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掌!!”丁逸沉吼一聲,開始打出天罡掌。
這是他上天山後,蕭天狼親傳的掌法,也是天山派秘傳,非親傳弟子不能習的。
便是雲中七子,也只有董皓一人會使。
天山派待他丁逸不薄!
丁逸越打越快,似乎在發洩心中鬱結。
天罡正數掌力雄渾,頓時四周積雪被他打的紛紛爆起。
“丁長老?!”一個聲音響起。
丁逸收了功夫,抬頭看去,就見寒血正從宗廟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根筷子,筷子上還滴著油。
“寒血呀,怎麼了??!!這大過年的,又被掌門罰了?”丁逸強裝歡笑的問道。
寒血撓撓頭,連忙把筷子藏在身後,一臉羞紅。
天山派親傳弟子懲罰便是來宗廟上油,用筷子把燈油一滴一滴的加到房頂的長明燈裡去,期間不準撘梯子;
是一種很折磨人的懲罰,卻是能磨練人的耐心、與輕功。
“下去與師兄弟們一起玩吧,回頭我跟掌門說,等過完年再罰不遲。”丁逸笑道。
“誒!”寒血頓時一喜,應了一身,剛走出兩步,又退了回去,委曲的言道:
“丁長老,恐怕不行,我私傳了鐵布衫功給十三他們,師尊很生氣,按門規我這是要被穿琵琶骨,鎖入囚洞十年的。”
寒血天生赤子之心,天山各長老都是知道的,丁逸一聽這麼嚴重,上去就拍了一下他的頭,嚴肅道:
“好你個小子,這麼重的門規都敢違,掌門罰你添油,算是輕的。”
寒血哭喪著臉,輕聲道:
“我本來想傳他們天罡掌的,但……”
丁逸苦笑一下,撫著寒血的頭道:
“小血呀,你那龍爪手是我天山鎮派神功,天山上下僅掌門與你會使,輕重你懂的;而天罡掌亦是內門不傳之秘,你怎敢私相授受。”
“我知道了丁長老。”寒血點點頭,嘟著嘴應道,隨即眼神一亮,說道:
“丁長老,我適才見您的天罡掌意境,使的與我師尊都不相上下,你指點我一下好不好?”
丁逸心裡一突,適才一不小心暴露了真實實力,轉念一想,便是點點頭道:
“行!說別的不成,就天罡掌而言,除了掌門外,天山上下我丁逸不服任何人。”
說完,便開始指點寒血天罡掌要領。
一個學的用心,一個教的更是認真,一晃便過了有半個時辰,丁逸看了看天,原本教學帶來的高興心情又沉了下去,便對寒血道:
“小血,你先下山,我在這裡要辦些事,今天大過年的,明天你再來可好?”
寒血眨了眨他的大眼睛,點了一下頭,向山下走了兩步回過頭來道:
“丁長老,我師尊曾經說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果丁長老犯了錯,跟我師尊講就是了,師尊經常說,若是沒有丁長老,我們天山弟子絕不會有此進步。”
寒血說完,輕功一運,便往山下跑去。
丁逸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即便知,那是寒血的赤子之心,看透了他心中的鬱結。
“我還能回頭嗎?”丁逸苦澀的自語。
進到宗廟,丁逸誠心誠意的上了香,磕了頭,出來時身上頓時一鬆,緩緩從懷中拿出一方面具戴在臉上。
這是一具有著血盆大口,頂有雙角的面具,其形其相猙獰可怖,仿如九幽厲鬼一般。
走到宗廟後面,沿著小道向上,很快便到了當初蕭天狼與細風柳葉墜崖訂情的地方。
丁逸肅然立身,沉聲道:
“我來了,出來吧!”
就聽四周傳來一陣幽忽之聲:
“生死簿上分陰陽,判官筆下明鬼神。”
丁逸戴著面具,看不見表情,但他的手卻是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一陣風雪吹過,揚起滿天雪花。
當飄雪再度落下時,場中悠然出現三個身影!
一個身著黑紋繡士服,面戴陰陽面具,手持一鐵卷丹書,上寫生死二字。
一位女子,便是穿了鬥衣,風一吹過,衣衫緊貼,顯出絕好身材,讓人一見便能砰然心動;
臉上亦是帶有一方面具,沒有五官,就這樣白白生生的,慘白的讓人滲的慌!
一個壯漢,身材魁梧異常,身著判官明服,手持一柄哭喪棒,頭帶黑麵明月面具。
丁逸的聲音從面具後傳出,冷冷冰冰: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