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情緒,黑色的眸光瞧了一眼,正恭敬站在自己面前的暗衛,淡淡道:“我讓你去查小姐前兩日的事,可是查出些什麼來了?”
“回世子,屬下卻是是查到了,不過……”暗衛面上似是有些遲疑之色,說話似有些難以開口。
燕昀微微皺了皺眉,這些暗衛都是武安侯府精心培養的,行事說話向來乾淨利落,卻不知今日為何如此吞吞吐吐,難道真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想到此,燕昀心中不由得生了一絲冷意。
良久,燕昀終是啟唇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是,世子,屬下去望江樓打探過,小姐那日出府,並沒有去過。”暗衛回道。
“既然小姐沒有去望江樓,那她是去了哪裡?你可曾打聽出來了?”燕昀眯著眼睛,冷聲道。
暗衛猶豫了片刻,終是結結巴巴的道:“小姐,她……她是去了太子府。”
“太子府?”燕昀皺起眉頭,回想起之前燕楚瑩神色的不對勁,又問道:“那你可知小姐去太子府是有什麼事?”
“屬下這倒不知。”暗衛搖了搖頭,旋即,又皺眉道:“不過……”
“不過什麼?”燕昀神色似有些不耐,沉聲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完!”
“屬下打聽到,小姐從太子府出來,整個人便有些怔怔,而且有些衣衫不整,與往日裡大家閨秀的風範相差甚遠。”暗衛硬著頭皮道。
聞言,燕昀心中一驚,瞬時,便連臉色都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似有些不相信般,怒聲道:“你再說一遍?!”
暗衛被燕昀陡然一喝,不禁打了個冷顫,顫聲回道:“回……回世子,屬下打聽到小姐去了太子府,出來以後衣衫不整,整個人便有些不對勁。”
燕昀心中沉了沉,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袖中的大手緊握成拳,俊臉上含著滔天的怒意,便是不用直說,同為男人,燕昀也知道趙煜對燕楚瑩做了什麼。
更何況燕昀回想起前兩日,燕楚瑩在房間之時,整個人便與以前不大一樣,他便敏感的察覺出來了,卻不曾想,事情竟然是這樣;燕昀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趙煜竟然如此大膽,不顧武安侯府的情面,直接便將燕楚瑩糟蹋了。
此時的燕昀便如閻羅殿的修羅般,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駭人的冷氣,似乎便連周遭的空氣都凝結成了冰,讓人從心底便生了寒意。
一時間,暗衛不禁頭皮發麻,額頭更是冷汗直冒,站在燕昀面前,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過了良久,燕昀都沒有開口說話,臉上神色依然是寒冷如冰,眸色也越發陰沉。
暗衛似有些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方才戰戰兢兢的道:“世子,若是沒有什麼事,屬下便先退下去了。”
燕昀似乎沒聽見般,依然是滿面怒氣,隱在衣袖裡的拳頭青筋突起。
如此冗長的靜默後,燕昀臉色依然很是陰冷,方才擺了擺手,沉聲道:“退下。”
暗衛聞言,立即便鬆了口氣,正欲退出書房,燕昀卻又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世子,可是還有什麼事?”暗衛轉過身,恭聲道。
“小姐之前去了太子府一事,去查查有哪些人看見了,便將他們的嘴巴給捂嚴實了,若有半個字傳出,當心你的腦袋。”燕昀臉色陰冷,沉聲道。
聞言,暗衛後背仍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應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實,燕昀心知燕楚瑩被趙煜糟蹋這件事絕不能有半絲風聲傳出,不然燕楚瑩在西京的名聲怕是就徹底毀了;以後也再難以嫁人,更何況自己這個妹妹向來心高氣傲,若是這件事在貴族圈中傳開,怕是對燕楚瑩是個毀滅性打擊。
書房裡,燕昀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然而手依然在抖,便如他心中無處發洩的怒火,臉色陰沉的可怕。
若非顧忌著趙煜太子的身份,燕昀此刻怕是早已經衝出了府,將趙煜給人頭落地。
此時,燕昀心中除了對趙煜的恨意,便是對燕楚瑩滿是心疼,他很想直接衝進太子府,一劍便將趙煜給殺了;但理智告訴他,自己不能這麼做,如果真是這樣,皇上怪罪下來,武安侯府上上下下幾百條性命,怕是無一人活口。
燕昀心中既是氣怒交加,同時因著自己沒有保護好燕楚瑩,也很是自責;那是他從小便捧在手心裡疼著愛著的妹妹,自小便沒有受過一點兒委屈,此刻卻受了如此羞辱。
書房沉寂得可怕,亦如燕昀冰冷的臉色,修長的指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