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眸中驚喜連連,扭頭看向樓蘭君,“孩子已經保住,還在是不是?”
樓蘭君隨性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
淺湖色的雙眼潛伏著絲絲疑慮,他適才在替瑞王妃把脈的時候,她的脈象很奇怪,孩子確定保住了沒錯,可是大人的脈搏卻時有時無,這還是他行醫這麼多年以來從未遇到過的。
眼尾不動聲色往身後的榻上看了眼,眸光省動。
拓跋瑞在聽到孩子保住那一刻,整個人猛地鬆了一口氣,握緊的拳頭也隨之鬆了鬆。
葉清卿聽到樓蘭君的話之後,美眸便一直注意著拓跋瑞,將他陡松的神情一一收進眼底,絕美的麗顏陰影叢生,眼角狠炙射向房屋內。回宮的路上,倆座奢華的馬車在寂靜的黑暗中行駛著,除了大大的馬蹄聲再無其他聲響。
其中一輛馬車內建有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銀光爍爍閃耀在對面而坐的兩人身上。
薄柳之仍然有些心有不甘,卻絲毫沒有辦法,樓蘭君即以那般說了,她怎麼可能不顧南玥的生死堅持將她送進宮來。
她就是擔心錯過這次機會,下次便再難將她從王府弄出來。
拓跋聿俊美的臉頰有些黑,一雙鳳瞳曜著闇火爠著她,她垂著頭,一雙小手蛺蝶搭在膝上,思考性的攪動著十指,完全將他視如無物,黑隧的雙眸更暗了分,冷毅的唇角繃直,他忽的伸手將沉思中的某人提了過來,固在雙腿上,探指勾起她的下顎,只是盯著她不說話。
薄柳之微驚,反射性的抓握住他胸前的衣,眸含疑惑看著他。
當看到他好看的雙眼裡層疊的隱怒時,薄柳之背脊微滯,唇瓣哆璱,“拓跋聿,你……”
拓跋聿眯了眯眸,打斷她的話,“之之就沒有什麼要跟朕說的?”
說什麼?
薄柳之不解,“我應該跟你說什麼嗎?”
拓跋聿挑了挑眉,嘴角冷勾,“你心裡便是知道你在朕心中的分量,所以你便料到朕不會忍心拒絕你,你兩次三番與朕下跪,又故意壓低聲線求朕,你不就是吃定朕對你不捨!”
頓了頓,無視她眸中盈盈閃現的歉然,繼續道,“這些朕都可以不與你計較,但是你需得向朕承認,你心下是知道朕為何獨獨對你不捨,你知道朕的心意,是不是?”
兩人關係發展到此時,心裡雖隱約能察覺到她對他感情的變化,但是在他的認知裡,感情要通透才好,只有確定了她對他的感覺,並且從她嘴裡親口說出,他才覺得兩人算是真的很近很近了。
薄柳之抓住他衣襟的手一顫,接著便要從他腿上下來。
拓跋聿不讓,雙手化作鐵臂緊緊箍住她的細腰,固執的盯著她的眼,尋求一個答案,“回答朕!”
薄柳之掙扎不得,在他的注視下心跳也慢慢快了起來,不敢去看他能懾走她魂魄的眸,她錯開眼,勉力扯了扯嘴角,“拓跋聿,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明白……”
是聽不明白還是不想聽明白?!
雙眼微微沉寂了分,拓跋聿捏住她的下巴,鳳瞳深深,“之之,你若是不明白,朕可以告訴你……”
他說道這裡的時候故意停了停,薄柳之驀地屏住了呼吸,一雙眼又驚又慌的看著他,即怕他說了卻又隱約有些期待,一顆心更是不受控制的跳得飛快。
她小心翼翼的屏息聆聽的摸樣讓拓跋聿有些動容,眉尖閃出柔情,“之之,朕……嗯……”
薄柳之在他說出口之際鬼使神差的吻住了他,雙手也隨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貼進,一雙大眼如鹿閃躲,她倏地閉上眼,主動伸出小舌輕描著他輪廓姣好的唇線,身子有些發抖。
拓跋聿呼吸立即粗了起來,黑幽似深海的眸子卻暗了暗,長睫微垂,落在她閉上眼吻著她的小臉上,沒有推開她,亦沒有回應。
薄柳之吻了一陣子,唇舌都只是在他唇面上遊移著,膽怯的不敢深入,她閉著眼睛,長長的蟬翼在眼簾下拖出深深的黑影,久久等不到他的回應,本就因為難得的主動而有些發燒的耳根兒如今也紅了個透。
她有些進行不下去了,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有隱隱的羞赧,看也不敢看他,便準備打退堂鼓。
然,拓跋聿卻適時扣住她的腦袋,猛地加深了這個吻,沒有先前在魂蘭殿時的溫柔,有的只是發洩的啃咬,他蠻橫的頂開她的牙關,長舌在她空腔四壁掃弄而過,最後捲過她軟軟的小舌,重重的含吸住。
“嗯……”他的吻很用力,吸得她的舌尖生疼,薄柳之蹙了眉,抓住他衣襟的手緊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