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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拓跋瑞的披荊斬棘,南玥隨後進|入石窟便更容易些,石窟內的機關大多被他破壞,她人並未損傷。
當找到拓跋瑞的時候,他全身是血的倒在一條巨蟒前,而手裡還抱著巨蟒的蛇頭。
滅ding的黑暗猶如掙不開的網,籠罩在頭ding。
南玥雙腳如千斤重,往前走一步,幾乎都要耗盡她全身的力氣。
空氣裡濃重的血腥味讓她作嘔,滿眼的血紅之色,讓她眼眶澀痛。
僅僅十幾步的距離,她好似用了整個人生才走完。
她伸手將他抱進懷裡,大紅的喜袍在這一刻,被他身上的鮮紅渲染得放肆而妖魅。
她臉色白得如透明的宣紙,她緩緩伸指放在他鼻息間,這一刻,她連呼吸都是靜止的。
直到輕微的薄息灑落在她指尖,她驀地緊緊抱著他,笑著哭了起來。
而後又緊張的拍了拍他的臉,聲音止不住的顫抖,“拓跋瑞,拓跋瑞,醒醒,醒醒。。。。。。”
“。。。。。。”
懷裡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南玥神色一滯,略顯無措的閉了閉眼,整了整緊張的呼吸,“拓跋瑞,拓跋瑞,拓跋瑞。。。。。。”
她一遍一遍的喊他,越喊嗓音越抖,眼淚如豆大,落在他帶血的臉上。
他雙唇青白,鷹隼的雙眸緊緊闔著,眉峰凝著化不開的愁緒。
南玥吐著氣,mo著他的臉,又慌不擇亂的要去扯開他懷裡的蛇頭,這一刻,已經顧不上害怕。
可是他抱得那麼緊,她根本扯不出那顆血淋淋的蛇頭。
南玥洩氣的想大哭出聲。
她狠狠拍了拍他的臉,語氣緊張而刻薄,“拓跋瑞,你別跟我裝死,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上當,會心軟嗎?你給我起來,快起來!”
至少,給她一個回應。
而不是,讓她有種她就要永遠失去他的感覺。
“你真的。。。。。。不會心軟嗎?”嗓音虛弱,透著一股濃濃的疲倦感。
南玥一怔,欣喜的看著他,“你醒了,你醒了。。。。。。”
拓跋瑞動了動微微乾裂的唇瓣,費力的開啟雙眼,入目的她,有些模糊。
臉上她的掌心溫柔細膩,他的心也好似被她握|住了般。
貪戀的將臉在她掌心微微磨了磨,他看著她虛弱的笑,“玥玥,我做到了,我可以帶你走了,我再也,不會放開你。。。。。。”
“。。。。。。”南玥眼淚傾軋,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哭得這麼頻繁,她笑,笑中裹雜了認輸的無奈,她俯身,在他臉上輕吻,“拓跋瑞,我跟你走!”
拓跋瑞身體明顯一震,眼眶卻先一步紅了,他抿緊唇,緩緩扭頭看著她,眼中可疑的水光慢慢匯聚而出。
可盯著她的目光繾綣,捨不得挪不開分毫,他磁啞的嗓音帶著小心翼翼,“玥玥,你說什麼?”
南玥眼淚流了一臉,她捧著他的臉,唇瓣顫抖,印在他同樣顫抖的唇上,“我說,我跟你走,拓跋瑞,我跟你走。。。。。。”
拓跋瑞雙眼晶亮如許,猛地扣住她的腦袋,用狂烈的吻,告訴她他此刻激動喜悅的心情。
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都是圓滿的。
這一吻,持續了很長時間。
南玥乖順的任由他或溫柔或激狂的吻,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愉悅,儘管在這一刻,她並不敢確定她選著跟他走的決定是對是錯,但是,她願意嘗試一次。
原來,千瘡百孔的心,還有勇氣再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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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因為拓跋瑞身上的傷,兩人並未第一時間離開。
雖然答應跟他走,可是兩人相處的時候,南玥總是覺得有些尷尬,不自在,所以在這半個月內,她能不去見他,絕不主動去找他。
拓跋瑞自是察覺到了她的迴避,但也沒有逼她。
雙|腿和左臂都被蛇莽咬過,身上幾處也被石窟內的機關所傷,這半個月來倒也安分養傷,給了南玥足夠的空間理清一些事情。
這一日,南玥找到躲在巨樹下的長凳下坐著的司爵。
他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就連她坐在他身邊也沒有發覺。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