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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了輸贏,所以他沒有贏;武田認為白墨一定會死在太刀下,所以武田死在太刀下。

白墨就這麼隨隨便便的面對著赫爾本,隨隨便便地拔下插在左臂上的最後一枚十字鏢,把那上面還帶著一些他自己皮肉的十字鏢隨手拋在街上,儘管事實上他痛得把牙根都咬得出血,儘管單單是快速的移動和出拳,就扯到了前胸後背縫針的無數個針腳。

甚至那炎夏的酷熱而造成的小溪般的汗水,每淌達那傷口都有一絲令人顫慄的痛楚,更不幸的是,白墨單單是後背,沒有縫針尚稱為完好的肌膚,大約只有縫了針的部位的一半大小。也就是說白墨整個後背三分之二佈滿了針腳。可以想像,單是站在這酷暑街頭一動不動,那汗水流過的痛楚就足以讓人顛狂,別說他還快速的出拳和移動。

赫爾本已經嚇呆,他的雙手已經不再穩定,而這對於一個槍手而言是致命的,他明白這一點,他也想克服這一點,但恐懼已深植他的神經——與他不相仲伯的高手武田,一招,就死在這個中國人的手下。

他不知道武田是怎麼死的,因為當時武田的後背擋住了他的視線,這便更讓他恐懼,他甚至懷疑目前這個中國人是不是有什麼魔法,否則的話,難以相信以他的身體情況,一招就乾脆利落地結果了武田。

但這是事實,武田就這麼死得不能再死的倒那裡,中國人已包紮好手上的傷,用腳踢起原來屬於武田的太刀,不,赫爾本心中暗暗的悲鳴,他知道自己在氣勢上已經失去了優勢,無法和這個中國人對決了。

是的,赫爾本已經在潛意識裡把白墨視為平等甚止高出自己的對手,他用對決,而不是之前的屠殺,他可以找籍口,他不敢用這對不穩定的手去對戰白墨,他怕輸,因為輸了就會死,白墨那堅定的眼神和唇角的輕笑,無不讓他魂飛魄散。

白墨握著刀,用那受傷的手指著赫爾本,輕輕地笑了。赫爾本咬著牙擠出一句話:“你,你走,我不攔你!”白墨搖了搖頭,白墨是個記仇的人,剛剛赫爾本說過“這只不過是第六十三個中國人,離一百個還差得遠”這句話,白墨沒有忘記。

所以白墨搖頭,他斷喝一聲,快速地朝赫爾本衝了過去,手中垂下的太刀刀頭急速地擦過路面,帶起一串火花,白墨的上衣包紮著受傷的左臂,他裸露的背上,幾處長長的傷口開始滲出鮮血,在風中帶起一道鮮紅,那是伊的戰旗。

他的步履愈來愈快,他和赫爾本的距離不過十數步,但白墨把這十數步跑成了百里秦關!他胸前的傷口也滲出血來了,他背後的刀口開始崩裂,血水衝破要著發炎的縫合處飈出,籠罩在血光的白墨。

當他跑完這十數步,他已不是白墨,雖然他是白墨,但他已不僅僅是白墨。他是復仇者,帶著千年來民族的屈辱,胡人的欺壓,要對向華人施虐者討回血債!他憤然怒吼,高高躍起,帶著那把作為戰利品的太刀,在陽光下,在這狼狽不堪的大街上,如戰神親臨。

赫爾本扣響了扳機,儘管他的手仍不穩,儘管他剛剛已經打光了子彈,但他是高手,如果因為手持雙槍就不能換彈夾,那還比不上中國三、四十年代的土匪,那絕對不是高手,但赫爾本是高手,所以他,輕鬆的換了彈夾,開槍。

這就是高手,生死一發之際,絕不束手待斃,雖然他明知自己氣勢上已被白墨壓下,自己已從獵殺者的身份變成獵物,但他是高手,所以他在白墨極快地衝過十幾步到達面前時,赫爾本已打光一次子彈又換了一次彈夾了。

漫天的子彈飛舞,白墨中彈,跌落在長街上。那悽離的子彈破空聲停了下來,沒有聲音,大街上一點聲音也沒有,不論是地上躺倒著受害者,還是躲在街角遠遠窺探的暴徒,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音。

終於,過了三、四秒,街角一個暴徒搖晃著倒下,他的身體不停的抽搐,噴洩出一些排洩物,這是一個被嚇死的暴徒,他聽說過這個中國人,他聽說過,是的,有一箇中國人在島上殺暴動的當地人為華人報仇,短短的時間裡就在暴徒中傳遍了。

他見到白墨殺了他們的總教官武田,就知道,一定是這個中國人。這個殺神就離自己這麼近,他聽到赫爾本讓白墨離開,不知為什麼,這位有名強悍的黑幫老大的懦弱,並沒有引起這位暴徒的腹誹,反而讓他鬆了一口氣。但白墨不走,白墨出刀。

儘管他還沒有水平瞧懂對決的勝負,可是手上沾滿華人血債的暴徒,他的心臟卻經受不起這種驚嚇了,他害怕白墨殺了赫爾本之後,不知會怎麼來對付他。這就是暴徒,暴徒不是高手也不是軍人,他們也很脆弱,他們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