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他不由板著臉說道:“大公子,我們在武陵辛苦了二三年,好不容易將蠻民遷移之事處理妥當,又開出千頃良田,現在鐵礦開採也正是紅火之時。這麼一紙調令就讓我們去臨沮了,這一番努力不是白費了。”
眾人聞言不由點頭稱是,魏延向來以大哥王威馬首是瞻,這時更是直接說道:“大公子,是不是有人嫉妒你的功績,在左將軍面前胡言亂言,想辦法把你調開。好自己掌管這裡。益州來了一個人關我們什麼事?憑什麼調我們去臨沮。”
劉封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冷哼一聲回頭瞪了魏延一眼,眼中暴射出地殺氣,頓時讓魏延將後面的話給噎了回去。大帳之時頓時安靜了下來,劉封伸手指了指王威、魏延等人,冷笑著說道:“你們還真是了不起了,翅膀硬了,連左將軍下的軍令也敢議論紛紛了,武陵難道是你們的私產?調你們離開,就是搶你們的錢?無人敢應。一個開口的都沒有,他們紛紛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腳尖,大氣不敢出一聲。
劉封冷哼著說道:“誰不想走現在就可以提出來,幾年的兄弟了。我不會勉強你們。在武陵給你們安置幾塊良田我還可以辦得到,到時候辛苦一點耕種。再取上一房媳婦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總比有了上頓沒下頓要強。”
龐統眼看氣氛越來越緊張,不由出言說道:“伯威也無需生氣,在這裡呆久了,總會有幾分感情的,現在要走了,說話難免過火了點。”
劉封向來尊重龐統,見他開口,也不好再說下去,他對著王威等人說道:“兄弟歸兄弟,軍法歸軍法,有些事可是絲毫亂不得分寸的。”
王威看著一貫笑呵呵的劉封這副認真的模樣,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笑意,他抱拳說道:“大公子說的是,屬下知錯。”
劉封被王威那樣子給搞糊塗了,一時間倒弄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子,不過話到這裡,他顯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揮手說道:“明日整軍,你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看著劉封的口氣軟了下來,魏延等人緊憋地那口氣不由長吁了出來,他們哪肯休息,立即便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討論此事。看著他們這副老奸圓滑的樣子,頓時讓劉封感覺有些無可奈何。
伍峻雖然說他長瘦了,但顯然他自己感覺不出來,比起當初在樊城之時,他不僅是長胖了,而且還長高了不少,下額上也冒出了濃濃的須樁,看起來多了幾分英武之氣,這幾年他一直領著斥侯曲,所見所聞也極為豐富,這時他有點疑惑的問道:“大公子,漢中地勢險要,十幾年來未經戰亂,百姓富足,如今被馬超攻下之後,西涼軍不僅多了一處轉圜之地,更是多了一個糧倉,看樣子西涼的仗還有的打,我們這時趕到臨沮幹什麼?”
劉封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義父信中說的很含糊,只說益州牧劉璋派人前來求援。以我猜測,應該是去益州。”
幾個人不由張大了嘴巴,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傅彤奇怪的問道:“大公子,憑我們這五千人去益州幹什麼?難不成還要去幫那個什麼益州牧守衛城池?”
魏延大大咧咧的說道:“劉璋來借兵?非親非故地借什麼兵?再說了,他這個益州牧還是他老子留給他的,把我大漢朝的兩千石大官當成他們家的私產私相授予,這種叛逆還有臉來借兵?”
王威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有點難說,結盟抗敵之事倒是常見,但借兵守土聞所未聞,劉璋與我軍向來互不干涉,沒有理由開口求助,再者雖然馬超攻下了漢中,但外有曹操大軍壓境,內有張魯殘餘未尚清除,再加上韓遂軍與他們的複雜關係,此時馬超自顧不暇,根本不會去攻打益州,所謂借兵很有可能是一個藉口!劉璋想借此機會吞併我眾人覺得王威地猜測很有可能,如今荊州可是塊香餑餑,糧草漸豐,更兼有鹽鐵之利,漢水、襄水、長江更是構成道道天然地防線,誰不想過來咬上一口,而且鎮南將軍劉表鎮守荊州之時,便數次與劉璋交鋒,其心可見一般。
劉封也覺得王威的分晰很有道理,轉身向龐統問道:“先生有何高見?”
龐統哈哈一笑,伸手指了指王威等人,說道:“你們這幫傢伙,完全是吃飽了撐地,去了臨沮之後該怎麼辦,左將軍府自然有交待,需要你們在這胡思亂想,亂猜一氣?還是養足精神準備趕路吧,真要去益州,可是要跑幾千裡的路程。”
傍晚時分,劉封趕回了府中,迎接他的是一桌豐盛的晚餐,看著桌上擺滿了兔肉、野味,劉封不用想也知道,小悍妹今天的收穫不小。其實自從孫尚香有一次跟隨劉封在軍營之中住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