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在電腦前坐了下來,最後一次用了信用卡,買了一張飛機票。
第二天一早,柳佳早早就起了床,她發現她週日早起,總是因為顧堯。說是同情嗎?彷彿也不是。她打了車去顧堯母親的墓地,以顧堯的語氣,走的時間該是不短,對他最重要的就是她媽媽了,若是在這裡等不到他,她也不知道他會去哪?
她趕到的時候,顧堯正坐在墓碑前說著什麼,柳佳還沒走近,他已經發覺。回頭看見柳佳,不是非常驚訝。“沒想到你會來。”
“是嗎?”柳佳也沒有多說,對著顧堯母親行了禮,放下了手裡的百合花。
顧堯看見她帶百合流出了懷念的神色,柳佳想起顧堯也給自己送過百合。顧堯說,“為什麼送百合花?”很少有人給去世的人帶這種花。
這樣隱藏著淡淡憂傷的顧堯是她不熟悉的,調節氣氛般的開了口,“我喜歡送別人我喜歡的花。”
顧堯:“是嗎?曾經有一個人也經常這樣說。”
柳佳敏銳的察覺,她好像說到了他的痛處,她莫名的篤定,說這句話的一定不是顧媽媽。“那次,我去看你媽媽,出房間門的時候,發現窗臺上放著一束百合花?她看向花的眼神,我感覺她一定非常喜歡那束花。”
“她是喜歡百合。”顧堯說,卻又接著用近乎嘲諷的語氣說,“可是她花粉過敏,有的人卻一直都不知道。”
他說的自然不是柳佳,是送窗臺上那束花的人。“她就是那麼心軟的一個女人,被一束花都能夠騙走。”他回頭看向柳佳,“你知道我為什麼叫顧堯嗎?”
柳佳有過一個叫周堯的同桌,聽他說過,“堯”字只有兩種含義,一個專指堯帝,一個就是人名用字,沒有特殊含義。電視裡的英雄很多叫無名,他硬是與自己扯上關係,為此嘚瑟了好久,
柳佳看向面前的石碑,姚潔。
“沒錯,看起來很恩愛吧,可是,最終還不是放了手。”很草率的名