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回頭還要快上一步的,是他那雙拿慣了槍劍,有些粗糙的手。入手順滑,柔若無骨,劉封冰冷的手掌頓時傳來一股熱量,甚至他感覺到了一股清香。
風依舊在吹打,劉封緊皺的眉頭卻已鬆開,笑了笑,露出潔白地牙齡,劉封握緊了手中的柔荑,關懷說道:“香香。怎麼還沒休息,外面風大,小心著涼。”
看不真切劉封的臉,孫尚香卻能感覺到了劉封臉上的笑意,她也笑了起來,嬌聲說道:“外面風大,被窩裡也好冷的!我怕著涼。所以等著火爐給我去暖被窩呢!”
劉封笑出了聲來。放開孫尚香的玉手,輕輕颳了刮他的小鼻子。柔聲說道:“聽話,早點回去休息,我一個人靜一會,一會兒就回屋!”
“回哪個屋啊!又去陪那些臭老頭?”看不清楚孫尚香的表情,劉封卻能猜出她此刻嘟著嘴,皺著眉的樣子,心中溫暖,手上用力,一把將她拉進懷中,擻著纖細的腰肢,笑道:“今晚自然要陪我地小香香!”
“臭貧,誰是你的小香香,堂堂中郎將大人,羞不羞哦,盡然這麼肉麻!”
“呃,那不是我的小香香,我的大香香好了吧!”劉封一時間忘卻了煩惱,顯得很開心,與孫尚香單獨相處時,他總是感覺很溫馨。
隨之而來的便是孫尚香呵他的胳肢窩,兩人在冰冷的城頭輕聲打鬧,給鐵血的關城憑添了一份柔情。
“封哥,葭萌關前的益州人已經投降了,劍閣關前地益州人撤退了,大軍總算有了喘息之時,怎麼能最近反而更加的憂慮了?”孫尚香反手摟住劉封高大的身軀,大氅遮擋住了寒風和樹葉,劉封胸膛散發的熱量讓她感覺到很溫暖,甚至四周沙沙作響的樹葉,呼叫的樹枝都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安詳感覺。
“益州人投降了不假,但是不是真心地歸降,誰也不知道,而且多出了六千張嘴吃飯,這是個大問題,如今關上地糧食已經所剩無幾,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補充,麻煩就大了,西涼地人仗開了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三輔下雪了沒有,孟起兄的進攻是否順利。”說到這裡,劉封自嘲的搖了搖頭,“其實,順不順利與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不管如何,他是不會再送糧草給我了!”
“都快缺糧了,你還天天拉著那幫老頭子吹牛扯蛋,花天胡地?你個死鬼,作死啦!你答應我打完這一仗,回到荊州之後,就跟我回荊州看我孃的,你是不是成心不想讓我回去哦?你個臭男人!”孫尚香一邊說一邊擂著劉封,彷彿想將他砸扁,但她那雙手看似用力,其實卻是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
劉封哭笑不得,懷中的美人變臉如變天,天威莫測啊,別看她前面溫柔的像個小貓一樣,要是大小姐脾氣一上來,什麼羅漢陣、十八關的可有的苦頭吃的,劉封知道不把這頭“貓”的脾氣理順了,呆會極有可能變成一隻“母大蟲”,那今晚覺都別想睡了,只好在這冰冷的牆頭,連連告饒,同時苦心解釋道:“這事急不來的,欲速則不達,這話錯不了的,益州人為什麼要投降?他們還有六千人,還有一戰之力,沒有原因他們會投降?你當他們是白痴哦!”
感覺著孫尚有瞪眼的趨向,劉封手中抱的更緊,趕忙繼續說道:“向存這是摸不透我們的底子,被唬住了!我前面愛理不理的不接受他們的投降,其實不過就是以退為進罷了,你越是不收降,他們就越是著急,以為我們有絕對的信心和實力擊潰他們,這樣一來,他們才能老老實實的,不跟我搗亂,對於陰平郡的事,也是一樣,我越不急著進軍陰平,他們就越摸不透我們的實力,這樣糧草不足的問題才能被忽視,這些人才能噤若寒蟬,俯首聽命,我們才能一步步的控制大軍,將陰平郡緊緊的抓在手中。”
嘆了一口氣,劉封微微側過頭,避開一片呼嘯而來的樹葉說道:“一郡之地,不是劍閣、葭萌等關能比的上的,陰平大小十餘座山城,一個出亂子,很有可能統統出亂子,到時候別說我們只有四千人不到,便是有四萬人,恐怕也忙的夠嗆,現在一邊是劉璋,一邊是馬超,都在緊盯著我們,那是不能出絲毫差錯的!”
孫尚香看他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不由“撲茲”一聲笑了起來,將臉貼在劉封的胸膛之上,笑道:“好啦,我是逗你開心啦,你是個男人哦,怎麼這麼經不起嚇的!”
劉封很想咬她一口,說還不是你這個母大蟲太過兇猛嚇人,不過話到嘴邊還是死死的留住,劉封現在感覺自己不僅在兵事上處理起來很有一套,對付女人方面也是很有一套的,那就是什麼都得撿好聽的說,那種自找沒趣的話說出來,那不是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