此時將我殺了也不會怎樣,我可不認為子穆會為我和他拼命。不由得軟言道:“此事與他無關,還請二公子莫要錯怪好人。”
“現在才說無關,怕是晚了,他對你的維護便是挑戰第一山的威信。”獨孤拓面無表情地說道。
有這麼嚴重麼?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事兒可大可小,既然獨孤拓之前沒有聲張,更沒道理等我在藏劍閣呆了半年之後再舊事重提。除非……我作恍然狀,嬌聲淺笑:“哎呀,我明白了,有人啊是傷了面子,借題發揮呢。”赤炎潭裡發生的事,對獨孤拓來說可真是難以啟齒的糗。
果然,他面色微沉。
“獨孤拓,這事兒鬧大對誰也沒好處,我雖弄暈了你,可你也……也佔了我便宜,就此揭過,永不再提如何?”想到赤炎潭裡的那一幕,我不禁紅了臉。
獨孤拓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咬牙切齒地罵道:“無恥!”
“我沒怪罪你非禮,你卻罵我無恥?獨孤拓你不要太過份,再怎麼說,我的清白也是毀於你手,你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得了便宜就閉嘴!是,我是主動親了你,我那也是為保性命迫於無奈,那可是我的初吻,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沒了,我還沒叫屈呢,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啊——”
尖叫卡在喉嚨裡,獨孤拓的爪子鎖住我的咽喉。他腦門上青筋暴起,顯是極怒。我可沒有想到這變態會對女人厭惡至此,難道非要將我掐死才解氣麼?
忽然,頸間力道一鬆,我還來不及大口呼吸,便被狠狠擲了出去。喉頭火辣辣地疼,咳得嗆出眼淚,看來我與獨孤拓真是八字相沖,而且我總是吃虧哪一方,每一次見面都以我灰頭土臉而告終。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浮起抹苦笑,手下留情,意味著此事告一段落。胸中氣血翻騰,方才好不容易才強壓住生死關頭激發的內力,“噗——”一口鮮血,紅了滿籃白茶。默誦口訣,調理氣息,可丹田中還是如滾水一般翻騰不已,又一次,我感到了死亡的逼近。
“小賤人,你也有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