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在外面聽著,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太委屈,也或許是如今見兒子能為她說句公道話,那眼淚當時就嘩啦嘩啦的流出來。
“你個小兔崽子,你爹不在家還反了你了,俺告訴你,李家雖然分了家,可俺還是你大伯,你這樣大晚上的鬧騰你奶,像什麼話?這老二一輩子窮,窩窩囊囊的,供你念書就供成這樣?”李老大的聲音突然拔高的響起來。
李家的一聽,趕緊抹了眼淚,就向裡面走,這李老大不講理她是領教過很多次,仗著自己長得壯實,兩個兒子也都是傻大個,那拳頭狠著呢,鐵栓一直在唸書,家裡的活也不經常幹,哪裡是他們爺三個的對手?
金玉也想到了這一層,趕緊拉著楚一清跟著李家的進了院子,趙小麥則跟在後面。
進院子的時候,院子裡已經打了起來,只是這次李老大沒動手,李家兩個兒子鐵柱跟鐵木圍著鐵栓打,鐵栓雖然身子不如他們兩個健壯,但是終究也是半大的小夥子,瞅準了一個機會,猛地撞向鐵柱,將鐵柱一下子撞倒,碰到了屋門前的牙子上。
“啊!”鐵柱叫了一聲,當時趴在那兒就起不來,李老大趕緊跑過去將他拉起來,藉著屋裡微弱的燈光,這才看清鐵柱此時已經是一臉鮮血。
鐵栓見傷了人,當時也就呆住了,愣愣的站在那兒,直到李林氏一把將他摟在懷中。
鐵栓面色蒼白,看了看李林氏,嘴唇哆嗦道:“娘……我……”
“好你個李林氏,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真是長本事了,回來欺負自家人,俺家鐵柱如今破了相,俺給你沒完!”李老大的媳婦李穆氏一見自己的寶貝兒子滿臉是血,當時就跟發瘋似得,嘶吼一聲撲到李林氏的面前,抓住她的頭髮,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打。
楚一清跟金玉一瞧,趕緊上前拉過李穆氏,雖然李穆氏長的人高馬大的,但是卻拗不過楚一清的一隻手臂,本想著破口大罵,見是楚一清,當時也就軟了,嘟囔了一聲,就又跑過去哭她家的鐵柱。
“俺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快去找村長,俺要報官啊,將這個殺人犯抓到牢裡去!”李穆氏一邊哭一邊嚎道。
李林氏剛才也是嚇傻了,只顧著上前護住鐵栓,就連李穆氏撲過來打她也沒有反應過來,如今聽李穆氏這麼一說,當下就打了一個激靈,一巴掌就揮在了鐵栓的臉上:“你這個孩子,這麼多年的書你是擺渡了,你爹你娘吃沒得吃,穿沒得穿,收了那麼多的委屈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你跟人打架的麼?你不好好的在家裡唸書,跑到這兒來幹什麼?還打傷了人……”
楚一清趕緊攔住李林氏,說道:“嫂子,現在不是怪這個那個的時候,我已經讓趙大哥去找許大夫了,許大夫一會就到,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李穆氏一聽楚一清說這話,當下就朝著楚一清嚎過來:“楚姑娘,你在咱們村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俺知道你們趙家跟李老二家關係好,可是這鐵栓打人,你可是親眼看見的,可不能偏袒啊!”
金玉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李大嫂子,你說著這是什麼話,俺妹子哪裡有偏袒,這不是幫你家鐵柱找大夫去了麼,你只顧著嚎,也不看看鐵柱到底傷了哪!”
李穆氏被金玉一陣搶白,當下就說不出話來,趕緊低頭看李鐵柱,見是碰破了頭,就又嚎起來:“娘啊,你看鐵柱,這腦袋都破了,可別磕出好歹來啊!”
李老太一見最心疼的大孫子被磕成這樣,立即氣的渾身顫抖起來,指著李林氏跟李鐵栓道:“你們今晚就給俺搬,那是俺給你的房子,現在要收回來!”
鐵栓一聽,氣的立即漲紅了眼睛,卻被李林氏攔住:“栓啊,千萬別再惹事了,還是等你爹回來……”
金玉氣的不行,但是這終究是李家的家務事,不好插手,只能氣鼓鼓的站在一旁。
楚一清見她如此,伸出手來安慰安慰她。
“李家嫂子,你們這大半夜的鬧什麼?”村長跟村長媳婦張氏走到近前來,此時的爭吵聲已經驚動了不少人,都站在道上瞧著熱鬧。
“村長啊,您可來了,您給評評理啊,這俺的房子,俺想收回來,是不是天經地義?這老二媳婦不給不說,還慫恿鐵栓打人!”李老太一把抓住村長說道。
李穆氏也扶著李鐵柱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村長,您看看,這是鐵栓給打的,這是要出人命啊!”
村長一看這架勢,立即道:“嚎什麼,先看看傷的怎麼樣了,這許大夫怎麼還不來?”
村長正向外張望著,就聽見趙小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