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一會,颯禁終於開口。
這劉友實在是吵得慌,聽見颯禁下達命令,不少人也鬆了一口氣。但是劉友的父親劉大人卻是腿腳一軟,險些癱倒在地上。
等清淨下來,颯禁才問林兮之道:“你狀告他什麼?竟是鬧到這地方來了?”
林兮之拱手回話道:“狀告此人的並不是學子,是另一位同學。”說著看向一旁立著的人。
那人顯然就是在府尹的衙門內泣不成聲的學子。那學子見狀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哽咽著聲音將事情娓娓道來,幾次泣不成聲。學子名字喚作王聯,今年也不過二十三歲,卻是揹負著這般血海深仇,看來比之常人穩重許多。
王聯的話說完,議事廳一陣唏噓聲。白君澤也是向那邊看了好幾眼。花色雖說不是頭一次遇見這般事情,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狀告訴冤,因此聽得也是格外認真。同時心裡也是一陣嘀咕,既然與自己無關。為何要將自己喚來這皇宮?
那王聯說完後,劉友的父親劉天啟便再也站不住。旁人已經指名道姓告狀了,自己再裝作不知豈不是欲蓋彌彰?於是橫跨一步跪倒在地道:“陛下,犬子雖頑劣,卻是萬萬不會做出這般豬狗不如的事情來。請皇上明察。”聲音倒也還冷靜。
劉友許是被父親影響,漸漸地回過神來,對著文案後的颯禁磕頭鞠躬道:“劉友被歹人陷害,還請皇上還劉友清白。”
這父子二人不要臉的行徑惹得王聯漲紅臉,最後幾乎咬著牙道:“學生若是有半句謊言,學生……學生不得好死!”
眼看王聯已經將話說死了。林兮之一陣無奈,想站出來說話怕有喧賓奪主,反而不美,因此只好站在原處不做聲,等著旁人的動作。
白君澤與林兮之倒也算默契。既然林兮之不好站出來說話,白君澤便上前一步道:“陛下,既然有名有姓派人一查便知。”這話只是中肯的意見,寧皇自然不會說什麼,揮揮手讓人下去辦了。
至於劉友的去處一時倒成了問題,若是抓起來……只憑著旁人的三言兩語倒也不成為證據;若是不抓,也說不過去……
說實話,只要主管紛爭的大人們。都是最不喜歡這一點。尤其這劉友的父親也是在這朝堂之上,重了,容易讓君臣生出嫌隙來。不重又不足以立威。好在有人及時站出來。到底是朝堂上的老人,周筠廷此時站出來道:“陛下,待事情查證之前這二位學子便由微臣帶回去,您看如何?”
颯禁面上雖然看不出來什麼,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自此這件事算是翻過去。
朝堂之上好似還有事,颯禁表情便有些不耐煩。還未讓眾人下去。不知哪位官員已經毫不客氣的指著林兮之一陣大叫。
眾人都是被這一聲叫喊嚇了一跳,全都側過頭去看他。颯禁也是不例外。看向那位大臣道:“塗大人這是做什麼?”
那姓塗的大人撲通一聲跪下道:“啟稟陛下,微臣……微臣……”說了半天也未說出所以然來。自己也是額頭爬滿了細汗,匆匆掏出來巾帕小心翼翼的擦著汗。
堂上的颯禁早已經不耐煩,見此喝道:“有屁快放。”
那塗大人被兇了一句,立馬嘴皮子就利落了,抖著嗓音道:“陛下可還記得與白將軍對峙的邳**師名諱?”這話一出,有不少人反應過來,隨即都是看向林兮之,畢竟林兮之從未遮掩過。
林兮之也是坦蕩的站在大殿上任由他們打量。
花色身上卻是冒了一身冷汗,哥哥在戰場上許久,若要說被人看到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花色一直抱著僥倖心理,哪裡知道真的有人認出來林兮之……
寧皇好似有了些興趣,面上有些玩味,看著林兮之道:“這位學子你怎麼看?”
林兮之不慌不忙笑笑,自己在軍隊時候已是百般注意,去拓塢國的時候也是稍稍做了變化的,哪裡知道這裡有的是能人,竟能認出自己來。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藏著掖著總是不妥,乾脆承認道:“陳年往事而已。”
林兮之這話一出不知道哪裡的大人冒出來一句:“好一個陳年往事!只因著你這陳年往事我國人多少兄弟埋葬他鄉,便是你這一個陳年往事可以掩蓋的嗎?”
所有人因著這話回過身去,只一眼,便叫花色血液直至衝上大腦,險些站不住。這人……這人怎能叫花色忘記!常!道!梨!花色隨即便看向白君澤,只見他面上的表情絲毫沒有異樣,這樣便是承認了這人站出來與他有關了吧?
哥哥自然是希望能不暴漏身份便不暴漏身份的,畢竟多一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