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後,寨子裡零星的抵抗已經徹底被瓦解,因為峽谷的坍塌,失去了大量領導層的武裝份子再也組織不起像樣的攻勢。
也不知道是寨子裡存在不少別有用心之徒,還是一直被壓迫的粟農奮起反抗。
整個寨子到處傳來槍聲,好幾處地方甚至燃起大火火勢燒的極旺,滾滾濃煙四處飄散,任誰看都知道扎卡的武裝勢力大勢已去,這個寨子徹底毀了。
掃清了峽谷周圍的敵人以後,杜小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解救那些綁著炸『藥』的無辜粟農。
看著一個個受到過度驚嚇,表情有些麻木呆滯的農民,納塔莉婭,飛快地用越南話,對在場的農民們說道:
“扎卡的武裝勢力已經徹底被摧毀,村子裡的一切財務都歸你們所有。”
“接下來,大家可以下山,前往寮國或者其他地方的村落重新開始生活。”
“你們,自由了!”
當在場之人聽到納塔莉婭說出這番話以後,粟農們麻木的神情漸漸有了些許變化,不過卻沒人膽敢稍動。
她眉頭一皺有些不解,在來之前,他們早就瞭解過,種植煙土雖然暴利,但這錢卻全都揣進了毒販子們的腰包。
普通種地的粟農在武裝份子們看來,不過是一群免費的勞動力,除了少量維持生計的必備物資之外,他們過的卻是無比的窮苦,勞累不掙錢也就算了,稍有不如意就會被武裝份子一頓暴打,產量不到規定的份額,甚至還會被剁去手指,割掉耳朵舌頭。
正是因為如此,武裝份子們剛剛才毫不猶豫地拿他們當做人牆,阻住等人的去路。
按理來說,這些人重獲新生,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他們現在卻一動不敢動。
杜小笙暗暗嘆氣,拍拍納塔莉婭的肩膀示意讓他來,他知道,這些人受壓迫慣了,又畏於蒼扎將軍的兇威,所以不敢擅動。
現在,說什麼自由,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還為時太早。
在四名特種兵的擁簇下,杜小笙端起槍走了出來,槍口對準在場的粟農,周圍神情麻木的粟農們頓時有了些許畏懼的神『色』。
“你們這些人裡面,誰是管事兒的,出來說話。”
杜小笙的語氣不算嚴厲,然而剛剛他們屠殺武裝份子們的兇威已經牢牢地印刻在了這群粟農的腦海之中,被他問話,粟農們哪裡敢有半點怠慢,雖然沒人答話,目光卻都有意無意地向著一位越南老頭看去。
“你來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你們之中有沒有人知道下面的地下水路怎麼走?”
眼見被杜小笙點了名,那老者定了定神,顫巍巍地回答說道:“回這位大軍的話,我們都是些種地的,哪兒能知道這種事兒。”
杜小笙觀察著老者的神『色』,一旁的納塔莉婭見老頭雙手侷促,神『色』遊移,立刻對杜小笙說道:“他在說謊,這裡面肯定有人知道些什麼。”
納塔莉婭作為高階暗殺和間諜專業,如果這名老粟農能夠瞞得過她,那才叫出了鬼。
杜小笙面無表情,他只是將端著的槍換了子彈,然後狠狠一拉槍膛,對準那些粟民。
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比所有刑訊手段來的都要有效。
那老頭急忙說道:“等等等等,這位大軍,我的確沒有說謊,地下水脈連線著整個湄公河水域。裡面不但溶洞無數,四通八達,而且有暗流,有潛井,伸手不見五指,貿然進入很容易『迷』失其中。”
杜小笙不為所動,繼續端著槍,靜靜地看著老頭。
“我是這裡老龍族的居民,在蒼扎沒把我抓來前,我們世代捕魚為業,在我年輕的時候也確實探索過很多次地下溶洞,不過那都是在十幾年前……”
沒等老頭說完,納塔莉婭直截點破說道:“後半句是假的。”
那老頭目瞪口呆,黝黑乾瘦的臉上顯得有些激動:“這位大軍,這怎麼能是假的,我一個老農民,怎麼有機會去探索將軍家的秘密?”
納塔莉婭聳聳肩,看著老頭如同樹皮般幹吧的臉,說道:“這就要問您老人家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聽到納塔莉婭篤定的語氣,那老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竟是不再說話了。
杜小笙這時才開口說道:“老人家,我知道你是不想跟著我們趟這趟渾水,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們是來消滅蒼扎將軍的聯合國維和部隊。只有除掉了蒼扎,你們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屁!!你們是不可能戰勝他的,別說你們就只有這麼點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