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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匪徒明顯沒有赴死的心,他連忙用生硬的英語說:“我跟你走。不要殺死我啊!”白墨沒有去和他廢話,就這麼用刀抵著他的脖子把他拖到牆邊,戴維見了二話不說一槍托就把那傢伙砸昏,對白墨道:“這樣好搬!”
那個匪徒被水潑醒,呻吟著睜開眼睛時,已經置身於一間民居里。這個城市因為暴徒的砸毀,大部分地區的供電系統已經被破壞,絕大多數地方已經沒有電,而這間房子也不例外,一根蠟燭是唯一的光源。
“你們為什麼要針對華人?”白墨扭曲的臉部肌肉在昏暗的燭光下,那種出自內心深處的憤怒點滴不漏地瀰漫而出,他的身影在牆上如同張牙舞爪的巨獸,白墨儘管對這種小腳色提不起什麼戰意,但他身上那種威壓,對這個匪徒來說,已到了極致。
匪徒開始仍想和白墨對視,不想示弱,但一對視他就知道自己錯了,白墨的憤火在眼睛裡洋溢著那種華人的自尊,和天生的中央之國的沙文主義心理,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不是什麼有利民族社會的事,但不可否認,一旦佔了上風,這種心理會讓對手崩潰得更快些。
渤泥時代的歷史,匪徒並不是不知道,他從白墨的眼中,讀出那種將要到來的血淋淋的報復,想起自己組織和煽動暴徒們,針對華人造的孽,他在顫慄,他在害怕,他的良知或許早已離他而去,但他同伴捂著咽喉的慘景卻是剛剛發生不久的事,這個人會殺他,只要他不高興就會殺了自己,他的恐懼到了極點。隨著白墨一聲大喝:“說!”匪徒哭了起來,他的褲子溼了,並且溼漬快速的在褲子上漫延。
“他們給我們錢,給我們許多的錢,比我們工作能賺多十倍的錢。”那個匪徒被白墨打了幾個耳括子以後,開始哭哭啼啼地招供:他們本來是街上的混混,但在一年前被一家美資公司招收,全是混混,整支保安隊。
“不是日本人?”白墨驚疑地問。匪徒現在已收住了眼淚,他有點不太明白地望著白墨,直到白墨把刀子那鋒利的刃邊,再次抵在他的脖子上時,匪徒急叫道:“好的,日本人,你是說日本人就是日本人!”
白墨搖了搖頭收回了刀子,這麼說,難道真的不是日本人?剛剛在打電話的戴維,在邊上走過來,他猶豫了一會,但還是決定開口,他對白墨說:“白,我要走了,我接通了第二支突擊隊的電話,我要去接應他們,你知道,我是一個軍人。”
戴維說完以後對著白墨那真誠的眼光,最後終於說出了真話:“OK,這種背後有政治勢力插手的暴力衝突,我不想插手。如果是單純的尋找朋友,或者復仇,我可以幫你。但明顯你有一種戾氣,你在發洩一些類乎種族主義的東西,而這些本地人也和你一樣,我不想插入其中。而我真的也要去和第二支突擊隊會合。”
在戴維寫起他的步槍走出去時,白墨叫住了他:“朋友,謝謝。也許如你所說我們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但我真的把你當成朋友,如果你有困難,我知道了,我也一樣會去幫你,而不是和英國佬一樣找許多籍口。”
把一張寫了地址的紙條塞到白墨的口袋,戴維突然笑了起來說:“如果,打仗呢?你幫你的國家還是幫我?噢噢,好了好了,有核國家打不起來的,我開玩笑而已,我走了,你小心一點。”
現在,房間裡只有白墨和匪徒兩個人了,白墨提著刀子走近那個被五花大綁綑在凳子上的匪徒,他的表情和他的行動都讓這匪徒感到害怕,他顫慄著問:“喂!喂!你要做什麼!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告訴你!”
白墨停下步子抱著手,對他說:“講吧。你知道的關於這個公司的所有的事。”他們有一千人,被訓練半年以後,他們大部分就被辭退;然後據說那間公司又繼續招人,過了半年以後,再次換血。
但凡是進入過那支保安隊伍的,每年都可以收到一筆錢,相當於他們整年工作收的一半,然後他們每個月都要去公司報到一次。而在這次暴動之前的一週,他們的教官召集了他們,宣佈公司重新聘用他們。
白墨打了個冷顫,怪不得戴維的戰友那支美軍突擊隊會被全殲,起碼三、四千人圍攻一支二、三十人,準備來撤僑的小分隊,而這幾千人都受過訓練的,並且還有被煽動的無數暴民作為肉盾。那個叫樂肥弟的傢伙,能活到碰見戴維,也是奇蹟了。
“真的,這不是我們的事,我們只是拿了錢以後,照教官的話去做,你相信我,雖然我討厭那些中國人,我豁出去了,這是事實,這個島上我想沒有誰喜歡他們,他們賣的東西很便宜,但很多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