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揚眉看了眼華貴妃,抱著渾身溼透的人兒快步往龍棲宮而去。
他轉身之際,薄柳之從他臂間空隙看出去,正是甄鑲舉劍劈向那兩名太監,劍落下,血一下子便噴了出來。
她當即嚇得扭轉臉,閉上眼,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拓跋聿感知到,以為她是因為冷,便更緊的摟住她,腳程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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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整個人覆了一層冰霜抱著薄柳之踏進了龍棲宮,周身散發著濃烈的嗜殺之氣,厲聲道,“準備熱水,快!”
殿門口留守的宮女嚇得連忙應聲小跑而去。
拓跋聿將她放在榻上,伸手擎過被子死死捂住她戰慄的身子,探出手臂緊緊攔住她,可是她在他懷裡還是顫抖得厲害,他甚至能聽見她牙齒打顫的聲音。
心尖一疼,想起她還穿著溼透了衣裳,又快速拿開被子,準備替她將溼物剝了。
手才將將伸出,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懊惱的擰了眉峰,又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往殿外走去。
繞過宮中迂迴榔欄,走進一處如進春色盎揚的大殿。
門口的守衛太監瞧見一抹明黃衣角掠過眼前,連忙跪了下來,頭匍匐在地。
拓跋聿一腳踹開緊閉的殿門,飛快走了進去,“關上殿門!”
守衛太監不敢遲疑,爬起來弓著腰垂著眸將門關上。
大殿內有一汪氤氳著水汽的池塘,池塘四壁玉石光潔,有縷縷清泉從四壁內的小孔中溢下。
拓跋聿將薄柳之輕輕放在池案邊的溫石頭上,伸手欲替她褪去溼潤的衣裳。
手指剛觸上她胸前的紐扣還未來得及挑開,便被一隻冰涼的小手。
拓跋聿一怔,低頭看去。
她臉色慘白,一雙大眼卻晶亮亮的瞅著他,讓他的心不由軟了又軟,柔聲道,“怎麼了?”
薄柳之閉了閉眼,像是在竭力壓制著什麼,動了動有些泛青的唇瓣,虛弱的瞪他,“不準脫!”
聲音軟乏,聽去倒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之前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在薄柳之腦子裡紮了根兒,只要他一伸伸手,她便不由自主的以為他又要惡劣的欺負她。
可是這次她都成這樣了,他怎麼還……
“之之,你的衣服都溼透了,再不脫下來你會生病!”
拓跋聿說著反手將她的手壓了下去,沒有再給她機會與他爭執,他雙手用力,一下子將她的衣服撕開,單手將她提了起來,又飛快褪去她的褻褲,瞬間,薄柳之便光溜溜的出現了他的眼前。
薄柳之愣了愣,青白的雙頰瞬間燃起兩團紅暈,無力的握拳,各種想死。
然而,這次的拓跋聿並未對她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一本正經的將她輕輕放進了水池中。
面板被溫水浸泡,讓原本想掙扎的薄柳之安靜了下來,可是神色仍舊緊繃,一雙手緊緊抓他的衣服不鬆開。
她害怕,她不想待在水裡,她恐懼在水中靠不了岸的感覺。
忘記了前一刻被他脫光的窘迫和氣惱,薄柳之眸中漸漸湧上一層水霧,大眼驚慌的看著他,嘴唇龕動,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她此時無助的樣子讓拓跋聿心揪了一下,伸手輕撫著她的背,“之之,沒事,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乖……”
薄柳之仍舊抓住他的衣裳不放手,眼淚順著眼角落下,滴滴砸在溫泉裡。
拓跋聿見她這個樣子,差點就抱著她離開這裡。
可是,他不能!
她的身子在冰寒的池子裡凍狠了,肺部又吸進了打量的湖水,如果不好好泡上一泡,祛祛寒,他真怕她會生病。
一向邪魅不可方物的鳳眸忽的變得柔情萬種,密密罩著她,“之之,這裡的溫泉之水不及人高……”
他邊說著,邊一點一點將她往下放。
他的嗓音像是有魔力般,絲絲沁耳,薄柳之盯著他的雙眼,屏著呼吸任他將她往裡放,直到雙腳落入池底,而池中的溫水卻只及她腰腹處。
薄柳之頓鬆了口氣,握住他胸口的手也鬆了一些。
拓跋聿見她也無之前的排斥,便將她輕輕放坐在池邊,讓她靠在玉石上。
這裡的玉石經過溫泉之水洗滌浸泡變得暖烘烘的,一股股熔暖之氣從後背,腳底,前胸,小腹各處溜進身體裡,薄柳之舒服的輕吟了聲,不自覺將頭靠在池邊,閉上眼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