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煌再次一笑:“皇兄不用擔心,既然本王說出來了,那就一定會有辦法!皇兄,我還有點事情要辦,那就不能陪皇兄了,皇兄放心,父皇那兒我會親自解釋,不用皇兄煩心!”
厲煜冷冷的哼了一聲,他本想到厲閠的面前狠狠的告上厲煌一狀,想不到卻被厲煌看出來,此時他騎虎難下,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憤怒的甩著袖子離開。
望著厲煜的背影,厲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眸色幽深。
想不到漢王竟然是柳乾,上家村還真是臥虎藏龍呢!
“雷淵,去查查這個柳乾的身世!”厲煌冷聲吩咐道。
“是,爺!”雷淵趕緊應著。
書房中,上官雲逸緊緊的抿著薄唇,手中握著上官家的璽印,面上帶著一抹殘熱的笑意,這是朝廷逼他的,幸虧爹爹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早就做了打算,只要手中璽印一出,他保證厲國在一夜之間就會大亂!厲煌,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他天下第一公子上官雲逸!想要將他連根拔起,那他就要看看到最後到底是誰生誰死!
“公子,五王爺來了!”有家丁前來稟報,聲音剛落,書房的門就被人踹開。
上官雲逸沒有起身,穩坐在太師椅上,緩緩的抬眸望向房門處的厲煌,唇角冷冷勾起,把玩著手中的璽印笑道:“要煌王爺親自出馬,看來這件事情是非同小可,煌王爺,你不會是來抓本公子的吧?”
厲煌徑直坐下,眉毛一挑:“你說呢?”
上官雲逸眸色一暗,緊緊的盯著厲煌的眼睛,手中的璽印越攥越緊。
“如果本王沒有瞧錯的話,那似乎是上官家族的璽印,當時修羅國大亂,本王的祖父取而代之建立厲國,上官家族帶領四大家族那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太上皇才會將璽印交給上官家族!”厲煜淡淡笑道。
上官雲逸緩緩舉起璽印唇角的弧度更大,那眸光卻更加冷漠:“不錯,這就是當年太上皇賜給我先祖父的璽印,當年太上皇親自許諾,給上官家族號令天下商號的權利,永保厲國江山,只是可惜,兔死狗烹,當今的皇上早已經忘記了太上皇的訓示,如今五王爺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竟然親自來捉拿本公子了!”
厲煌緩緩的搖搖頭:“上官公子,本王看你是本末倒置了,上官家族是臣,父皇是君,自古以來的道理,都是臣服從君,如果不是你們五大家族野心越來越大,也不會招致這禍端!”
“好了,五王爺,道不同不相為謀,廢話少說!”上官雲逸突地站起身來,似乎已經下了決定。
“如果這次朝廷肯放上官公子一馬,上官公子應該作何報答?”厲煌突地抬眸說道。
上官雲逸面上的陰狠與決絕在瞬間定格,他的嘴唇有些顫抖,可是最後還是極力維持著鎮定:“你肯放歐陽明軒?”
厲煌搖搖頭笑道:“上官公子似乎還沒有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上官宇已經成為四大家族的掌舵人,上官公子現在是孤掌難鳴,就算你有底牌,難道你想同歸於盡不成?歐陽明軒他殺了察昊太子,差一點就引起厲國饒國兩國的戰爭,是不可饒恕的千古罪人,他永遠別想著活著回來!上官公子你應該擔心自己!歐陽明軒再忠心,也不過是你的一條狗,難道你能為了一條狗毀掉整個上官家族?”
上官雲逸緊緊的咬了唇,“你到底想如何?”
“殺人償命,除了償命還要賠償受害人的損失,上官公子不會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吧?如今饒國的漢王已經答應十萬件最上等陶瓷、十萬匹上等綢緞的條件,上官公子,人是你的屬下殺的,你這個主子怕是也難逃責任吧?那日在大街之上,百姓有多憤怒,上官公子應該親眼得見了,你說,百姓對一個還沒有定罪的嫌疑人都如此,更何況是證據確鑿的殺人犯,不用本王說,上官公子是聰明人,應該能想象的到吧?”
上官雲逸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放鬆,別這麼緊張!”厲煌起身上前,抬手拍在上官雲逸的肩膀之上,“上官公子,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朋友,不如本王就賣上官公子一個人情,這十萬件陶瓷跟十萬匹綢緞就由上官家族來出,也算是贖罪了,如何?”
上官雲逸眸光一暗,突地笑道:“五王爺真是好計謀,本公子佩服!”
“上官公子客氣!”厲煌笑容更是燦爛,“既然上官公子答應了,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放心,既然本王說出來就能作數,父皇那兒有本王!”
上官雲逸的唇角冷冷的抽搐,可是他坐在那太師椅上,最終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