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稍有汗珠,但那道士的腿明顯開始發顫了,而那和尚臉色赤紅幾欲滴血。白墨再外行,也知道自己這兩位幫手,撐不了多久。

這時柳雲深從牙縫裡擠出幾絲怪笑,一字一頓道:“馬、上、到、你、了。有、種、別、跑。”

白墨冷笑,他的鬥志,在威脅之下愈加激昂,毫不退讓地對抗著敵人的殺氣,他冷若冰霜地道:“你可以打敗我,但你不能汙辱我。”

他試著又衝那柳雲深的脛骨輕踢了一腳,這次他是有備而來,用力不大所以只是被反震了一下,抬頭卻見那柳雲深一臉的輕蔑笑意,白墨指著他道:“你有神功,我有科學!你給我等著!”他想了想,找出一支縫衣針去刺那柳雲深,卻覺指尖一痛,連忙鬆手,“唰”一聲,那針倒飛著射入衣櫃木門上,入木三分只餘個針尖在外面。

這時那和尚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逃!”

白墨緩緩地搖了搖頭,沒錯,他很沉重,千古艱難唯一死,他搖頭,就是把獨自逃生的機會拋開。但他很堅決的搖頭,他沒有遲疑沒有猶豫,如文天祥寫“人生自古誰無死”那般的決絕,如十九路軍面對侵略者時的頑強,他堅決地道:“身為七尺男兒,我怎麼能貪生怕死?邪不勝正,大師撐住,我們一起能共渡難關!”

白墨果斷地把主機電源線、顯示器電源線,電吹風的插線一併用菜刀斫斷,迅速用打火機把沒插頭那頭燒出銅絲,然後輕輕把銅絲塞入柳雲深的軍靴裡,還好他這房子小,插座離得極近,馬上就把三個插頭全給插上。

柳雲深混身一陣亂顫,連帶那道士和尚也開始抖,這時只聽“啪”一聲,那道士已一條腿跪在地上,道士擠出兩個字:“救、我!”而那柳雲深儘管混身亂顫,但一臉得色。白墨膽大,膽大便心細,他敏銳發現,採取了對策以後,局面並不太好了,道士老兄隨時可能撐不住了,白墨猛一揚眉,睜眼大喝道:“道長,撐多二十秒,我這就搞死他!”白墨一瞧不行,這麼下去沒把這傢伙弄死,倒先把兩幫手電死,但那怕是這種幾乎束手無策的局面,他的嘴角仍掛著一絲自信的微笑,他沉穩而快捷地拔出插座,去那小衛生間裡把搞了兩條溼毛巾,拋到道士和尚臉上,那圓空臉上被溼毛巾一裹,竟有“噝噝”聲響,不一會那腰彎得和弓般的。

這時白墨自己也包著一條溼毛巾從洗手間探出頭來,對苦戰中的和尚和道士鼓勵道:“和尚老兄,老道,撐住,我馬上搞死這小丫!”說著拖著連著管子的煤氣瓶出來,把管子放到柳雲深鼻子底下,果斷地一擰開關。

場面立時轉換,柳雲深閉氣不敢呼吸,臉色漸漸鐵青,道士慢慢的站了起來,和尚也漸漸直起腰來。白墨心想我就不信你不呼吸。但室內煤氣愈來愈濃,那站在門口的和尚還好一點,道士不一會就又跪下一條腿了。

已經連白墨自己都感覺快要昏倒了,他就不知這位仁兄到底是外星人還是什麼東西,不過這時他也沒時候去想太多,因為他的煤氣向來能省就省,裡面也只有個底了,要是煤氣放完這柳雲深還沒掛掉,恐怕他們就全完了。

就在這時,白墨揚眉劍出鞘!他手中無劍,但他的鬥志就是他的劍,劍在,就能斬斷敵人的殺氣,他仰起臉,輕輕地對柳雲深搖了搖頭。對眼前的年輕人,柳雲深忽然不由自主地由輕蔑轉成了害怕,他不知他為什麼會怕,但他那屬於高手的直覺告訴他,這年輕人,這毫無武功的年輕人,他那堅定而冰冷的眼神,竟然令得手底下亡魂無數的自己,也深深地感到一股無由的恐懼與威脅。白墨順手開啟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瓶辣子油,單手擰開就衝那柳雲深兜頭灑了過去,那柳雲深一聲慘叫,白墨馬上把煤氣管往他喉嚨裡一塞,一手把氣門開到最大。

那道士和和尚也奮起最後一絲內力,只見那柳雲深“呼”的一聲,從口鼻間噴出烏黑鮮血,仰天倒了下去。白墨果斷地擰緊了閥門,他絕沒有因為激戰中的交鋒,而讓頭腦失去理智,生活不是小說,日子還要過,他不是小說中的英雄,他是活生生的勇敢的大學生。

這時那道士和圓空大和尚都一併躺倒在地,白墨自己也昏頭腫腦,但他怎麼可能,捨棄幫他的人,而去顧自己的生死?如果這樣他剛才早已獨自離去了,何必還要撐到現在?這實在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不能致這兩位而不顧,但白墨本身已吸入不少煤氣,把他們拖到陽臺時,自己已昏了過去,過了半晌,圓空和尚先坐了起來,他把白墨扶了起來對老道悲愴地道:“小施主俠骨義膽,為了救咱倆,已是煤氣中毒。你我此刻脫力,行動不便,無法送他去醫院,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